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闻言,先是扭头望了一眼陈叔,随后又再次低头哀叹了一声。
反倒是周易的情况比较张陵要稍稍好些,听到陈叔的声音,周易先是努力甩甩头,随后便开口说道:“唉,看来我们是等不到我老爹他们回来了。”
此言一出,王朔、曹允不明所以,略有迷惑,反倒是陈叔被周易这句话给惊着了。
只听陈叔赶忙劝诫道:“小易,你说什么呢,你可千万别乱来,你要是出点儿我可怎么向你爸他们交代。”
陈叔说罢,又将头转向张陵说道:“小陵,快过来劝劝周易,别让他乱来。”
谁知张陵闻言竟然也说出了和周易十分相近的言语“唉,看来我们只能先行动了,不能等到父亲和师叔回来了。”
听着一向稳重的张陵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语,陈叔心中顿时一紧。
一时间,只见陈叔的两条眉毛顿时凑到起来,几乎要有连体趋势。
就在这个时候,张陵突然开口说道:“陈叔,不是我们不想等我父亲他们回来,而是真的没时间了。”
“没时间?小陵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叔闻言,随即开口问道。
“今天您也看到那些的学生集体抽搐的事了,据我猜测这些抽搐的情况并不是无端发生的,应该是和他们的魂魄有关系。”张陵说。
“可是照小易所说,这些学生的魂魄都已经离体了,那怎么还会和他们的魂魄有关系呢?”
张陵闻言,立即解释说:“那就要问那些夺走学生魂魄,并且在他们身后留下一条引线的人了。”
照张陵所说,虽然魂魄离体之后,魂魄和肉身就没了联系,但是这也仅仅是普遍情况。
还有一些毕竟特殊情况没有算在其中,光张陵所了解的南阳降头术中,就有一种邪术,练成之后魂魄便可以脱离肉身的禁锢,肆意游走在红尘当中。
而且在脱离肉体之后,魂魄的所见、所闻、所感都能如实换返还给肉身,可是魂魄却不用受肉身所带来的种种限制,肉眼凡胎也几乎见不到魂魄的存在。
虽然这种邪术有不少优势,可是它却存在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魂魄不能受一点丁点伤害,就如同先前所说,魂魄的所见、所闻、所感都会如实返还给肉身。
所以说,若是魂魄受到半点损伤,肉身也会相应受到伤害。
除此之外,还有降头术里十分出名的著名的飞头降,和魂魄离体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术如其名,所谓的飞头降,就是降头师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身飞行,达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头术。
而飞头降又称飞降,是所有降头术里,最为神秘莫测,也最为恐怖诡异的首席降头。
不过无论是魂魄离体的邪术,还是飞头降都有一个局限,就是魂魄和飞头都不能离开肉身太远。
一旦超出可控范围,那无论是魂魄还是飞头都不能再回到原位,而施术者也会真的把自己玩死。
所以按照张陵的猜测,那些连在学生身后的那根引线,便是这些学生能感受到魂魄感受的原因。
尽管张陵知晓那根引线就是引发学生出现抽搐的缘由,不过他却不敢随意碰触那根引线,因为张陵也不清楚碰触这根引线的后果。
所以张陵为了避免弄巧成拙,所以还是选择让引线继续挂在他们身后,等他和周易把他们的魂魄找回来,这些学生应该就没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易的电话陡然响起,周易没有多想,下意识的便掏出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一时间,只听一阵急促的说辞立即传入耳畔“喂,是小易吗,出事了!”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周易很快便辨认出这个声音是来自叶斌的父亲叶正国。
周易闻言随即开口回应道:“是我,叶叔,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医院、医院里那些昏迷的学生出现意外了,就在前段时间,那些学生竟然集体抽搐,大夫抢救了好久,才让他们安定下来。”叶正国赶忙在电话中解释道。
可是对于这件事,周易知道的可比叶正国要早,所以周易听过之后,并无任何太大反应,只是告知叶正国事发的时候他们正在现场。
可是叶正国却告诉周易,学生抽搐的事并不是他此番打电话找周易的重点,其实真正要紧的事是这次昏迷学生发生集体抽搐事件之后,家长会便集体决定,尽快封闭学校。
据叶正国得到的消息,大概从今晚开始,学校的学生就会被陆续遣散回家。
而两周之内,若是还查不出学生昏迷的原因,那学校就要面临解散的局面了。
听到这话,周易顿时一愣,紧接着便赶忙回问道:“叶叔,怎么会这样,您不是说可以拖延一个月时间的吗,怎么又变成两周了?”
叶正国闻言亦是一阵心酸的说道:“我也没办法,本来好不容易和家长会商量好了。结果就因为有人借着昏迷学生集体抽搐的事大做文章,使得本就惶恐不安的家长更是不听我的劝阻。
为了自己孩子的安全,家长们一心一意要封闭学校找出答案。”
听着叶正国的描述,周易也能从中感到一丝无力,所以便主动揭过此事不再提及。
转而和叶正国聊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在挂掉电话之后,周易也将叶正国讲给他的事如数说给了张陵听。
听完这话,真可谓是雪上加霜,他们这边还在合集着如何去营救昏迷学生魂魄的时候。
叶正国突然又告诉他们学校近期即将被封闭的消息,这着实令他们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学校把罪魁祸首,和东瀛鬼魂给揪出来,还学校一份安宁。
不过这也仅仅存在于想,毕竟学校的环境那么复杂,而周易、张陵对于自己的斤两还是有非常明确的认识的。
就在屋里的气氛降到零点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陵突然开口笑道:“呵,师兄,咱们都把事给想错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