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庙街白云楼。
杨活回来的第一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地庆祝一番。吴柳烟、小召、巴宁、楚洵美全部都在场。老昆和赶车的老头子,也请来了,坐在外间一块喝酒。
“几位美女,这两天能抽出时间吗?”杨活举杯问道。
“我有空,你要做什么,我可以陪你呀!”巴宁兴高采烈。
“我又不是问你。你整天都闲着没事干,什么时候没空?”杨活不以为然地道,目光瞥向吴柳烟,又瞧了一眼召如云。
巴宁立即撅起了嘴,埋怨道:“哼,谁让你不给我开店的?姐妹们都有自己的事,就不给我做。”她拉着小莞青,诉苦道,“你瞧你爹多偏心,就欺负妈妈一个!”
吴柳烟道:“你夫君不舍得你辛苦,把你养在家里当宝贝你还不知足,要不咱们两个换换吧?”
巴宁道:“我可不喜欢天天坐在小楼里。”
杨活道:“你就只是疯着玩就行,别的啥都不喜欢。小召,你那里忙吗?”
小召笑着摇摇头:“我店里一直很清闲,两个招待员我都觉得多了。可又觉得,不管赶走谁都怪可怜的,就全留着吧。这样我也可以多跑跑市场。”
吴柳烟道:“如云妹妹,你这样做生意可不行,该心硬的时候就得硬,不然怎么走得长远。我这珠宝店的生意,小绿一个人就能顾过来,什么时候都有空;只看楚姐姐那边,一直比较辛苦。”
“我也是瞎忙。”楚洵美谦逊地笑道,“有许多小事必须亲自顾到,心里才安心。不过,现在山庄的事也基本完毕了,只等着开业了。怎么,你还想让我们四个天天陪你喝酒庆祝不成?”
“不敢不敢。当年我们滚石乐队逃离上京城的时候,经过万景山北部的丛林,那里有一片大湖,风景优美,罕有人至,我最近常想去玩耍一次,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咱们可以一起去。”
巴宁拍手叫道:“好呀好呀,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上京,从来没见过大湖呢!”
楚洵美听了杨活的提议,目光不由看向吴柳烟,刚好与她对上了眼,不由微微一笑:“好啊,说起来咱们还没有一起出去游玩过,我把事务交给周总管打理就行了。”
吴柳烟问道:“咱们去几天?”
“我给马车加上御风曲,当天去当天回!那荒山野岭的,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住得惯?再说,肯定得连莞青也带上。”
巴宁道:“青儿可以交给奶妈带。咱们在野外搞一次野营好了,我还从来没有野营过呢!”
杨活道:“你一个留在那里野营好了,我们几个反正晚上要回来。”
当下就这样决定了。
楚洵美让人去请周管家过来,把山庄的事务给交待妥了。
晚上,杨活来到楚洵美的房里歇息。
楚洵美一双白皙的脚丫蹬着他,不让他进被窝,嬉笑道:“你还是去巴宁屋里吧,她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你就不盼着我回来?那你怎么洗得香喷喷的,不是在等我吗?”
“切,才不是等你,我每天晚上都洗澡的!”
杨活伸手捉住了她的双脚,强行爬了上去,道:“不管了,你是我大老婆,第一晚上不陪你陪谁?上次咱们都没好好聚聚。”
楚洵美被他闹得粉脸娇红,喘气道:“既是这样,你去拿葡萄酒来,我陪你好好喝几杯,难得有这样的雅兴。”
杨活奇道:“咦,刚才吃饭时不喝了吗,你现在酒量这么好?”
“用了导引术。”
其实,杨活也用导引术排酒气,只是他经常忘记楚洵美也是正牌乐生,也可以将酒气引出体外。
“噢,好咧?等着,小乖乖,哥哥马上来!”
杨活到厨房取了一壶葡萄酒,两人刻意不用导引术,对饮了三四杯,喝得微醺,这才上床休息。楚洵美拿出劲头来,把平生所学以及道听途说一一施展,刻意奉迎。杨活自是舒爽无比,从婚后就没这样玩过,心里一边惊异一边赞叹。
杨活广博的知识与实践,也牛刀小试施展了一番,顿时让楚洵美第一次感到身为女人竟然如此美妙。两人鱼水之欢,不可尽述,一直到四更天才沉沉入眠。
次日。
杨活与四女乘着马车,前往上京北部丛林那个无名之湖。杨活拿一块水晶石为基,制造了一个小型风系阵法,吹送着两辆马车如行在云雾之中,车轻马急,不到一个时辰就行了数百里,来到湖边。
此时正值夏日,刚好玩水。众女一开始还有点扭捏,不好意思下水。后来,见杨活在湖里游得欢实,奶妈带着莞青在湖边戏水,楚洵美如浪里白条,游姿优美;巴宁与吴柳烟看得羡慕不已,缠着让她教。
杨活从湖里游了一圈回来,见四女身穿轻薄纱衣,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只让人大流鼻血、心痒难耐,无奈之下只好回到车厢里,闭目养息,眼不见心不乱。
晚上回来,杨活夜宿巴宁房间。
巴宁早就洗刷完毕,还在房里点了香薰,备好了葡萄美酒。杨活看到有酒,不由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有心眼,连这事都打听到了。”
巴宁心里欢喜,也不犟嘴嘴,甜甜地笑道:“那当然,身为护国乐师的老婆,连这点心眼都没有,那怎么行?”
杨活抱过她来,用力香了一口,笑道:“这个样子才乖嘛!”从纳囊里取出五叠换好的十两银票,堆到床头桌子上,“这些钱你省着点花,想开店的话也行。”
巴宁看着这一桌子的银票,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半晌才默默地道:“好多钱!这,这一共多少钱?”
“五百万。”
“什么?!五百万!!”巴宁显然惊呆了。
这倒有点出乎杨活的意料,不由纳闷道:“巴大公主,你好歹也是见过识面的,怎么区区五百万都惊讶成这样?你这演得可有点过了啊。”
巴宁突然掉下眼泪来。
杨活连忙追问缘故,她这才抽抽涕涕道:“自从父王下台后,我才知道钱的是什么东西。每个月父王才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什么都不敢买,都两年没买过新首饰了,唔唔唔!”
杨活安慰了她一番,又道:“首饰那种东西有几件就行了,买多少是个够;你看小美自己挣那么钱,也不怎么带首饰。”
巴宁点点头,道:“我现在已经懂了,那东西不当吃不当喝,有钱当然要花在正经地方。”不过,当杨活把那包从乌托带回来的首饰拿出来时,她还是高兴得跳了起来,搂着杨活又亲又抱,如果不是杨活限制她挑五样,她肯定全都要留着下。
一夜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