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蕴含着犹如实质的风暴声下,金黄色的气劲裹着着苍老斑驳的掌心,未及冯绍民身前三寸,她已然是难受异常。
身体已经替她做出反应,要是被这一掌打中的话,不死也要残废!
说时迟那时快,本能的激发高级内力,冯绍民同样是一掌打回去,两掌碰撞间,骤然爆发了沉闷的巨响:嘭!
后退七步才稳住身形的冯绍民,只觉得喉咙里一股腥甜气味涌起,紧接着就是血液从她紧闭的口中溢出。
护体内力在这一掌之下,竟然耗费了三成!要知道这可是高级内力啊,却如此不堪一击……
“不用朕再废话了吧,还有,把你胸前那块破铜烂铁给朕拿出来,那玩意保不住你!这点小把戏,早就玩烂了……”
惨然一笑,知道自己这回是踢中铁板的冯绍民,没有再迟疑,强行咽回血液后,取出那块铁皮来。
确实没有用,骗骗睁眼瞎的人罢了。
“朕不想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来,但你必须服下这个……”
说话间,皇帝大手张开,一枚花花绿绿的药丸,被丢了过来。
“这是阴阳断魂散,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帮朕做事,或者,死!”简单明了的态度,与早前那个浑浑噩噩的老年男人不同,此刻皇帝就像一柄归鞘的宝剑,看不出深浅来。
有心反抗也没用,光是主线任务就不容的冯绍民多想,更何况不吃这药丸,立时就得死!
皇帝方才显露的实力,最少也是个拥有高级内力的强者,而且还不是冯绍民这种半吊子能够比较的,老而不死是为贼,此话果然不假。
风雷之声和风暴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等级,这其中的区别非要说的话,就是上个剧情世界里,秦思容和逍遥王的差距……
“很好!你不必担心,只要你替朕办事,解药我会不定期给你。你也不要妄想能用你那不到家的易筋经来驱毒,那样只会死的更快,而且痛苦无比。”
服下了阴阳断魂散后,皇帝这话,更是惊骇的冯绍民说不出话来,他竟然能察觉到自己有部分易筋经的底子,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本来还想着阳奉阴违,偷偷化去这毒药,可现在她却骑虎难下,不敢轻易尝试了……
“不知皇上想要做何事?恕草民学时浅薄,不能通晓圣意……”这话不假,就凭皇帝这种实力,天下间应当少有敌手,有必要这么费事么?
“你刚才和他交过手的王公公,我要你除掉他,这是你的任务,切记,不能用强,得按朝廷律法才行!说真的,宫内所有人中,就数他最能干。满腹韬略却不动声色,不锋芒毕露,也不曲意奉承。如果他不是太监出身,连朕都愿意和他相交,可是他走的太远了。他可以仗势欺人,心狠手辣,可以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人嘛!总有私情,总有私心,可是他不该背叛朕。皇上就是皇上,奴才就是奴才,人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自己是谁!”
皇帝这番话,与其是说那
王公公,又何曾不是讲给冯绍民听的?
就在刚才,主神再次发布了任务,和皇帝所说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有一千点积分奖励……
这是另一条主线任务,失败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冯绍民,其实你这个女驸马也不错。天香是朕最心爱的女儿,她的母亲怡惠妃过世的比较早。在这一点上,朕有愧于怡妃。香儿自小聪明伶俐,非常像她过世的母亲,所以朕对她非常偏爱,也就有所放纵。天香这个顽劣的性子,需要有一个能降住她的人,哪怕这个人是女的,朕也无所谓……”
这是皇帝临走前的一番话,也算是给冯绍民吃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定心丸,最起码她不会随随便便沦为弃子,死的不明不白的。
大婚的日子很快来临,是夜,身着大红新郎装束的冯绍民,终于迎来了她的新娘,天香公主。
说实在话,这桩婚事,太过别扭,不知如何去面对?第一条主线任务也没有完成的提示,岂不是今夜就得暴露身份了吗……
奢华无比的婚房内,天香公主自己掀开了盖头,倒上了酒喝下,一杯接一杯,直到她歪歪斜斜的站起身来,推开不知所措的冯绍民道:“给我走开!我喜欢的不是你,是剑哥哥!是张绍明!不是你,你只是个父皇给我找的替代品,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怪不得了,天香公主心里装的不是自己,就说主神怎么会发布如此简单任务,看样子此事急不得。
好在皇帝已经默认了女驸马的事,还是有些许机会的吧?
