战昊没有看向地面,而是看向屋顶上非常不起眼的几个钩子。
灵蕴也看向了那几个钩子,然后就笑了。
玄武士倒底是玄武士。
江湖经验的确不怎么样,可是她敏锐的观察力却不是战开先一个灵武士可以可以比肩的。况且圣女峰出来的玄武士也不是帝国这世俗间的玄武士可以同日而语。
战昊用眼睛示意灵蕴。
灵蕴一肚子怨气,显然对于战昊让她干这种出力气的活,心里很不平衡。不过,这丫头不平衡归不平衡,还是照做了。
也不见她怎么动作,修美的身子轻飘飘的如同飞起来一般,直向对面的最后一个钩子,伸手轻轻一拉。
我的天,竟令战开先几人震惊的发现对面的墙面竟向里面翻转。
其实,一进屋,战昊就感觉到了这屋子里的空间与外面整个布局不对。这屋子里的空间比外面的整个房子的占地空间小了。
小不多,但在战昊的眼里却已经足够大了。
灵蕴也应该发现了这一点。
循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屋顶的几个不显眼的钩子不仅是显眼,而且还乍眼了。
没必要嘛,这屋子都不怎么住人,弄那么几个闲钩子有什么用?
至于屋子里没有留下脚印或什么痕迹也不难做到,只要跳起后,鼓气衣袖一扫,然后再鼓起满屋的灰尘,等他们进入暗道后,灰尘重新落下来,不就什么都被灰尘又掩盖了?
战开先与他的两个手下,深深的看着灵蕴。灵蕴让他太震憾了。少主身边跟着的这个女孩是什么人啊,她怎会知道那个钩子是暗道的机关?
三个人,一个初阶灵武士,两个巅峰先天武士,都不难从灵蕴身上透出来的气息看出她只不过是高阶先天武士而以。
一个高阶先天武士表现出来的观察力,他们三个人任何人都相去甚远。
灵蕴是刚来战府,不仅他们,就是战府的其他高层,也还都不知道灵蕴的真实身份,包括战昊的父母、家主,战昊都还没有来的及介绍。
按着灵蕴的吩咐,战开先走在最后,把几个人的脚印负责扫去。然后,最后一个进入暗道,并在进入暗道前鼓起满屋的灰尘,然后迅速关闭暗道。
战开先的两个手下走在前面,战昊和灵蕴走在中间,战开先走在最后。
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对战昊没有影响。
对灵蕴的影响也应该不大。但是战开先及他的两个手下就不行了。尤其走在前面的那两个人,怕是运足了气力,功聚双眼,但还是走不快。
他们摸摸嗦嗦往前走,好像是一边走还在一边查看有没有什么暗设的机关。
早知道是这样,战昊都有些后悔他们走在前面。
进来之前,战昊用他的感知早把这里查了一遍。别说什么暗设的机关,就是暗设什么法阵、迷阵,也休想瞒过战昊。
这就是战昊不同于人的极特殊的感知能力的可怕。
暗道似乎很长,又七拐八拐。好像是在避开地面上的建筑。不知道这暗通向哪里,弄得这么麻烦。
战昊用感知透出暗道向地面上查探。
我去,这是往闹市里去。
好心思。
一出来,就时入闹市,融入人流中,哪怕后面有高手破了暗道的局,只要晚一步出来,想再找到他们恐怕都难了。
战昊没有江湖经验,但是他的心思灵巧,马上就明白了,这样的布局不是简单的人能做到的。
两个送死鬼而以,竟也有这样的逃生的办法,那他们后面的人呢?
他马上感到,那两个送死鬼也不是简单的送死鬼。
哦,那不会是顾意送到战府的诱饵吧?
我的天哪,战昊越想越觉得是。
但是,他们不怕被抓到吗?
被抓到了还诱个屁的饵?
或许他们判断那两个人不会被抓?
把战家会放长线想钓大鱼的想法也料到了?
一行五人,来到又一个通间的大房子里。战昊对战开先道:“伯父,你们先出去。按你们的办法追踪。”
“少主......”战开先犯难了。
按他们的办法?
他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即使追到了这里也没什么用,那两个人早跑得没影了,他们已经没有办法追踪了。
战昊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战开天,而是看向屋外。
但是战开先身为长辈,仍是下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战开先带着两个手下走出屋子的时候,心中还在嘀咕:“家主的话,我也未必不能置疑,这个小家伙的一句话,我满心的置疑怎么就说不出口来呢?”
战开先走出屋后,战昊对灵蕴道:“你一会儿出去时,要想办法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你的任务就一个,看有没有人跟宗战开先他们。如果有,你就跟住他们,如果他们想对战开天他们动手,该怎么办不用我再说了吧?”
灵蕴心中疑惑:“会有人跟踪战开先他们?这怎么可能?再说,我跟踪他们,那你呢?”
她回过头正要问战昊,可是回过头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原来这屋里哪还有战昊?
我的天哪,这家伙走的比灵君竹还要无声无息。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也能融于空间吗?
但是那不是只有灵族人有可能的能力吗?
战昊怎么会有?
......
战昊的母亲也是灵族人。
我去!
可是他不是觉醒了战族血脉吗?
怎么又可能觉醒灵族人的血脉?
一人双脉?
还都是强大的血脉?
这可以吗?
那不会发生冲突吗?
从修炼常识来说,一人双脉绝不是好事。尤其还都是强大的血脉,当谁也压制不了谁时,冲突的最后结果是爆体而亡!
一人双脉,不觉醒还好,一但觉醒,那可是活不了多久的啊。
师父隐隐的意思是她能跟在战昊的身边,大师姨段时娇更是直白的告诉她跟在战昊的身边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没有,意外惊吓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现在好嘛,战昊说没,就没了。就在她这个玄武士的身边,她都一点没有察觉,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要是被偷袭?
我的天哪......
灵君竹若是偷袭她,她或许能挡住。可是就战昊这样无影无踪的,灵蕴还真没有把握。
她忽然想到白天大街上的遇袭。
嘁!
有这样本事的人,会被吓得那样吗?
她明白了,她是被战昊耍了或被他利用了。
一想到她就那么被耍了一回,鼻子都要气歪了,可是偏偏又忍不住想笑。
什么东西啊,该死的战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