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来了!”我和沁昕一起来到那天见义勇为的地方。
“您还是叫我夫人吧,恩人恩人的叫的我浑身不自在。”
“是,夫人,我已经都问好了,我们一共有二十个人可以帮您,留下十几个女人和老人照顾孩子。”
我看看他身后站的笔杆条直,眼里充满期盼的二十几个人,“你们可有人识文断字?”
“夫人,他是秀才。”老伯指指身后一个年轻人。
“那你留下。”
“夫人,我年轻有力气,让我去吧!”他感觉被我淘汰了似的,一下子冲到我面前跪了下去。
“快起来,我另有事安排你做,这两天你们一起把土地庙收拾一下,留出一间给孩子们上课用,你留在这教孩子们读书,当个私塾先生不好么。”
“我,我可以么?”他激动的看看身旁的乡亲们,然后又不敢相信的掐了自己一下。
“怎么不可以,只是你要尽力教他们,要是出个状元你可就功德无量了”
“好,好,我一定倾囊所授!”秀才激动地说。
“好吧,你们这几天主要是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会联系其他的事,你们等我安排吧。”
“是,夫人!”三十几人异口同声地说,让我有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我可以帮他们做很多事,我可以做得更好。
沁昕陪着我走在大街小巷,穿梭于各类店铺*着大小物件,“夫人,您好像很高兴?”
“嗯,沁昕,以前我很自私,整天想着吃喝玩乐,可我还是很空虚,现在我发现原来帮助别人,做很多有意 义的事,才能让自己开心,我现在很快乐!”我由衷地说。
“可是,您和将军——”
我朝她调皮的一笑“不急,猫抓到老鼠,不会那么快吃掉!要慢慢玩才有意思!”沁昕听完不禁打了个冷战。
远在军营里的敬武,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抬头看看帐外,一天又过去了一半,最近两天每每想起小月,眼前就会出现那个身影,大多一闪即过,偶尔挥之不去。
看看因为公务而冷落的午餐,算了,总是不见面也是不行的,毕竟不能给她幸福,总不能为了已经亏欠的女子,再亏欠另一个女子吧。
今晚找时间和她聊聊,除了不能和她做真正的夫妻,其他的他都会尽量满足她,收拾了一下,习惯性的摸了摸挂在胸口的羊脂玉,缓步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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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敬武阻止了王伯和下人们的行礼和夸张的叫声。
“夫人在哪?”
“呃,小人没看见——”
“夫人在那?”
“奴婢不知”
“夫人在哪?”
“呃,小的——”
“算了!”都怪自己平时不太管理府上的事,现在一个个怪里怪气的,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是怎么当差的。
怒气冲冲的往园子里走,虽然已经入秋,可园子里颜色依旧充满的活力,多久不曾这样了,远远的看见那最近经常困扰他的背影,好像正在和那个花匠在讨论着什么,好像还很高兴。
背在身后的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了拳头,脚下用力的朝那边走过去,在生气么?脚步一顿,敬武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可能,不可能——
冷静了一下,对!他是我的夫人,和一个花匠这般毫无顾忌的说笑,是个男人都不能装作若无其事,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步子慢了一些,脚下的力道轻了一下,心情也——
突然那个叫沁昕的丫头,从自己身后大叫了一声,“将军这么早就回来了!”
敬武从不知道,这个外表看着文文静静的又有些倔强的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嗓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表情不像以前那么冰冷了。
再回过头来,那背影已经消失了,心里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怀疑的看了看身后的沁昕,她是故意的!沁昕不以为意,甚至有些得意,敷衍的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慢着!回去告诉夫人,让她过来吃晚饭。”
“夫人说她不舒服,晚饭不吃了!”沁昕顺口回答。
“怎么又不舒服?请大夫看了么?”敬武没做他想,立刻问道,话一出口自己吓了一跳,有必要这么紧张么?!刚才明明看她跟花匠聊的热火朝天,怎么一说和他吃饭就不舒服了呢?
“看了,大夫说要慢慢调养!”沁昕现在觉得,自己已经被夫人培养成了一个,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的骗子了,不过能借着夫人的名义,戏弄一下大名鼎鼎的镖骑大将军,感觉还是不错的。
敬武慢慢的冷静下来“夫人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不舒服?什么时候看的大夫?哪个大夫给看的?开了什么药方?”
敬武的口气犹如审问犯人一般,沁昕霎时冷汗淋淋,硬着头皮答道“夫人从回府来就病倒了,后来就一直不太舒服,一般也就是卧床静养,偶尔严重些才叫大夫。夫人并不太在意这些,随便找个大夫看看,今天张大夫,明天李大夫,后天刘大夫,没准的,至于药方都是些女人滋补调养的,如果将军想看,那一会儿奴婢管夫人要来给将军送去过目。将军如果没别的事了,那奴婢要去看看夫人了。”说完匆匆行礼离去。
沁昕边走边擦汗,这二人真是绝配,一个冷冰冰,一个热乎乎,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一个古灵精怪,一个精明睿智,只不过后者目前是当局者迷,被前者牵着鼻子走呢,不知等他明白过来,自己会不会还能这般好过,想到这脚下加快步子,赶紧向夫人回报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