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下起了雪,外边银装素裹,很美很美,憋在屋里难受,索性去看看雪景。摸黑爬上了房顶,第一次在这么静谧的环境里赏雪景,要是有个人陪该是多么浪漫呀。
不知过了多久,手脚有些僵,站起来打算回屋,突然发现脚下有一条黑影,猛地一回头,竟然是——
本想快点离开,可脚已经有点不听使唤,脚下一滑仰躺着要摔下去,本能的想他伸出手去,他也飞快的伸出手来。就在接触的一刹那,我负气的收回了手,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向下落去。
意料之中,我根本不会摔到,落地之前我听见衣物灌风的声音,接着稳稳的落在了某人怀里。睁开眼睛看着那张刚毅冷峻的脸,身上传来的不是雪的寒意,而是他身上散发的怒气。
我挣扎半天仍不能从他怀里挪开半分,只得任由他抱着进了屋,就在我以为他要把我放下的时候,我已经被扔到了床上。正好,反正脚已经冻僵了,还省的走了呢,脱了鞋把脚捂在被子里取暖。
他浑身散发着怒气,站了半天,终于走到床边“回去吧,敬略很担心你。”
“话已经带到,你可以走了”
他轻叹一声,显然努力压抑着自己“有些事已经不能改变。”
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呀,怎么就那么不受控制呢,使劲咬着自己的胳膊,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快松开”他心疼得喝斥我。
可我已近疯狂,怎么也松不开,直到我浑身一麻软倒在他怀里,眼泪仍不停的倾泻着,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爱哭。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我身上一颤,却不敢抬头看他“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去,起码在家里还算安全,我会把清风留下保护你们。”
我突然觉得我马上就要失去他了,我想回身紧紧地抱住他,可我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他斜靠在床头,把我抱坐在他怀里,“我很快回来,你要老实一点,生意上不要激进,有些事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事写信给我,清风知道怎么联系我。”
我又往他怀里偎了偎,他的手臂也紧了紧“我会尽快办完事回来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抬起手在他脸上游走,他的额头,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脸,和紧绷着的唇。我两只手攀上他的脖子,努力向上抬着头,他的唇慢慢的慢慢的向我压下来,两张嘴接触的一刹那,我们不约而同的身体一颤,四片颤抖的唇纠结在一起,彼此渴求着给与着,我浑身滚烫,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我们不得不呼吸才不舍的分开。
毕竟是练武之人,很快敬武的呼吸就平顺了,然而我仍然急促的呼吸,对他却是一种煎熬,他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躺了下来“睡一会儿吧。”
我摇摇头,尽管我的眼皮很沉重,眼睛很干涩,可我还是硬挺着,我知道他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袍角,可确使不上力气。
“小月,等我回来。”我看到他那咬得紧紧的鳃部,接着我就沉沉的睡去,可恶,难道什么事都用武力解决么!虽然我觉得手使不上力气,可敬武还是费了些时间从我手中揪出他的袍角。
一觉醒来已近正午,回过身来看见一脸憔悴的经略,斜靠在床尾打盹。不过一天不见,他的脸色又苍白了许多,嘴边稀疏的胡须,略微凌乱的头发,使他看上去那么的脆弱,两条好看的浓眉,紧紧地撺在一起。
轻轻的掀开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用手给他捋了捋乱发,经略对我的好,不能不感动,可这辈子我只能辜负他了。
下了床走到面盆前,轻声的洗漱,又走到镜子前整理头发,看到镜子里的红唇微微有些肿不禁失神。手里的箅子被拿走,抬头看见经略站在身后,一下一下的给我梳头,憔悴的脸上透着幸福,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出来。
“月儿,别哭,都是我不好。”忙转到我身前,轻轻的为我擦着眼泪。
我像做错事的孩子,抱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不怪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推开她的。”敬略自责地说。
其实他们什么也没做,而我却被判了婚姻,敬略的自责更加让我难过,可我怎么能说出来,我怕他承受不了,惟有在心里无数遍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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