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月爷和秦要武的协商，最终谈拢了一个灵哥仔满意的价格，他和那正直过头的爷爷不同，免费帮别人而且还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一般是不会做的。
因为张天生的吩咐，他不好开口，现在有月爷在就不用了，月爷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被人占便宜的主，这从月爷有近一亿身家却还要向他要工资就可以看出来了。
秦要武这笔钱他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出的，保得住乌纱帽，这点小钱算什么。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还有？”林小雪咬了咬牙，在她的印象里，警方办事，市民不是应该合作吗？
“请说。”秦要武倒是还沉的住气。
“秦局长，既然你要我们两个帮忙，那就表示我们会和你们警方一起行动，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让我们加入调查呢？如果你是这样跟你到队员说‘这是两位大师，你们好好合作调查’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用去了。”
“怎么，被人知道做这行的感到羞耻吗？”林小雪讽刺道。
梁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他早就猜到对方会是这样的态度了，不过这也真是他想要的，
“你也看到了，秦局长，如果你真的这样介绍我们两个，那我们这不用去帮吗调查了，看林副队长的态度就可以猜出其他警员是怎么样的了，我们两个会被孤立，我敢肯定就连最基本的信息共享都做不到。”
林小雪有些吃惊，但没有反驳，因为对方说得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两个绝对会被孤立起来，而查案最重要的就是信息共享。
秦要武双眼放光，这个年轻人居然在没开始前就想到了这么多细节，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可以当场用林小雪做例子，如果来当警察绝对也是个人才。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私家侦探。”
“哦？！”
梁月早就想好了，“私家侦探这是最合理的说法，虽然可能仍旧会有些排斥，但起码比‘大师’这两个字好多了。”
“精彩。”秦要武拍了拍手掌，“梁小友，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逻辑和分析力居然能这么好。”
“我没做什么，到现在我还是个学生，在z大学就读。”
“那毕业后想当警察吗？”秦要武抛出橄榄枝，警察其实就是公务员的一种，这职业还是有不少大学生所希望任职的。
“不了，我对当警察没情趣。”开神马玩笑，居然要一个前杀手去当警察，这是多滑稽的一件事。
“那好吧，可以看资料了吗？”
梁月点了点头，然后张灵才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一份份文件开始和梁月交替看了起来。
“这些都是简略资料，详细的等你们看得差不多了，我再说给你们听，哦，对了，我可以抽根烟吗？”
“随便。”张灵皱着眉看着那些资料和图片。
“局长……”
“现在是下班时间。”秦要武拿出一根烟点上，最近他为这个案子可没少心烦，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来找这类人来帮忙。
十几分钟后，梁月大概清楚是什么回事了，
一个多月前，z市附近的一个县城里发生了多起挖心案，县城那边的警方调查了将近一个月，但也丝毫没有疑犯的踪迹，在那个姓黄的前县长之后，那个县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了。
但是，
十几天前，z市开始发生这些命案了，死者无一都是被挖掉心脏，目前已经有二十位受害者。
这么大条的事情政府当然重视了起来，警方的人猜测是那个县城中的掏心犯人转移到了z市作案了，但目前为止掌握的线索并不多。
“大概情况我知道了，秦局长，这里面应该有些事没有写进入吧，一些看上去很灵异的事。”
秦要武深吸了口烟，他发现这梁月越来越对他口了，如果对方有意从警的话，他还真想招他做自己的助手。
“你说得没错，我们警方的确有些事情不便写入调查中。”秦要武顿了顿，道，“你们知道挖心老太吗？”
“挖心老太？”张灵皱了皱眉。
