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

烟花璀璨，张一方无心观看，站起身来冲进厨房。

如果不是烟花璀璨，张一方还会因为今天拜师梦幻般的经历，忘记元宵的事情：“老...师傅，贫道去煮元宵。”

老师两个字差点叫出口，张一方随即改正了称呼。张道然没有回应，观看起道经。心中默读道经，会有灵气入体。这个时间阶段，灵气杂质很多，炼化起来很麻烦。气运兑换的道经，能够让灵气变得更为精纯，很容易炼化，只是默读道经灵气入体的灵气，不如修炼炼化入体的灵气多。

人魂受创，丹田亏空，诵读道经，灵气不仅修复着人魂，也能充盈丹田。

“老师，咱们什么时候也能放烟花？”

程一言毕竟年龄幼小，对于烟花还是有种憧憬。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可以放烟花了。”程一言年龄小，说大道理不懂，张道然摸着程一言的脑袋：“烟花看着美丽，其实也很危险，你现在小，还不能躲避这种危险。”

程一言不懂张道然话中深意，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张道然：“师兄不是长大了吗？老师为什么不买烟花，让师兄燃放？”

“你师兄正是因为长大了，对这个没有兴趣了，你师兄有更有趣的事情做。”

程一言有些迷糊，老师一会儿说，自己还小，现在燃放烟花危险。一会儿又说，师兄大了，对烟花没兴趣了。那还不如，在自己感兴趣的时候，燃放烟花呢。

这种想法在心中没有说出，程一言对张道然后面的话感兴趣：“老师，师兄做什么有趣的事情，比放烟花还有趣？”

“人的身体中，有很多害虫。贫道待会交给你一个方法，把这些害虫驱赶出来。”

孩子思维天真，哪怕是成人，有的时候也追不上孩子的思维。张道然没有带娃经验，只能想办法转移程一言的思路。

“人的身体里有害虫？”程一言有些害怕：“老师，能抓住吗？”

“贫道教你的方法，就是驱除这些害虫的。”

程一言放下了心，刚要再问，张一方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大盆走出厨房：“师傅，元宵煮好了。”

“元宵？”

圆圆滑滑的元宵，让程一言流了流口水：“师兄，快盛吧。”

张一方先盛了一碗，放到张道然面前，这才盛了一碗放在程一言面前：“小心些，有些烫。”

程一言点了点头，抬起小脑袋：“师兄，可以再给我盛一碗吗？”

张一方微微一笑：“可以啊，只是师弟年纪小小，这一碗恐怕也吃不了，为什么还要再盛一碗？”

“我留着给爸爸吃......”

程一言声音有些低，似乎底气不足。程一言感觉，自己现在有了老师，有了师兄，自己就像寄居在老师家中一样，始终是外人，爸爸也是外人。外人是不能随便，向别人要东西吃的。

人之初，性本善。

程一言幼小心灵中，就有如此至孝的本性，与他的经历有关。

“师弟放心吃吧，贫道给你爸爸留了。元宵煮了放时间长就会化掉，等你爸爸来了，再让他自己煮。”

程一言眉开眼笑，点了点头：“谢谢师兄！”

拿起勺子，捞了一个元宵，吹了吹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

夜里十点多，张道然起床，张一方已经带着瞌睡连连的程一言，坐在了老桃树下。

“师傅......”

张一方先见了礼，程一言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老师......”

程一言可是还记着的，老师说今天晚上，要交给自己驱赶身体里的虫子的方法的。

“嗯...”点了点头，张道然说道：“一言，盘膝而坐。”

程一言盘膝坐在石墩上，用好奇的眼睛看着张道然：“老师，这就要开始驱赶虫子了吗？”

张一方一鄂：“驱赶虫子？”

随即哑然失笑，修炼的时候，灵气在经脉中游走，就像有虫子爬过一样。程一言年龄太小，告诉他修炼方法，或者注意事项，他未必会懂。

“还是老师有办法。”

修炼上的种种道理，很是深奥，有的时候言语难以讲解清楚，需要自己领悟。程一言现在根本就无法理解，修炼上的一些事情，讲解深奥了，有的时候或许会适得其反。

“现在开始吧......”

张道然一只手放在程一言的脑袋上：“闭上眼睛，仔细的留意贫道带着你驱赶虫子的路线，以后你自己就可以驱赶虫子了。”

程一言闭上双眼，张道然运转一丝丝灵气，进入程一言的经脉之中。小孩子身体未长成，经脉未闭合，教导程一言功法运转路线，比之前张一方还要顺利。

灵气在程一言经脉中游走三周天，张道然这才松开手。程一言进入一种空明状态，张道然暗中点了点头：“天生灵脉通灵者，的确资质不错。”

看了眼已经盘膝而坐，开始修炼的张一方，张道然也盘膝坐在石墩上，开始修炼。

午夜子时修炼中很快过去，张道然与张一方相继睁开双眼：“一方，你回去睡觉，贫道需要为一言护法。”

张一方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默然离开。第一次修炼，会有极大的风险，当初自己第一次修炼，师傅也是这样守在自己身边的，以方便出现危险，第一时间出手相救。

“一方当初只是搬运十五周天，一言能够搬运几周天？”

一丝丝灵气，被程一言纳入体内，大部分散逸而出，却也留住了约莫两成左右。张道然眼中光彩连连：“当初一方，听了道经修炼，也不过比一言强上一些。一言凭借自己修炼，能够留住约两成灵气，这份资质，果然不错。”

此时灵气驳杂，程一言能够锁住两成灵气，已经达到了程一言炼化灵气的极限。本想讲解道经，加快程一言运转周天的速度的想法，只好放下。

一夜无话，清晨，张道然与张一方从修炼中醒来，程一言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程一言气息比较稳定，并没有什么不妥，张道然也不再关注。

张一方做了早餐，程梧辉也起了床，三个人破例没有在老桃树下吃饭，而是在厨房。

“道长，小言这是......”

程梧辉有些好奇，看这架势，自己的儿子似乎进入传说中的入定状态。

“一言正在修炼，最好不要打扰他。”

程梧辉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能有如此机缘，他自然不会去打扰。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有些期待。

吃过饭，张一方去锻炼，程梧辉下了山，练习张道然给他的谱曲。张道然再次坐在老桃树下，一直到接近十点钟。张道然起身到了神堂，上一炷香。

“哇......”

张道然手中的香还没有插入香炉，程一言的哭声传来：“师兄，老师骗人，我身体里根本就没有虫子，而是有一只小老鼠，在我体内跑来跑去，我追了它三十几圈，没有抓住......”

“师兄，你的体内有老鼠吗？你是怎么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