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的尸体冰冷的躺在大殿上,同为三公之一的黄琬伏地痛苦,袁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董重面色苍白的看着刘辩。
“众卿以为朕该如何惩治这些乱臣贼子。”
“陛下太尉杨彪乃杨赐之子,杨家父子对大汉多有劳苦,董重乃太太皇太后之兄,亦是儒圣之后,而司马公亦是已故征西将军司马隽之后,还望陛下念在先人余萌从轻发落。”
诸葛明看了一眼,出来求情的竟是蔡邕。诸葛明不禁暗自对蔡文姬的老爹祈祷了,虽然蔡邕是真正的儒道大家,也是洛阳为数不多的大儒,但是如今的刘辩正在气头上,群臣无人说话,也只有他敢出来求情,不知该说他庸腐还是重情呢。
“众卿以为蔡议郎之言如何?”
“陛下不可。”
刘辩抬头一看,说话的乃司徒王允。
“国有法度,岂可因私废公,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干人等意图谋逆若不重叛,恐后有来者。”
刘辩听后,看了看诸葛明。诸葛明点了点头,念在先祖之功,只波及满门不累全族。
突然间殿下的司马防哈哈大笑,站起身朝刘辩吐出一口钉子。刘辩大惊失色,这口钉周身黑气缭绕。
“碎魂钉。”蔡邕一看这钉子失声叫到,赶忙朝钉子拍去。
这钉子稍微顿了下,直冲刘辩眉心。
“叮”的一声,钉子径直撞在羽扇之前,原来是眼角的诸葛明早将手中羽扇抛出,护住刘辩。小七手中揣着玉佩将刘辩护在身后。诸葛明眼中一扫,玉佩金光暗隐,竟有仙灵之气,心中不免疑惑。
司马防见一击未成得手,气息一把释放开来,大殿狂风翻涌。
“司马公这是为何?”蔡邕一把上前,将众人护在身后,身上大儒气息外泄和司马防撞在一起。
朱隽,皇甫嵩,张及王越一干人等赶忙将刘辩等人护在身后,释放出的气息冲散压制。早有官员躲在一旁瑟瑟发抖,殿外甲士已将宫殿团团围住,不让人走脱一个。
“你们以为几个武道宗师和大儒就能拦住我,也太小看我司马防了。”司马防一声蔑笑。
“既然如此,那本侯就送你上路。”诸葛明一声长叹。旋即双眼冷冽的看着司马防,反手一阵,调动道基法力涌入羽扇。
羽扇猛的发出一道金光,将碎魂钉往司马防方向反震而去。
司马防撑起一道罡气,诸葛明微微惊讶,竟是道家玄术。碎魂钉和罡气装在一起,一时间受阻。司马防得意的笑道,诸葛小子,果然比你父亲出息多了,你父亲若有你的一半本事,便不会差点死在我司马家手上。
诸葛明脸色瞬间阴冷,杀机暴涌。
“你放心,司马家很快就会下去陪你。”
说完,诸葛明周身法力凝聚在手心,一袍无风自动,诸葛明拿起羽扇,对着司马防方向一扇。碎魂钉一下子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瞬间突破罡气屏障,射进司马防的眉心。
司马防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精通儒道神三家法门,竟然被十多岁的孩童打败了。
看着诸葛明一脸快意,司马防一声诡笑。
“你以为这样我就死了吗?”
说完,咔嚓一声化为香火碎片。
“竟然是香火分身”蔡邕和皇甫嵩都露出一股凝重。神道又名香火道,道家的分枝确是左道。不少帝王为证长生而修行香火道,盖印香火道无需修道根基,却需要旁大的气运。而帝王修行则借住庞大的国运从而一日千里,而这样做的坏处就是国运崩塌,昔日始皇为证道长生,举一国之力而塑金身,秦终二世而亡,因此香火道不被士人容。
诸葛明面色阴沉,朝张问道:“昨夜可有人与这些人等接触。”
“这些人是末将亲自把守,并无人接触。”
洛阳城外四十里,一行马车急行,车内坐的正是司马家众人。突然间,司马防急吐出一口血来,司马家众人大惊失色。
“无妨,我等赶紧出关中,莫要让朝廷追上。”司马防颤声说道。
洛阳城内,张看着人去楼空的司马府,一声暗恨,便劈了府门领甲士而去。
洛阳菜市,董重一干人等,除了司马家,其余全府老少皆在于此。一共一千三百余人,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行刑的刀口都砍出一个缺口。
很快朝廷的诏令,便布关中。而司马家一行人却是悄然出了陇县,往天水进发,直往西凉而去。
司马防瘫躺在马车上,身边做着一个人,司马防艰难的开口道。
“仲达,我司马家和诸葛家此仇不共戴天,我遍观尔等,只有你的才学可以托付,往后家族之仇就要放在你的身上了。”
“父亲,怎会变得这般。”司马懿慌忙问道。
“香火道,虽能永生,却有一个弊端,这也是曹嵩这么多年不敢修行的原因。曹家先祖曹参随高祖推灭暴秦统治后,曹参偶然获得这一禁书,后来曹家一直遵循曹参的话未曾修行,我司马家亦是偶然得知此消息,因此以太尉诱之换得秘法。”司马防微微喘了口气。
“是何弊端?”司马懿赶忙问道。
“香火道,神魂与因果相连甚广,神魂锁则主魂陨。若平时香火金身碎裂神魂无恙我定能安保无疑,奈何碎魂钉一入神魂已悔,如今因果之力开始发作,不多时恐难于压制。”
司马懿听罢,伏身痛苦。
“今日之言你要切记,我司马家复兴重任皆在你身上。”
司马懿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是夜,司马防因果之力发作,头疼欲裂,司马家众人束手无策,片刻之后七窍流血而亡。
洛阳司马府禁地,司马隽走出玉棺,看着西北方向流出一行血泪。
司马府外。诸葛明一身羽扇,看着阴森破败的司马府踏门而入。白色的月光下,将其身影拉的修长,地下硕鼠四串,乌鸦北飞。诸葛明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司马府内堂,里面更是残破不堪。
司马隽心中有感,两只眼睛散发出血红的光芒,杀气暴涌,望着诸葛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