“嗯，之前县城那边有个传闻，那些案子都是挖心老太干的，传闻中她有着钢爪般的手，还有一个翅膀，飞在天上，看到有人心坏了，就扑下来挖心。”
“有趣！”月爷来劲了，无聊了这么多天，终于有活干了。
“你们也知道这些事只是传闻，所以警方不可能把这些传闻当回事，奇怪的是犯人这么明目张胆地作案这么多次，但几乎没有露出过马脚，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几乎，也就是有露出马脚过了。”梁月微微笑道。
秦要武欣赏地看了眼梁月，“嗯，有两次案列，对方露出了马脚，第一次是县城最后一起挖心案那次，做受害者生意的那个小姐活下来了，她看到了一点犯人的模样，这张是当时县城派出所审问她时的口供。”
梁月接过，张灵凑过来看。
……
警方：“你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吧，老实交代，我们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姐：“算我倒霉，刚刚来你们这里做事就碰到这晦气，他们都说我肚皮上死男人，以后不能在这里做事了。”
警方：“我问得不是这个，当时那个行凶的人你看清楚他的脸了没？”
“没有，好快的啊，我哪里反应过来，当时那老头非要变着花样乱搞，我工作那么累，躺着歇歇怎么了，他的那玩意已经不行了，还要乱搞，我尽量满足他吧，哪想到那老头正卖力做着，就掉地上了，还惨叫一声，突然就喷了我一脸的血，我晕血，尖叫一声后直接就昏过去了。”
警方：“你说的太细了，有些细节请忽略。”
小姐：“晓得，晓得。”
警方：“那他是男是女呢？”
小姐：“女的吧，应该是女的，我只记得她头发好长。”
警方：“那她说了些什么吗？”
小姐：“没有吧。”
警方：“一句也没有吗？”
小姐：“她好像是说了，当地话，我没记完整，就隐隐约约听她说什么你的心什么什么的，好像是，嗯，是有说心。”
警方：“哦，你涉嫌非法**，罚款500，一会儿交了钱就走吧。”
小姐：“晦气！”
……
“……”月爷满脸黑线，最后两句话为毛也要记录啊？当时审问那人是逗逼吗？
“长发，疑为女性，这份口供也只有这么点线索。”张灵蹙眉道，“那个小姐你们调查过了吗？”
“嗯，她不是本地人，不过没有任何问题，可以排除她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不对，其实这份口供还有两个线索。”月爷发声道，他的智商开始上线了，“第一是那小姐说隐隐约约听犯人说你的心什么什么的，结合她作案了那么多次都挖心，是不是可以推断对方并不是因为杀人才掏心，而是因为想掏心才杀人。”
“这有什么不同吗？”秦要武不解问道。
“当然不同，最起码的动机就不同了，前一种是恶趣味的人才会做的事，后一种……”月爷有些兴奋地笑了笑，“是非人类才会做的事，我记得有不少鬼怪都可以通过吃人类的心脏而变强大起来，是不是，道士？”
“没错。”灵哥仔撇了撇嘴，看上去这次的主也不好对付啊，居然是掏心的怪。
“胡扯。”林小雪低声道。
其他三人其实都听见了，但都装作没听到，梁月组织了下语言后继续道：
“第二点是那个小姐她为什么还活着？这说是线索不如说是疑点。”
“那个小姐说了，她昏迷前曾经尖叫过，犯人因为害怕这声尖叫会引来其他人，所以急忙逃遁，这不对吗？哪有疑点了？”
林小雪不屑道，刚刚她才有些对这人的观察力另眼相看呢，现在居然提出了一个这么蠢的问题，于是以为之前的他都是蒙的。
“这个警察姐姐说得没错，就算是鬼邪之物也是怕引来其他人的，暴力狂，你是不是脑袋一时短路了？”灵哥仔损道。
秦要武没有说话，但他的意见和前面两人相同，也只有这样解析才最合理。
“哼！”月爷霸气侧漏地冷笑了下，带着睥睨的眼神望着众人，“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案发地点是什么地方？”
三人都不傻，他们想明白什么后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没错，那种地方女人尖叫一声算什么？就算是尖叫几十声都未必会吸引其他人来。而作为一个作案多次的掏心狂魔，你们认为他会被这道尖叫吓跑，而没有杀人灭口？
我有两个推测，第一个是对方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留下这个目击者；第二个是对方当时可能没有意识到要杀人灭口。”
“目的？没有意识？”秦要武蹙眉。
“那犯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他为什么会没有意识到要杀人灭口？”林小雪追问道。
看着三人那期待的目光，月爷有些汗颜，
“你们当我是先知或者凶手啊？我哪知道那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