只不过,这剑哥哥是谁?张绍明又是谁?
翌日早上,伏在案台上睡着的冯绍民,就听见丫鬟桃儿来嚷嚷道:榜眼李兆廷携夫人,前来贺公主驸马新婚大喜!”
“喜什么喜?我还没睡醒,告诉他们,不见!”揉着惺忪的睡眼,冯绍民就听见天香公主发了话,可眼下实在不合适多逗留在婚房,正好出去透透气,换换脑子。
“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就去,让他们稍等一会。”
李兆廷和刘倩的婚事是在前一天,对于这个渣男,冯绍民再不想理也没辙,谁叫人娶了个丞相家的千金小姐……
“李兆廷拜见驸马。”执拱手礼的渣男,冯绍民没去管,她只是回礼给刘倩:“嫂夫人,让你久等了,绍民多有怠慢。”
“唉?你们两个,看起来挺恩爱的嘛……”就在刘倩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时候,天香公主出来了。
天香公主这一身淡黄色装束,比起那新娘妆顺眼多了,反正冯绍民是那么觉得。
“公主,刘小姐知书达礼,而且非常的善良。作为男人能够娶到这样的好妻子,是我莫大的幸福。”
李兆廷这明显话里有话的模样,冯绍民看不惯,还什么莫大的幸福?你叫莫大啊……
“驸马,你说,本公主怎么样?!”天香公主边说,边探手掐着冯绍民的腰眼。
感受着那逐渐增大的力道,冯绍民强颜欢笑
道:“公主也是知书达礼,不过嘛,这真正的幸福,是难以言表的……”
闲话少叙,夜里时,冯绍民觉得还是有必要顺从一下皇帝的意思,毕竟人前她还是个驸马,总不能不回婚房睡觉吧?
“公主……”无论长的跟舒畅一毛一样的丫鬟,怎么去敲婚房的门,里面始终是没开,还带上了插销……
“杏儿,怎么还不送驸马进去歇息?”就在冯绍民有些尴尬的时候,府里的庄嬷嬷和另一名贴身丫鬟桃儿也来了。
“那也得送的进去才行啊!瞧你这驸马当的,昨个儿进去闹了一个晚上,今个儿到好,想闹也闹不成了!”
杏儿的话,听得冯绍民搁心里大呼冤枉,什么叫闹了一个晚上,我啥都没干好不……
“杏儿,不许胡说!桃儿,去叫公主开门。”庄嬷嬷板着张老脸,盯着婚房的门。
敲了好一阵后,公主才开了门,可是却扔了小半截甘蔗出来,刚好砸到桃儿头上。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你也是的,不叫你进去就别进去,干嘛天一黑就要进去……”
都说驸马就是好一点的入赘女婿,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贴身丫鬟都敢来教训自己。
“你以为我想进去啊?”气的鼻子都快冒烟的冯绍民,不忿的怼了回去。还天一黑呢,天亮我也不是没进去过,切……
“不许进!”天香啃着甘蔗就出到门外,愣是挡住进屋的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驸马有权进公主的屋,睡公主的床!”庄嬷嬷的话,听着不要太顺耳。
冯绍民索性直接绕过了天香,去到屋里,没曾想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随后就是脚步声靠近,天香直不笼统的来到面前站下,那挑衅的模样,恨得冯绍民牙都痒了。
又不好做声的她,只好去拿放置在桌上的被子,想要喝点水,刚才等的嗓子都冒烟了。
“啪啦!”甘蔗打翻了茶杯,伸出一半的手定在空中,冯绍民强忍着恼怒想找个地方坐下。
欺人太甚的天香居然又踢翻了凳子,忍无可忍的冯绍民直接动手了。
该死的!
高级内力猛地激发,中级格斗术施展开来的冯绍民和天香斗在了一处。
拳掌腿肩肘膝齐出,登时便打的天香毫无招架之力,她那根烂甘蔗也被抢了过来。
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上不了你,看我不打扁你,娘希匹的……
一个愣神间,天香又去抢了根甘蔗,本来想着给她留点面子的冯绍民彻底爆发了。
中级轻功配合着中级剑法下,哪怕是根烂甘蔗,她也耍的有模有样,天香的武功远不如她的父亲,没过多久就被冯绍民按住了。
“你这小贼,放开我!”
“不放!”
“我数一二三,不放开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四五六七八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