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周易的惨叫声,张陵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就朝着周易身旁闪去。
可是,被周易甩出去的人偶,显然不想让张陵如愿,就在人偶被周易甩出去的时候,人偶及时利用自身惯性,在空中打了个筋斗。
在其落地的一瞬间,单膝跪地,一手撑地,另一只手则紧握着划伤了周易的那把打刀。
下一秒,还不等张陵出手,人偶便卯足了力气,用脚蹬地,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率先朝着张陵弹射而去。
才来到周易身边的张陵,还来不及查探周易的状况,便瞥到了发现人偶的动作。
只见张陵面色凝重,两脚踏实,双眼紧盯着迎面射来的人偶,丝毫不见张陵再有懈怠的举动。
人偶距离张陵越来越近,而张陵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两只眼睛随着人偶的动作,越眯越小。
就在人偶挥刀直上,即将命中张陵的前一秒,张陵这个人犹如潜龙出渊,猛的活动了起来,一脚起跳,整个人在原地转了一圈,紧接着,一个甩腿朝着人偶重重扫去。
可是那个人偶也没不简单,就在张陵那只脚即将击中她的一瞬间,人偶强行改变了动作轨迹,以鞋底为平地,一下伏在了上面,同时,又接着甩腿的劲力,顺势将自己给送了出去。
人偶立即化作一道黑影,闪进了附近的灌木,不见了踪影。而张陵虽然想销毁人偶,可是一时担心周易的情况,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转而照着周易看去。
只见此时的周易,已然没有了往日风采,见他双目无神,嘴唇煞白,整个人如同湿虫一般,蜷缩在原地,不停地颤抖,一个“刀”字在他口中不断吐出。
见到周易这番模样,张陵一把将其抱在怀中,心中则是又气又悔,气是气在那群东瀛阴阳师果然是没一个好东西,处处都是害人的招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人命手段。
这也亏得周易身手好,反应快,若是换做一般人,反应稍微慢上那么一丁点,怕就不能再在这喘气了。
悔则是悔在自己太大意,明明发现了人偶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因其没有任何反应,便在心中放下了警惕,才导致出现了周易这一幕。
不过张陵也清楚,既然事已发生,心中再是烦躁,也是悔之晚矣,随即清空了脑中杂乱的思路,专心探查起周易的伤势。
只是周易的伤势,让他一时犯了难,原因无他,周易发生惨叫的时候,刚好是被人偶割伤的瞬间,可是张陵将周易的伤口反复检查都未发现一丝问题。
周易的伤口并不是多深,既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一丝毒性,既然如此周易又何故会发出惨叫呢?
不等张陵细想,灌木丛中便传来了些许细声,这无不昭示着人偶,依旧在附近观察着他们,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见到了周易无缘无故的伤痛,和人偶灵活的身手,张陵也不敢太过放松警惕,虽然关注着周易,却还有一部分心思注视着附近的异动。
一听到异动,张陵的目光亦随之锁定了出声之处。
就在张陵全神贯注,搜寻人偶踪迹的之时,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紧紧将其向下拽去。
顺着轨迹望去,正是周易在抓着张陵的衣角,口中还支吾着说了些什么,好似有什么急事要告诉张陵一般。
张陵不敢耽搁,随即半跪下来,一腿贴地,一脚立地,双手撑地,身子随之俯下,侧过头,一双眼睛依旧不敢放松,在灌木丛中来回瞄索,只挪出一只耳朵来到了周易嘴旁。
许是周易的声音太小,张陵听不清他口中呢喃,竟然将整张脸贴到了周易怀中。
就在张陵放下戒备,准备细心聆听周易口中低语之时,一直躲在灌木中的人偶,突然发难,好似掐准了张陵此时的警惕性最低,随即再次化身炮弹朝着张陵直冲袭去。
而事实也确如人偶所料那样,确实由于时间仓促,张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人偶临近身旁,他也没有一点动作。
就在刀光距离张陵的头颅不过一指之距之时,张陵突然动了起来,整个人立即摔在了地上,一下拉开了与刀光的距离。
紧接着,张陵又伸出一只脚,对着人偶的虚影轻轻一挑,人偶的飞行轨迹亦随之改变,由原本的直冲向前,改为了直立向上。
张陵抓住机会,不从哪摸出了两张黄符,一手一张,随即冲着人偶甩去,一时间,两张黄符犹如利箭一般,朝着人偶直射而去。
可是还不等黄符近身,人偶立即反应过来,挥出两刀,分别割断了两个黄符。
见到黄符并无效,张陵也不吃惊,趁着黄符拖住人偶的空档,张陵也不等人偶从空中落下,便再次发起了猛烈攻势,他手上不知捏着什么物件,竟然直朝人偶冲去。
看到张陵俯冲而来,人偶挪动一下僵硬的脖颈,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眼皮亦是眨都不眨,甚是诡异的盯着张陵,随后,两手握紧打刀,借助下降的惯性朝着张陵猛地劈去。
张陵不慌不忙,用着手中的物件,和人偶的打刀短兵相接,不过张陵手中那物,显然不是凡品,与人偶手中那柄吹毛立断的打刀对上,竟然没有被立即斩断。
张陵用着那物抵着打刀的刀锋,二者各不相让,彼此互进,虽然此时看不清张陵手中的武器,但是依稀认得出那是一个条状物。
不时,张陵用手中的武器摆过刀锋,拿着条状物直冲人偶袭去,不过人偶也是反应迅速,一见打刀奈何不了对方,便立即松开了一只握着刀柄的手,朝着身侧的肋差抓去。
一边抽出肋差,另一边又将打刀收回,两刀交叉,才堪堪抵住了张陵的攻势,一时之间,二者陷入了僵持。
直至此时,才看清张陵手中的武器不是别的,正是周易之前用作画符的符笔——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