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嘴角微抽望了眼身后大声吼了声的牛老爷子,这他娘的也太巧了。
牛老爷子张开血盘大嘴对着梁月的脖颈咬去,月爷微微蹲下身子,然后一个闪身,就和他拉开了距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原本向自己女儿跑过去的牛弘德夫妇都停在了原地,看着女儿那两颗有些凸出的上獠牙有些反应不过来。
牛老爷子见咬不到人后,也不去追赶,不死心地向着尸毒发作的乙女再次弹跳了过去。
“mmp,还来。”
灵哥仔就在乙女的旁边,虽然知道牛老爷子的目标不是自己,但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模样,灵哥仔忍不住双脚打了个颤。
“暴力狂,救命啊。”灵哥仔选择再次向月爷求助。
梁月嘴角微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由于牛老爷子没了两手,所以现在还是挺好对付的。
问题是乙女,这丫头一看梁月靠近就玩命般向他攻击了过去,于是月爷就遭遇到了这么一个困境:他一面要保护乙女不收到牛老爷子的攻击,一面要提防乙女的攻击。
这一刻,月爷心里骂娘了,这简直就是折磨啊!
更何况现在的他左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而右手也因为之前挡了乙女那道爪击而受了点伤。
“二货道士,你再不想办法,我就真撑不住了!”
灵哥仔捡起了那道被甩落的黄符,但他根本没法靠近那边在不断换位的三人啊!
“来了,来了,糯米来了!”
“艹!还来!”
灵哥仔表示很火滚,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添乱,但这次接过袋子后,发现里面的的确是自己要的生糯米,他差点都哭了。
在和牛老爷子以及乙女纠缠的梁月感觉自己的体力以及意识都在不断失去,他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异象发生了,他们三个突然都被撒了些什么,他和乙女两人没事,但牛老爷子碰到那些东西的位置居然冒烟了,还发出水浇灭火时的“嘶嘶”声。
“暴力狂,趁现在快把那妹子弄晕。”
说完张灵抓着一把糯米向不断地蹦跳和大喊的牛老爷子撒了过去,梁月眼中的冷光大盛,他也知道这是个机会。
“大师,不要伤到我女儿啊!”
牛弘德急忙喊道,从开始到现在,梁月给他的认识就是传说中的武道高人,他可知道自家的小院墙壁可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居然把人轰飞撞得连墙都裂开了,他真怕自己女儿被他一搞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梁月轻松躲过了乙女的一道攻击,把还能动的右手抬起来对着身下的乙女的脖颈,冷声道,
“放心,我有分寸!”
接着一道控好力道的肘击击在了乙女的后颈上,她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搞定一个!”灵哥仔此时也已经用糯米把牛老爷子围了起来,“接下来只要找个机会把符贴回去就行了。”
灵哥仔小心翼翼地围绕着牛老爷子绕圈,想趁其不意一下子贴上道符。
但这次牛老爷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灵哥仔走哪边,他就对着哪边。
“老头,别看我啊,早点让我贴符结束吧,已经很晚了!”灵哥仔撇了撇嘴道。
突然一道身影腾空跃起,按着牛老爷子的头撞击在了地上。
“贴符!”
月爷右手呈爪形死死噙着牛老爷子的嘴,把他的头按在了地上,没有了双臂的他只能不断地蹦跳着双腿和咆哮。
“别叫啊,怪物!”月爷冰冷道,手指加大了力气,让牛老爷子无法再叫出来。
“卧槽……”
灵哥仔愣在了原地两秒,然后跑过去那边安全地贴符,对月爷竖起大拇指道,
“666,暴力狂,我对你的暴力认知,又创出了个新高度!”
梁月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快强弩之末了,现在的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意识,如果他晕过去了,张灵搞不定那僵尸就麻烦了。
“我的头很昏,快失去意识了。”
张灵此时也想起了梁月身上还中着尸毒,不快点解毒,等下尸毒发作谁能挡住这暴力狂魔啊,他搀扶着梁月到牛弘德旁边快速说道,
“立刻让人准备一壶柚子水还有两缸柚子水,冷水也行,等下给我兄弟和你女儿解毒,让人把牛老爷子先搬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小心别把符弄下来,我帮他们两个解毒后再处理,明白吗?”
