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死了五个保安?陈叔?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我大吃一惊的看着他。
“错不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陈赓摸了摸自己尖瘦的黑下巴对我道。
“那死的第五个保安是谁?”我直接就开口问起了他来。
“这个......”
就在陈赓开口想要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来电信息,陈赓怪异的瞅了我一眼,然后背着我走出了挺远的一段距离去接电话。隐约我听到他对着电话说什么,我明白,放心这样的字句。
等挂断了电话,陈赓对我道:“小子,刚才市里领导打来电话,让我过去一趟,就没时间陪你絮叨了。”
“这样啊,那你要是忙就忙你的。”虽然我想要从他嘴巴里知道一些事情,但人家有事儿,我也不好在多耽误。
“临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下,这串珠串是谁给你的。”说话间,陈赓从衣兜里掏出来了一串珠串。要是我没看错,这就是那个老太婆送给我的那串。
“这珠串怎么在你手里。”我皱起了眉头。
“哦,别误会,去医院带走你的民警在你床铺上发现的。”
顿了一下,陈赓又道:“珠串是你的?”
“不是,别人送的,但我没收,她就丢到我病床上了。”
“谁送的?”陈赓的眼神突然变的如同刀子般犀利。
“这个...陈叔,送我珠串的人我还真不认识,而且吧,我不方便介绍她,希望理解。”我并没有跟陈赓明说,这珠串是老太婆给我的,毕竟人家老太婆有言在先,不让别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觉得,这一点我还是应该做到的。
“这样啊,这珠串古怪的很,我先拿着研究下,你放心,研究明白了我立刻还你。”
“这...行吧,反正这东西我实际上也没收,你也不用还我,你愿意拿走就拿走。”我略一犹豫就同意了。
把珠串重新揣进了衣兜里后,陈赓又掏出了一枚符说:“这东西你收下,这是一道保命符,我去高人那里求来的,相信留在你身边可以帮你驱邪消灾啥的。”
他递给我的这种保命符其实也就是一张黄纸,这黄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字体,隐约间透着一股神秘,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神。
但就算有那么神,我也不会要,这段时间,我紧记‘赠物勿用’这四字真言。我告诉自己,这段时间,我谁的东西都不收,所以我回绝了他。
面对我的回绝,陈赓也没说啥,符收起,就走出了验尸房。
陈赓一走,我更没有心情留在这里了。临走之前,我去一旁的一个物品存放区取出了我的电话。因为自从被警察带走,我的电话就被他们扣了,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算不算违法。
刚从验尸房出来,我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陆航那小子打给我的电话。
“川哥,你没事儿吧?听人说江阳的死跟你有关系,真的假的?”
“我没事人,正准备往咱们住的狗窝走呢!开玩笑,江阳我特么都不认识,他的死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
“那你的鞋子怎么会出现在江阳的脚上?”
“我...我哪知道,我也懵逼啊!”陆航的问题我还真就回答不上来。
“那个川哥,你先别急着回咱俩的狗窝,我在医院这边,咱们张哥这会儿正忙的焦头烂额的,安全部又死人了,顶数他倒霉。说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刚才知会我,要是有你的消息,让你第一时间去找他。”
“找他?”
“对啊!让你去找他,要不然你现在来吧!张哥现在挺火大的。”
“呃...好吧!”
我觉得这事儿我得去,毕竟江阳的死跟我有那么点关系,我不跟张哥说明白了,还真就不合适。
打了车,我就直接去了医院,然后通过安全通道去安全部。话说再次踏足安全通道,我还是得慌。毕竟在这里我差点没了命,而且还遇到了鬼打墙这事儿,好在现在是白天,要不然,我可真不敢再走了。
匆匆来到了安全部,我看到安全部里出现了不少的人。而且这一次,看来上面似乎下定了决心,在红皮鼓旁边站着两个拿着枪的士兵,估计这以后是要派士兵24小时看守这里了。
进了安全部办公室,我看到里面站了很多的人,陆航在里面,自然张哥也在里面。
这会儿张哥的脸色很不好,见我来了,瞅了我一眼,而后知会办公室了其他的人都出去。
随着办公室了其他人出去了之后,张哥脸色阴冷的对我道:“说吧,你特么为啥杀了江阳?你哥自认为对你不薄,你这么做不是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吗?”
“啊?张哥,你说啥呢?我怎么可能杀人?我从小连一条鱼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了!”
“那特么江阳脚下为啥会穿着你的鞋子?还有你下了班不回去睡觉,跑到医院来干啥?说什么你有贫血的毛病,你当我傻啊,你刚来应聘的时候,体检可是没问题的!”
“不是哥,我下了班确实感觉身体不舒服就来了,而且我确实有贫血这个毛病,估计上次体检没检查出来。”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咬牙撒谎了。
“你小子就特么装吧!你下了班就奔着医院来,肯定为的是来咱们安全部,你当你哥好糊弄?就上次四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因为临时有事儿,去了办公室一趟,出来就特么碰到你鬼鬼祟祟,问你干啥,你说找人,天不亮你跑到安全部找个毛线的人啊?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小子到底在干啥?我特么现在都怀疑,不仅仅江阳的死跟你有关系,就连咱们保安部老沈和丽姐的死都跟你有关系!没准儿压根就不是邪鼓作怪,是有人在作怪,而这个人就是你!”
“啊?张哥,你说啥呢?我怎么可能?”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三番五次的天不亮跑来安全部干啥了?你小子要不给我解释出了一二三四五来,我特么就弄死你!”
张哥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我也不能藏着噎着了,于是我开口道:“哥,是这么回事儿,有人告诉我,咱们那个库房有停车场刘文山的资料,说那份资料对我有用,甚至关乎我的生死。我当时就想找,又怕你知道了不好,所以就偷偷摸摸的。”
“资料?谁特么告诉你库房里有有关刘文山的资料的?”此刻,我注意到张哥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大对劲儿。
“一个老头儿,在地下停车场我见过几次,叫赵成得。”
“嘎吱”
听我提到这个名字,张哥差点没从自己的椅子上摔下来,搞定椅子发出一阵声响。
“张哥你咋了?”我问道。
“没...没事儿,你出去吧!”这会儿,张哥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眼神也瞬间黯淡。当时我就纳闷了,为啥我提到赵成得,张哥就变成这样了?
刚从办公室走出来,我的电话就又响了,这次打给我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了后,我才知道来电的是那个法医陈赓。
电话那头的陈赓说话的语气很急促。等我听完了他要跟我说的话后,我大吃一惊道
“陈叔,你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儿?你...你可别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