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李带着我们前往佣兵工会,之前那些像疯狗一样,见人就想咬的佣兵连个屁都不敢放。en8.
看来老鬼李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可不是盖的啊,随便几句话就让那些人闭上了嘴,他们此刻看起来比乡下的农民还要老实。
我隐隐感觉得到,这地方好像多了那么点的纪律性,虽然还不成型,就像毫无自律性的小孩子,非得有父母看着才能学乖。
一路通畅,叶韵心东张西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我就搞不懂了,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到处是破败的房屋,残损的建筑,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这里比最贫困的贫民窟都不如,还有那些连痞子见了都要羞愧的佣兵。
叶韵心还偷偷问我,这里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明明是个人,却情愿过着土狗一般的生活。
我觉得这妞说的太对了,就算我在这里混过,也想不明白,为啥这里的人不修一下房子,有些看起来都要倒了,还有人敢住在里面,既不能遮风挡雨,还有一定的危险性,这帮人懒到骨头生锈了吗?
安蒂亚之都荒废了十余年,乍看之下,是一座毫无生气的死城,但这只是表面而已,这座曾经繁华一时的大都市,早已变成了地下城市。
佣兵工会的老巢,安蒂亚之都的核心地带,就在我的脚下。
进到地底下的佣兵工会后,情况也没有好多少,简单的照明设施,说的直白点,就几盏很普通的白炽灯照亮了地下通道的路,依旧是烂到不行的景象。
十米多宽,五米多高的通道,一走进来,就感受得到,扑面而来,阴冷潮湿的气息,偶尔还能见到一两只老鼠在那爬来爬去,我相信不久之后它们就会成为别人的腹中餐。en8.
我看着头顶上的裂纹,真心服了,十几年前这条裂纹就在那里,现在还在,只是这裂纹变得更大,更显眼了。
多看了一眼,尼玛,在那裂纹的缝隙里,还有些许泥土掉出来,这里分分钟都有可能塌了啊。
叶韵心用手摸了一下墙壁,转过头来,很郑重的告诉我这墙壁是湿的。
卧槽,这不是屁话么,安蒂亚之都原本就是靠海边的城市,不潮湿才怪了。
咦,怎么这里很安静啊,以往不都是像个嘈杂的酒吧么,各种声音都有,难道过了这么多年,这个地方已经变成斯文败类的聚集地了?
“到了,我们进去吧。”
老鬼李带我们来到一扇腐烂到极点的木门前,那木门由于常年受潮,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细细一看,这木门还有被老鼠啃咬过的痕迹。
叶韵心想推门而进的时候,被我拉住了,我对她摇了摇头,我知道这里的规矩,外人最好别碰那门。
老鬼李本就驼着背,去还是弯起腰来,走上前去,神色严肃无比的敲起了门。
“咚咚咚”响了三下,老鬼李才推门而进,把我们领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盏不怎么亮的白炽灯,很阴暗,但还算宽敞,跟十多年前相比,多了一张自制的圆石桌和石椅,这圆桌半径有两米的样子,不算大。
这里相当于佣兵工会的大厅,说实话,这是我见过最肮脏的大厅。
长期空气不流通,地上到处是发霉的毯子和床单以及发臭的垃圾,还有一些男人女人的液体,多钟恶心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让我闻了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撇了撇嘴,这狗屎一样的地方果然没什么大变化啊,在这里的很多人依旧过着一种能草就草,能撸就撸的生活,以我还算强大的适应能力,在这里混了半年,就受不了,才决定出去单干,反正在这呆着,也没有人愿意做我搭档。
“你们稍等!”
老鬼对我们说完后就示意我们留在这里,走向了更里边的房间,他应该是去找其他的长老了。
看到叶韵心紧皱眉头,捂着鼻子,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厌恶之意,你这妞真该好好感谢我,幸好我早有准备。
我拿出小型空气清新剂喷了起来,过了一会,那些让人作呕欲吐的味道才没有再钻井我的鼻孔。
“抱歉!”
叶韵心突然跟我说道。
我知道叶韵心在说什么,先前我去买这玩意的时候,她就一直在那鄙视我,说我没品,把它当成了香水,当时我就怒了,真把哥的智商和她放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不过你这妞误会我的时候多了去了,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男人,真要计较的话,叶韵心的小屁屁早被我打烂了。
“没人,敲门,痴呆?”
叶韵心靠了过来,压低声音向我问道。
我囧,你这妞最近是怎么了,给我好好说话啊,不了解她的人压根就没法和她沟通,她这不是在说话,是在说词,正常人会这样跟别人交谈吗?
我告诉叶韵心,老鬼李还没得老年痴呆症,之所以敲三下门,是因为有三个人要进来,还提醒她说话的时候要清楚的把意思表达出来。
“你懂!”
叶韵心轻哼一声,似乎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没错,我是听得懂啊,可别人怎么办,难道她一辈子都这样?
正当我想好好教育一下叶韵心的时候,老鬼李带着三个人从里面出来了。
这三人中,有两个我认识,左边那个叫马特,右边那个是维托,这两人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和老鬼李一样,是佣兵工会的长老。
佣兵工会的长老只有三位,看来老鬼李是取代了纪伯伦的位置,成了新一任的长老,说起纪伯伦,这老货不会挂了吧?
至于中间那个,我不知道是谁。
那人看来四十岁左右,穿着朴素,很健硕的身材,有着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眼神略带忧郁,只是嘴角却是挂着诡异的笑容,但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很协调的感觉,好像他这人就该这么长。
“你好,我叫公蕴强,听说你曾出一百亿买大仓崇的命,可有这事?”
公蕴强很礼貌的和我打了个招呼,我眉头一皱,不知为何,这人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见我点了点头,公蕴强打了个响指,就马上有人敲了一下门,然后大仓崇走了进来,站到公蕴强身边,神色恭谨无比。
“你可以死了!”
公蕴强说话的同时,右手食指从侧面插进了大仓崇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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