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星乐团。
杨活以前听周齐光介绍的时候,说是一个爱国激进乐团;就把他们当成了“愤青”,以为都是一些底层穷困学子组成。今天方知谬矣!他们竟然非富即贵,全是富二代官二代!
细想也是,老百姓只与土地打交道,只要地税政策不变,没人去理会政治;而这些富二代官二代则不同,他们的家族直接受制于政权,对幽国人的压抑和辖制极为不满。
北极星乐团有28星宿,今天来的两位是其中的佼佼者。
杨活送走了北极星两位代表,将马宜兰笑道:“马团长,别来无恙!上次酒楼一别,竟无缘再见,甚是想念!”
“是嘛!你若真那么想念,那时就应该加入我们大水呀!”马宜兰亲切地和他开着玩笑,“就可以天天看见我了!”
“相见不如心头念,秋风何必悲画扇。”杨活顺口道。
“杨滴泪果然出口成章!”马宜兰称赞了一句,然后介绍道,“这是我哥哥,马宜修。”
“噢!原来是马团长和马团长,失礼了!请进屋谈,进屋。”
三人进了客厅。
与滚石乐队众人一一相见,然后分别坐下。
马宜修道:“闻听魏夫人在此处,我们兄妹俩专程前来拜访!”
魏夫人微微欠身,微笑道:“谢谢,两位客气了。”
马宜兰笑道:“听说魏夫人加入了滚石乐队,甚是欣喜,希望届时能听到夫人精湛的琴艺!来时不宜空手,略备一份礼物,还望夫人不吝笑纳。”
只见马宜修从纳囊中取出一琴袋,打开琴袋,取出一把通体乌黑的瑟琴,捧在手上给大家看:“此瑟名为霜叶,桐面楠底,弦为三分金丝麻七分苍狐背毛混制而成,钢级中品乐器。”
一听“钢级中品”,周齐光与周天娜发出惊叹吸气之声。
杨活虽然不懂乐器,但看他们表情也知道此瑟非凡品,心中不由一喜。只见魏夫人摇手道:“此礼物太过贵重,我无功不受禄,真不敢收。还请两位原谅。”
马宜兰笑道:“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着夫人若用此瑟,则可更能展现精湛琴艺,我等有幸能在乐赛上听上一曲,足慰平生!”
“过誉了!”魏夫人一边谦让,一边瞥向杨活。
马宜兰鉴貌辨色,马上转头看向杨活,笑嘻嘻地道:“杨同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啊,这个嘛,”杨活搓搓双手,“其实,我们刚得到了一份礼物,其中就包括一把钢级瑟琴。”
马宜修与妹妹互相看看,均想:肯定是南极星乐团送的礼物!竟然比他们来迟一步,这可是落了下乘。
“嗯,我们这里还有一把钢级初品弦琴,不知可入杨同学法眼?”马宜修又从纳囊中拿出一把月白色弦琴,捧在手上,闪着一股寒意,端地精致异常。
杨活摇摇头:“对不起,真不能收。我知道,此琴珍贵,可就像魏夫人所说,无功不受禄,常言也道,拿人手短,我又不爱欠人情,所以……”
马宜修有点急了,低声道:“杨兄,旁边说话。”
杨活见他急得都叫“兄”了,就笑笑跟着他走出厅堂,来到外面房檐下。
“杨同学,你是对我们神州大河有芥蒂吗?”
“没有。”杨活摇头。
“那为何收了南极星的礼物,却不收我们神州的礼物?”
杨活笑了,低声道:“南极星是来拜访魏夫人的。我们没收他们的礼物。礼物不知道是谁送的,你瞧这个!”
马宜修接过一张纸,只见上面有几行字。
“滚石乐队启:听闻贵乐队要在年终赛事上与沙场公爵一决高下,甚喜。为了让贵队能安心排练,发挥出应有水准,特奉上钢级中品瑟琴一具,钢级中品弦琴一具,银票千两,以表支持。落款:不知名具。”
马宜修看完,不由暗吸一口凉气:两把钢级中品乐器!银票千两!可真是大手笔啊!
