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亮。许轩摸了摸昏沉的头,昨夜如梦如幻,那个女子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已经牢牢的印在心中。
只是今早许轩睁开眼,便看见整个房屋空无一人。许轩翻身下床,床上那一抹嫣红格外醒目。房间内一尘不染,自己原本还算健瘦的体质,这一刻竟然有了些虚弱感,重点是身上还有丝丝寒气,没由来的冷。
“难道自己着凉了。”许轩不由的想到。勉强给自己熬了幅草药,方才觉得好了些。“白素贞,阿贞。”许轩不由的念起这个名字,也不知道现在人跑去了哪里。
此时白衣女子盘膝而坐,下方是一座瀑布。昨晚情动,没想到阴阳交泰,竟然返补了不少元气,同时也让许轩伤了身子。
坐在崖壁上的白衣女子,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手中的玉佩,眼神一片复杂。
距离辽东郡的三十里外,诸葛亮领着大军驻扎在外。这一连几日,赵云关羽等人四处围杀胡骑,暂缓了对辽东郡的攻城。
同样的曹操和袁绍都下了杀胡令,整个幽州北地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不少居民被掳掠到北方去,那些马匹装的不仅仅是钱粮还有女人和小孩。
诸葛亮的英雄悬挂着一副地图,正是并州,辽东以北的鲜卑,匈奴等。
“大都督,我们还攻打辽东吗?”
诸葛亮回过头,听见赵云开口问道。这并不是赵云一个人的想法,估摸是整个汉军的想法。见到幽州北地的惨状,不少汉军早被激发了血性,自己人打自己人不算本事,打胡人那才是真本事。
诸葛亮一声轻笑,转而笑容渐冷。
“辽东要打,胡人也别想好过,血债要血尝,赵云查到哪个部落了吗?”
诸葛亮一脸煞气,认识的人便知道如今的他处于一个暴怒的状态。
“回都督话,是呼尔部的。”
“很好,赵云听令,尔令三千轻骑,绕道辽东,过了境之后,便行杀胡令,凡是高过半个车轮的大人小孩不留活口。”
诸葛亮脸色阴沉的开口说道,当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云心头一颤,这似乎太残忍了些。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慈不掌兵的道理你们不懂吗?关羽,典韦准备这几日攻打辽东。”诸葛亮见到众人反应,忍不住开口提点到。
众人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夜,赵云点了三千新建的白马军赶往塞外。这些白马军都是从汉军之中惊挑细选的,作为汉军最强的机动骑兵,诸葛亮不禁保密工作做的好,在装备上同样下了很大的功夫。
这批白马军的玄铁重甲,都是让甄家帮忙制作的,没批铠甲,从上到下,都套到马上了,比唐朝的明光甲还不妨多让。
记得白马军刚亮相的时候,可算是惊动了一众旁人。不少汉军多在自责不能加入,后来在诸葛亮的安排下,这些骑兵渐渐开始修行心法。
三千白马军来无影去无踪,往来就像一阵风似的,不到一日便出现在边塞,而这也是草原上噩梦的开始。
关羽一阵担心的看向诸葛亮,不禁开口问道。
“大都督真的没事吗?塞外这般凶险,是否要我去接应下子龙将军。”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我等拿下辽东,便是对子龙最好的支援。”
只有诸葛亮知道,那三千白马军是什么样的存在,别说是打个一万多人的小部落,就算是三万人也敢一战。
次日,大军便向辽东靠近。余下的公孙家族还想做捶死挣扎,诸葛亮哪能让他们如意。公孙家的两个嫡系都死在诸葛亮的手上,这恩怨早就结下了,此时不了断,怕是将来后患无穷。诸葛亮是个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的人,因此攻打辽东便事再必行。
于此辽东公孙家,此时门可罗雀,和往常行成鲜明的对此。放在以前不管是官员,诸侯还是往来商贾,对他们不是客客气气的。
而今日辽东太守却是连见礼都没有,直接令人贴了个封函,要求公孙家出支银两,发放体恤。
这位辽东太守也算是刚正不阿,活的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气结。公孙瓒还在的时候便对他百般无奈,若不是念及他朝廷之外的诸多身份早就被公孙瓒杀了。
辽东城外,诸葛亮令关羽叫朕。守城将士早就得到公孙家的吩咐,紧闭城门。诸葛亮看了一眼辽东城,便知强攻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此时的辽东城,虽然不负当时的雄伟,但依然是大汉当中少有的高墙,这也是能挡住胡人这么多年南下的原因。
要不是公孙瓒调动兵马,令整个幽北防御空虚,今日也不至于遭受这般罪,乃至连累整个幽州北地百姓,想到此处,诸葛亮对公孙家不由杀意更胜了几分。
夜里,汉军大寨灯火通明,诸葛亮坐在帐中等候一名来客。
“子孝,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得令寻他法了。”
“武侯要入城,自是有办法,不知比番过后,朝廷将要如何。幽州大地百姓比战过后十不存一,不知武侯可有对策。”
“本侯,比番定向朝廷讨个皇恩,幽州免赋三年,这战打完后,修生养息是少不了的。”诸葛亮笑着开口说道。
子孝缓缓起身,欲要离开。显然刚才诸葛亮的回答对方并不是十分满意,这些看是实质性的东西,其实却不符合幽州目前的实际情况。
诸葛亮早就看出来了,旋即哈哈大笑道:“子孝且慢,听我一言。”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幽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子孝瞬间呆住了,这一瞬间愣在原地,双眼红润。这才是他想要的,他已经好久没听过这么激昂的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