“明白。”
牛弘德立即吩咐人照张灵的话做,然后和妻子搀扶着女儿到了个安静的房间里。
梁月坐下后咬着牙摸着头,他的头越来越晕了,如果不是经过了难以让人想象的特训还有那特殊的克鬼体质外,他早就毒发一次了。
“来,暴力狂,快把柚子水喝下去。”
梁月接过杯子后立即仰头喝下去,很神奇,他的头晕感减退了很多,至少现在不会昏缺过去了,他把杯子递向张灵,道:
“再来一杯。”
另一边牛弘德则用纸巾暂时把女儿伤口的血止住,牛弘德的妻子在小心谨慎地围着自己女儿喝柚子水,今晚发生的事情强硬地打破了她的世界观,那些被她看作是封建迷信的事情居然都是真实存在的。
望着女儿那两颗有些凸出来的上獠牙,牛弘德夫妻两都很心疼,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几天他们肯定会因为刚刚牛老爷子撕咬乙女那一幕而做噩梦。
“嗯~爸,妈……”
“乙女你醒了。”牛弘德夫妇一人抓着乙女的一只手。
“爷爷呢?”乙女神色有些复杂问道,她居然是被自己最亲的爷爷搞成这样。
“放心,你爷爷已经被两位大师制服了。”牛弘德说道,随即他对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的梁月和张灵道,“大师,我女儿醒了。”
“醒了?不好办啊……”张灵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梁月疑惑问道,醒了不好吗?
“等下你就知道了。”张灵意味深长地望了眼梁月。
“?”梁月。
“牛村长,你家有麻醉剂吗?”张灵向牛弘德问道。
“麻醉剂?没有。”牛弘德摇了摇头。
“唉~那就不好办了。”张灵叹了口气,起身望了望周围。
“道士,到底是怎么了?还要麻醉剂。”梁月禁不止问道。
“暴力狂,等下的一个解毒疗程会很痛,痛得难以言喻那种,所以我想找些东西让你咬住,免得你咬到舌头。”
橘子撇了撇嘴,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梁月不带麻药地帮自己取子弹或者缝伤口,他连叫都没有叫过,真当这超级职业杀手是白混的?
梁月也不屑地哼了声,“没事,我不怕疼,快来吧。”
“是你说的,等下叫出声丢人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张灵带着恶趣味的笑容。
被父母扶起来坐在床上的乙女也望向那边,听父母的话后,她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失去意识袭击那个梁月,而自己最后还是被他所救了。
张灵手上抓着一把糯米,微笑道,“那么暴力狂,我来了。”
“废话少说。”
“呵呵,把你被咬的那只手露出来。”
梁月照做,伸出了自己发黑的手到桌面上,张灵嘿嘿地笑了笑,然后把手中的糯米捂在了伤口上。
起初一秒,梁月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一秒过后,他狠狠地皱起了眉头,手臂上传来一股比钻心的痛还要厉害的痛觉,他感觉自己手臂像是在被火烧,又像是在被冰冻住,又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手臂上爬动。
总之这痛觉是他活着这么久以来,是感觉第一痛的**痛觉,简直就是痛得他要死要活,********。
但他依旧没有叫出声,除了眉头紧紧蹙着和脸色有些红外就没其他反应了。
当然其他人看不到的桌面下,他的右手已经握紧得青筋暴露,而且在不断地颤抖。
张灵吃惊地望着梁月,他可知道这有多痛,因为他也曾尝试过,那时他还失禁了,而现在这暴力狂不但没有喊出声,而且也只是皱了皱眉罢了。
“怪物。”灵哥仔嘀咕了声。
张灵拨开那些变得漆黑的糯米,然后再度抓了一把上去,这次梁月没感觉那么痛了,痛觉减轻了很多,现在的他连眉头都不用皱。
陆续重复几次后,糯米不再变黑,这个疗程结束了,接着就是去泡三十分钟的柚子水,之后尸毒就解了。
“哈啊~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她说醒了反而不好办了,她绝对承受不了。”被折磨完后梁月果断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还是到附近的诊所要支麻醉剂吧。”张灵点了点头。
这话恰巧让乙女听见了,她不服输地说道,“我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女生,你能承受得住,我也能,快来吧!”
张灵和梁月对视了眼,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拿着糯米向床那边走去,梁月思索了一阵后也走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一道惨无人伦地叫声,那叫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牛弘德夫妻按着女儿不断抽动的四肢,而梁月则是把自己的右手手臂送到了一开始死活说不需要咬东西的乙女嘴里被她狠狠咬住,免得咬到舌头。
因为她身上的伤口比较多,所以她这次的疗程比较长,持续的可怕痛觉居然让她失禁了。
事后,乙女发誓她再也不学人装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