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一说这次的报刊资料有问题,陈叔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找身为副馆长的邵颖帮忙。
而邵颖一听说陈叔有事要找自己帮忙,二话没说就立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跑来了陈叔这边帮忙。
等到张陵、邵颖一见面,陈叔立即就将双方互相介绍了一番。
对于张陵一家,邵颖可没少从陈叔那听说,以至于这次难得见到真人,邵颖免不了要仔细打量一番。
张陵对邵颖倒是没什么好奇,只不过她一直打量的神色,倒是引起了张陵的一丝反感。
邵颖一见张陵产生一丝不悦,就赶忙认错道歉,说是经常从老陈嘴里听到,张陵他们一家有多厉害。
以至于这次见到真人有些好奇,一直没控制住,还希望张陵不要在意。
听到这番解释,张陵心里就算再有不爽也只得作罢。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邵颖如此诚恳的认错,张陵就更不好去说什么了。
只不过邵颖一见张陵没有再生出不悦之色,便随口问了一句“张陵是吗?请问你眼睛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一听到这话,张陵立即将头转向了一旁的陈叔,并且皱着眉头以疑问的神色询问陈叔。
陈叔见此一幕,立即摇头以回应,意思是告知张陵,自己并未和邵颖说过他们家的私事。
所以,邵颖并不知晓张陵眼睛的问题。
张陵一看陈叔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他便开口反问了一句“副馆长是吗?我不明白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张陵怪里怪气的回话,邵颖这才反应过来,张陵似乎是误会什么了。
当即就听邵颖解释道:“呵呵,别误会、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刚刚看你的眼睛,发现上面有一层薄膜反光,你好像是在戴着什么的吧?”
此言一出,张陵这才明了,原来是自己眼上那层遮掩,在灯光的照射下,使得自己的双眼折射出异常的光亮,才让邵颖发现异状的。
不过好在,张陵的双瞳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大事。
因此,接下来就听张陵开口答道:“呵,由于我自小患有眼疾,以至于双眼与常人有异,所以我便戴上了衣服遮掩,并以此掩盖自己的缺陷。”
邵颖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一听自己这个问题碰触到了张陵的隐疾,当即就朝着张陵一个劲儿的道歉,希望能得到张陵的谅解。
不过,张陵又不是小气之人,对此并没有过多在意,听过邵颖道歉之后,便一笑了之。
随后,张陵没再耽搁,立即就对邵颖提出了自己和陈叔所遇到的问题。
然而令他们没做到的是,邵颖对这个问题也是不解。
因为图书馆内每一部分都有专人负责管理,分工十分明细,并不需要邵颖亲力亲为,她只需要订出计划,再由下面的人执行就好。
所以影印报刊,和上传资料库自有他人负责。
他们一见邵颖对这个问题也不知晓,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过邵颖接下来的回答,却令二人再次燃起了希望。
邵颖说她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却可以找到当时负责整理报刊资料的工作人员。
此言一出,张陵和陈叔不愿多等,就急忙催促着邵颖快带他们去找人。
邵颖也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其实还不等张陵他们催促。
在她提出这个办法之后,就立即转身,带着张陵、陈叔朝外走去。
一行三人穿过图书借阅室、资料储藏室、还有自习室便来到行政办公区。
在长长的一排楼道内,邵颖轻车熟路的就带他们来到了资料收集处理办公室门前。
邵颖到此并为着急进门,而是伸先手轻声敲门,确认屋里是否有人,屋内人员是否方便之后,才报明身份开门进屋。
此时,只见屋里几人,有一位年龄较大的老人正坐在自己座位上,端着茶壶喝茶。
而另几位较为年轻的人则聚在一起,在他们面前堆了一些报刊资料。
他们正将这些资料逐一分拣,并将其影印、存档、上传至图书馆资料库。
屋内之人一见到邵颖随即礼貌问好,就连在喝茶的那位老者,在见到邵颖之后也立即起身,看着邵颖眉眼笑开的打招呼。
而邵颖在见到这么老者之后的开口言辞,却令张陵感到诧异“王叔今天又有这么多资料要整理啊,真是辛苦你们了。”
被邵颖称作王叔的老者闻言,随即开口答道:“呵呵,我这个老头子可不辛苦,今天一直在歇着,倒是他们这帮小的辛苦了,今天一直在忙。”
王叔口中的那些“小的”,指的便应该是正在整理、影印资料的那些人了。
那些人一听到王叔如此答复,随即赶忙摆手,说自己不辛苦,不过是些杂事,费不了多少功夫,让王叔好好休息就是了。
陈叔一看张陵望着邵颖皱起眉头,随即就听他给张陵解释道。
原来这邵颖的家世还真是不简单,她在市图书馆作副馆长,而作正馆长的正是他父亲。
所以说她从小就是从图书馆长大的,只是后来才出国进修的。
可以说图书馆就是她半个家,在图书馆里工作的老员工又有哪个不认识邵颖,小时候没照顾过她的。
因此,他们对邵颖就像自家孩子一样,甚为疼爱,所以在邵颖进门之后,王叔才会冲她主动起身打招呼的。
而王叔,也正是他们此番要寻找的人。
王叔在资料收集处理办公室呆了几十年,先前张陵他们所看的报纸就是他所整理上传的。
邵颖也知道张陵、陈叔他们对报刊的事非常在意,所以她和王叔叙了几句家常,便回到了正题。
开始询问王叔,为何上传的报刊会有问题,不只是中间缺了几期,就连发行报社和写作风格都变了。
王叔问言也是摇头,他说由于影印技术在国内出现的时间较晚,所以等到他拿到报刊开始影印的时候,资料便是如此,他并未刻意少印,或是漏印。
一听到这话,事情的发展似乎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