又想:南极星这些人就是人精啊,知道杨活不想与任何乐团牵上关系,干脆就用不具名的方式无偿捐献财物!为了打脸公爵,还真是不惜重本。
我们神州大河好歹也是个大乐团,竟然在礼物上还略输南极星一筹……幸好,我事先筹划周全,多带了一些东西,不然可就真是丢面儿了!
“杨同学,能否借纸笔一用?”
杨活二话不说,马上进屋拿了纸笔出来,递给马宜修后转身回屋。
“你们在做什么?”马宜兰好奇地问。
“你哥说想写一封信。”杨活笑道。
“写信?”
过了片刻,马宜修进来了,道:“杨同学,刚才好像有人放了东西在外面。”
“哦,周兄的叔叔送钱来了吗?走,一起去看看。”
众人来到外面。
杨活捡起白纸,读道:“滚石乐队启:预祝贵队在年终赛中横扫沙场、大胜而归!奉上钢级中品蟒皮胡琴一把,北山墨竹金芯唢呐一具,八级纳囊三副,排练室占据一张。不知名具。”
周齐光向虚空拱手,认真道:“多谢不具名的好心人!”
杨活则拉了马宜修的手,笑道:“有了这些好心人的支持,我们滚石乐队一定竭尽全力,给某些霸蛮之人一点颜色瞧瞧!”
……
马家兄妹走后。
杨活把纳囊分别给周天娜、王狗脸每人一个,笑道:“马宜修还真有眼力架,一下子就瞧好咱们三个没有纳囊!”
王狗脸从纳囊中取出那把北山墨竹金芯唢呐,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上来回翻看,拿到嘴前几次都没敢噙入口中。在杨活的催促下,他才试吹了几下,果然声音纯正,高亢入云。
周天娜拿出那把钢级中品胡琴,感叹道:“这把二胡,恐怕得八百两走上!这么昂贵的琴,真不舍得弹啊!”
“千万别舍不得!”杨活笑道,“人家送来这东西,就是让咱们用它来赢比赛的;若是不用,岂不落了别人心意?”
魏夫人微笑道:“你就放心用吧,钢级乐器是最耐用的,可弹数年不坏。”
此刻已近黄昏,众人商量着今晚吃什么饭。这时候,仆人从外面回来,报周齐光说:“少爷,乐队大赛的章程贴出来了,大家都在看呢。”
“贴在哪里?”
“就在鼓楼前面。”
众人闻讯,一齐去看。
乐院鼓楼前方,站着数百学子纷纷攘攘。一小部分凑在通告栏处看章程,大部分则站在广场上,三五成群聊音谈乐。大家都紧锣密鼓训练了半个多月,难得今天出来休息一下。
“那边人太多,你们就在这边,我与齐光过去看一眼。”
杨活交代了一声,与周齐光挤到人群之中;过了一会儿,两人回来了。
“与往年一样,比赛分为五个阶段。”周齐光道。
“1。海试阶段,筛选出合格的乐队,这是资格赛,难度不大;2。初选阶段,选出实力靠前的18支乐队,难度中等,发挥实力;3。甄选阶段:18支队伍淘汰一半,难度极高,全力以赴;4。联赛阶段:9支队伍再赛三场,第一场淘汰末3位,第二场淘汰末2位,第三场淘汰末1位;5。决赛:前三甲排名战。”
听完赛制,魏夫人皱眉道:“那至少得准备七首曲词才行,我们还缺两首。”
杨活笑道:“姐,你真有信心,直接就把咱们弄到决赛去了!”
“哦,是吗?”魏夫人反应过来,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有备无患嘛!”
周齐光道:“真过了甄选的话,三天赛一场,其实也有时间再排练新歌。”
杨活点点头,思虑道:“如果按照我们目前训练的进度,可以再排一首,回头咱们再挑选两首曲词备着。”
“今天最大的不同,是奖品。”周齐光说到这里不由弯起了嘴角,“第一名是三具红铁级乐器,第二名一具红铁,两具黑钢;第三名则三具黑钢。”
“黑钢与钢级有何区别?”杨活问道。
“黑钢也就是钢级上品。”周齐光解释道,“以前的前三名的奖励都是钢级初品,今年在奖品上可谓是翻了数倍;并且以往只有第一名可以前往南野拉练,今年前三名都可以前往!”
“南野拉练?!”
众人听到这个词,表情各异,有的震惊,有的兴奋,有的不解,有的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