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个家伙偷偷在树下留下阴阳家的暗号!”子慕道。
天明又转过头去,看着石兰问道:“是真的吗?你是阴阳家的奸细?”
“你问他有什么用,他当然不会承认的。”子慕道。
天明没有理会子慕,而是看着石兰的眼睛,认真地道:“你说你是不是,我相信你。”
说完后天明仔细盯着石兰那清澈的双眸,然后见她摇了摇头,又转头对子慕说道:“我相信他不是!”
子慕哂然道:“这样就相信他,你也太好骗了吧。”
天明说道:“那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这个奸细非常狡猾,一被我们发现,就立刻把留下的暗号擦掉。不信的话,你让他把手伸出来,看看有没有红色的粉末。”子慕恶狠狠的正指着石兰,恶语怒道。
“能够看一下吗?”听着子慕的话,天明毫不犹豫的转头对石兰问道。
而石兰也看了天明数秒之后,缓缓地摊开了自己的右手。众人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你说的红色粉末。”看着石兰白净无瑕的手心,天明对子慕道。
子慕身后的儒家弟子又道:“另一只手!”
石兰随即摊开左手,但是结果还是一如既往,什么痕迹都没有。
看到这儿,子慕言之凿凿道:“一定是阴阳家的巫蛊术,制造出来的障眼法。把他抓起来!”
闻言,天明挡到石兰身前,怒道:“别太过分了!”
其中一人不满了,嚣张的说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就是奸细。”
子慕也是一脸不屑:“把这两个家伙都抓起来!哼!”
众人缓缓逼近天明石兰二人,眼看着双方即将动手。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陡然传来,子慕等人闻声不由向后看去,而天明见得来着也不觉面露喜色。
“见过四师公!”
“见过四师公!”
“……”
看见来者,子慕等人当即拱手行礼道,行为言态不敢有一丝不敬。
来人正是谌龙,他路过回廊,看到子慕一行人在恃强凌弱,便走了过来。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多年所学的圣贤文章难道就是教你们在这欺负同学吗?”谌龙皱眉道。身为儒家三当家,他自然不能放任子慕的这种行为。
“四、四师公!我、我们并没有欺负同学,而是……”子慕说话有些结巴。
“而是什么,说话说清楚点!”谌龙训斥道。
“而是……都、都是他!”说道这子慕眼神凶狠的看向石兰,同时手指指向石兰,道:“他、他是阴阳家的奸细,是来谋害我们儒家的!”
“哦?阴阳家的奸细?”闻言后谌龙却是蓦然一笑,看着子慕淡淡道:“若他是奸细,他只需每天在食物中下毒,你早就死了!”
“四、四师公……”子慕还欲说话辩驳,谌龙便打断道:“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不许再提,出了事,我们也会解决,轮不到你们操心。”
“是!”
虽说不大情愿,但子慕他们也不敢违逆谌龙的话,之后子慕一行人便散了去。
待到子慕他们离去,谌龙这才看向天明:“你也快点回去吧!”
“嗯嗯……谢了,谌大哥!”天明点了点头,正待再说点什么。
“嗯???”却见谌龙一面严肃地看着天明。
“哦……明白了,四、四师公!”天明扶手欠腰道
“嗯!孺子可教也!”谌龙一手于背后,一手于腹下道。随际,谌龙又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快退下吧!”
“是,四师公!”说着,天明便装模作样行又行一礼之后,转身退下了。
等到天明也走了之后,谌龙看向面前神秘“少年”石兰,笑道:“石兰,抱歉了。”
石兰深深地看着谌龙,只感觉眼前这个人,很特别,很神秘,很亲切。
“你还好吧。”见石兰望着自己,却不说话,谌龙问道。
石兰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
说着,石兰便轻身离开了。谌龙看着石兰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莫名地笑意,喃喃道:
“蜀山公主,石兰吗?。”
小圣贤庄,琴韵小筑。
“啪……”
又是一翻棋子落棋盘的声音。
凉亭之内,只见张良和范增正在对弈,而梁叔就坐在一边观战。
少羽轻步走进,来到项梁旁边,轻声道:“怎么样子。”
项梁摇了摇头,少羽无奈,只能在一旁慢慢等待。片刻之后,只见范增双指夹着一梅棋子,摇摇头苦笑道:“输了输了。”
张良拱手微笑道:“前辈承让了。”
范增颇为惋惜地道:“可惜我上半局遥遥领先的大好形势啊,如果不是有人在旁边干扰我思考,也不至于被子房逆转局面。不行不行,再来一盘。”
少羽急忙叫住范增,道:“范师傅,请等一下。”
“干什么?”范增问道。
“我有事情要请教范师傅。”
范增有些不悦地道:“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安静的下完一盘棋再问吗?”
人在下棋时被别人打扰,都会有些不快。
见此,梁叔急忙打了个圆场,道:“范师傅,你们已经连下十六局了,也该休息一下了吧。”
偏偏范增越老越不服输地道:“现在是八胜八负。再来一个决胜局,不是正好?”
这时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近,紧接着听见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张良回头一看,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是颜路。
张良只得拱手道:“抱歉,二师兄找我。这个决胜局看来只能与前辈择日再战了。”
范增恋恋不舍地道:“我们棋逢对手、战局正酣。子房可不能爽约呀。”
“前辈放心。子房告辞了。”说着,张良便起身离去。
范增转过头看向少羽,问道:“少羽,到底什么事啊?”
然后只见少羽从怀中拿出一幅图,徐徐展开,问道:“我想请问范师傅,这是什么来历?”
范增和梁叔一看那幅图,脸上都现出惊异之色。
那幅图上有四个奇怪的符号,范增沉吟了一阵后说道:“与中原七国不同,这些文字和图形实际上都是文字。”
少羽迫不及待地问道:“范师傅,他们到底是来自何方?”
范增想了想,捋着白须,道:“少羽,你去问了谌少侠没没?”
“本来是想去找谌大哥的,但到处都没看到谌大哥,所以……”少羽不好意思道。
范增点了点头,猜测道:“依我看,这是西方蜀国的文字。”
“蜀国?”梁叔吃了一惊,急忙道:“就是那个奇特的巫族?”
范增点了点头,又道:“详情我也需要再查一下古籍。关于蜀国,这是一个非常古老、隐秘、强大的民族。”
少羽又问道:“那他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就不好说了。我只知道,巫族与阴阳家有着很深的渊源。”范增道。
……
墨家秘密隐居点。
只见一个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长衣,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的男子慢慢地在院外行走。
而院内院外的工作或者行走的人都会停下来向白衣男子行礼,而白衣男子也会微笑地一一点头。
此人正是从小圣贤庄出来的叶辰。
主院内,谌龙见盖聂坐在墙边,手中拿来一把小刀,一把像似木剑的剑,而小刀还在木剑上不停地削。
谌龙见此淡淡一笑,便走了过去,唤道:“盖兄。”
盖聂停下手中的动作,台手看着了看谌龙,道:“谌兄。”
“盖兄是在做一把剑。”看着盖聂手中的未完成的木剑,谌龙问道。
盖聂点了点头,淡淡道:“一个剑客,必须要有自己的剑。”
“呵呵。”谌龙一笑,又道:“剑之道,即心之道,剑由心而生辉往极致。”
听到谌龙的话,盖聂深深地看着谌龙,他知道谌龙的剑道远远高于自己,也知道谌龙是在帮自己。最近盖聂自己总感觉自己好像要突破了,但又感觉差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