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是字面意思，问我14号的安排，纯粹是个聊天的话题。一个就是你也是喜欢我的，所以你才关心我的女朋友问题。到底是哪个，我也拿不准。后来想，反正今天就过来跟你说清楚了，不如开个玩笑，也让你惊喜一下！”

“哪有惊喜！完全是惊吓！我都气死了！你有女朋友还对我那么好！”宋婷忍了24小时的怒气和委屈终于释放出来，眼泪“哗”一下流下来。

“我真的有那么渣吗？一边放着女朋友，一边在火车上跟别的女生靠在一起？你对自己的眼光有点信心好不好？”施然苦笑，抽出台面的纸巾，伸到对面帮她擦眼泪。

“万一你就是个渣男呢？”宋婷依然带着哭音。

“嗯嗯。我错了，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我不是个渣男。”施然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说得一本正经，宋婷“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施然等她平静了，看着她的眼睛，双手握住了她放在杯子上的手：“宋婷，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保持母胎单身，我第一次向女生表白。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宋婷垂死挣扎着：“我说不愿意，会怎么样？”

施然很淡定：“我能怎么样，但我怕你做不成我女朋友又要哭。”

宋婷垂死挣扎最后一下：“你说我做，我就做了？”

施然胸有成竹：“不然呢？要不换过来，你来对我表白？你放心，我一定答应。”

宋婷投子认负：“才不要。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作为我第一个男朋友，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再骗我，玩笑也不可以。”

“好。”施然完美收官。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粉红盒子：“送给我第一个女朋友，情人节快乐！”

宋婷打开，拿出一个心形挂坠的项链，施然说：“我的心给了你，你要把它收好。”

宋婷想到他早上那句话：“你下车拿走了我的心。我只好把我的人快递过来了。”羞得满脸通红。

施然走到她的身后，帮她戴上：“昨天刚买下它，你就问了那个问题。”宋婷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再提。

“盒子里还有一条素链。”宋婷突然看见。

施然拿下宋婷的手，退下了她小指的银色尾戒，看了看戒指是由一串镂空的心形连接而成：“小指尾戒代表单身，今天你脱单了。你的心被我塞满了，也不空了，更没有别人的位置。”他拿起素链穿上戒指挂在自己脖子上：“让你脱单的人是我，所以要送给我。知道吗，这表示你非我不嫁。我也收到了你的定情信物，谢谢！”

“你怎么什么都计划好了。”宋婷似有不甘。

“作为家里的男人，多为两个人考虑一下是应该的。”施然说得理所当然，“你不会是舍不得这枚戒指吧？你放心，以后你的戒指都由我来买。”

“不是，那戒指是逛街的时候，觉得好看随便买来戴着玩儿的。”

“没事，现在它有特殊含义了。我很喜欢。”

“你跟我来。”宋婷起身拉着施然走了，“刚才路过一家店，我还想，它配你的衣服一定好看。”

两人走进一家男装店，宋婷对店员说：“要模特身上那条格子的围巾。”

店员应声而到，拿出一条新的围巾：“美女，您的眼光真好，这条围巾很适合这位帅哥。今天我们还有情人节礼物赠送。”

宋婷把围巾围在施然脖子上：“好看吗？”

“你送的就好看。你送的我就喜欢。”施然不看围巾，只看她。

“那就是它了。”宋婷付了钱，店员又拿出一对钥匙链送给他们。施然拿的男版是个丘比特，他直接挂在了钥匙包上，宋婷拿的女版是一箭双心，她挂在了自己的挎包上。

走出店外，宋婷带着施然从电梯上了顶层的观景平台，在落地窗前的椅子坐下，周围也没几个人。宋婷给施然一一指着自己家的方向，以前学校的方向。

施然满足的说：“今天收获好大，得到女朋友的两个礼物。”

宋婷抓住他的胳臂：“我的礼物比你的大。”施然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说他是她的快递大礼，握了一下她的手说：“我的礼物更漂亮。”

宋婷反应过来：“我可不是你的快递礼物。我可没有把自己寄给你。”

施然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是我上门自提礼物的。”

宋婷语塞，但她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到家之后那么些天，为什么都不怎么理我呀？忙什么呢？”宋婷开始往回翻旧账。

“我去企业实习了。我爸妈都是会计出身，所以要我也干这一行，但我一开始不喜欢和数学打交道。”

“为什么呀？”

“我能说是因为学奥数学伤了吗？我高考完就想学一个和数学没关系的。”

“你一理科生还想和数学没关系？”

“那也别成天算数啊。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家里好说歹说，我才同意。他们要我报省财大，因为他们有同学照顾我。省财大到我家5分钟，比我上的高中离我家还近！我不干，觉得已经被他们管了18年，大学了还要再呆在家里被管4年，我就疯了。我说要报a大，省财大第二志愿。结果就上a大了。”

“你成绩挺的好嘛。”

“哈哈，彼此彼此。真学了会计一行，感觉和看我父母干这一行其实是不一样的。我父母说实践出真知，让我去企业看看。”

“他们让你去看看，你就去了？你怎么这会儿又不叛逆了？这么听话？”

“在大事情上我是讲道理的，好吗。父母的话有道理也是可以听的。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父母是很好沟通的。”

“我才不想知道。”宋婷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

施然知道她是害羞的意思：“所以，我的假期实践是真的实践，不像有的人，找个地方写个鉴定盖个章完事。”

“你是在暗示我造假吗？”

“没有没有，不过以后假期你也想来看看，我可以帮你。你们经济系学的东西还是很空的。”

“嗯嗯，我提醒某些人注意自己的措辞。”

“好的，我注意。寒假这段时间是各企业的会计最忙的时候，今年我回家第二天就跟我爸上班了，我一去就基本上跟着连轴转，一直忙到除夕前一天。除夕之后，我才有时间陪你聊天。”

“算你有良心。”宋婷接受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