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魔经分化一道完美尊身,将他原本摩诃圣体的负面力量都汇聚到了魔道尊身之上。此时叶辰的魔道尊身狂放、霸道,魔主杀伐毁灭,攻势凌厉无比,毫不畏惧的将梁修的一道道攻击崩灭。
而神王尊身,则是均衡至极,全身散发着惊天神华,就似琉璃不灭身和魔道尊身一样,坚不可摧,可净灭一切。
此时的梁修,相当于需要战两个全盛时期的叶辰,因此,他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两者的攻击在战将府的虚空之上对碰,使得这片天穹都发出了撕裂的声响,只见叶辰的两道尊身都在虚空中重重的踏出了一步,一股澎湃的血脉之力席卷了这片天穹,就像是太古的妖神之力,尽数附加在叶辰的身上。
正是帝妖血脉之力!顷刻间,一股狂暴、嗜杀的情绪便冲入了一些修为较弱的武者脑海之中,让他们的眼眸都隐隐被一种妖之血芒给掩盖。
硕大的帝妖羽翼让神王尊身犹如妖神降临,魔道尊身则变得更加的强大,魔之力量、妖祖之力一起绽放,让梁修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梁修收回一只手掌,猛然拍出一掌,天地间瞬间就被一种蓝色的火焰给掩盖了,似乎能与天地同辉,这种蓝炎,有火之炽热,还有冰之寒冷,似炎似冰。
这正是梁修掌御的蓝炎大道,三千大道只是一个统称,其实天地间的大道种类不计其数,诸如蓝炎这种就是一般人没有听过的。
但即使是一些很稀少的大道之力,但终究是道统,而且是在通元境手中施展,威力自然不俗。
此刻,梁修的眼眸中似乎都有蓝炎燃烧,一眼望去,天地萧杀,只见他再次迈动而出,刹那间一柄被蓝炎所筑,吸收天地之精华的蓝炎剑出现,此剑出,其光芒似穿越了古今,让诸多武者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
与此同时,欧阳雪的全身同样升腾起澎湃的气息,玉手挥出,更强的力量向着四周蔓延。通元级别的战斗,双方产生的攻击足以毁灭城池以及一般的练虚境强者,若她不加以控制,整个战将府都会覆灭。
“梁修护法竟然被逼迫到了这一步,就连蓝炎之剑都施展而出了,这叶辰,还只是练虚境后期呢,若是晋入通元,岂不是能够直接越级挑战通元境后期的恐怖人物?”
“古之魔帝传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天极皇朝和太初殿都想剥夺他身上的一切造化…”
“若不是在我们城主府,恐怕很多人都会对他下手。”
下方战将府诸强心颤不已的看着这一切,蓝炎之剑,乃是梁修的成名之技,凭借此技,他可是击败过不少和他同境的通元境强者。
如今,叶辰竟也能将他逼迫到这一步!
“凭借蓝炎之剑,我甚至击杀过不少通元境初期强者,古之魔帝传人,要真的死在我的手中,那真是可惜了。”
梁修的眼神冷冽,看着叶辰讥讽笑道,他知道此剑一出,叶辰必死,唯一可惜的就是,有欧阳雪在,他也不可能夺得叶辰身上的一切传承造化。
“你要杀我,还不够格!”
然而却见叶辰的神色不动,淡漠回应道,这时,他的眸子甚至闭上了。
他之所以如此,不是为了等死,涅槃人物不出,通元境后期的强者甚至都很难再灭杀他,更不用提这个梁修了。
只是现在,他在感悟一种力量,一种来自于魔帝伊圣秋的力量。
在当初东靖州大战之时,慕清萱遭遇暗杀即将陨落之时,魔帝灵身现,仅凭一句话,便将天地时间倒退,继而硬生生的夺天地之造化,将慕清萱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种力量,堪称逆天,叶辰在想,帝种之中会不会有这等传承力量呢?
“怎么,放弃抵抗了么?”
见叶辰突兀的闭上了眼睛,梁修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但手掌却没有停止落下,巨大的蓝炎之剑犹如这片天地的空间之主,浩瀚之剑遂然间加速,宛若流星般的从天而降。
但此刻,叶辰的意识却宛若遨游于浩瀚的虚空之中了,时间,都像是永恒的定格了。这,正是大帝种内的特殊空间。
而就在这时,一道讯息陡然飘过了叶辰的脑海,似乎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一般,一道道宛若远古的宏音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在本帝的理解中,洪荒宇宙,大千世界中,世界万物都受法则的约束管制,大地有大地之法则,天空有天空之法则,火有火之法则,水亦有水之法则,时间、空间,亦是如此。而我们若能够完全凌驾掌控某一法则,则可成为这一领域法则之下无所不能的主宰。”
“但事实上,并没有生灵能够做到这一步,包括本帝。但虽如此,吾自创一项神通之术,名曰魔帝真言术,却依旧可蒙蔽天机,强行扭曲法则。不过,以你如今的修为,施展此术则需借助大帝种之力量。”
这突如其来的一道道宏音,让叶辰有些发愣,这让他感觉过了许久的时间,却不知为何梁修的攻势也迟迟没有落下来,就像是和帝种内的空间一样,永恒的定格了时间。
之前魔帝施展的那种强行扭转天地规则的神通,可是能直接命令时间都倒退,将慕清萱救活的大神通啊,原来,这叫魔帝真言术。
而就在此刻,帝种散发出了幽幽寒光,紧接着一股庞大的传承记忆就像是直接刻印在他的脑海一般,让他感到痛苦至极。
不过这种感觉却仿佛只过了一刹那,他的神念一动,记忆中就浮现了魔帝真言术之施展方法。
“轰…”
这一刻叶辰的意识猛然惊醒过来,他感觉在帝种空间内过了无数时间,但外界却出奇的丝毫未变,想来,也是帝种的神秘力量使然。
蓝炎之剑即将落在他的身上时,叶辰也陡然将神念向着帝种覆盖而去,顷刻间,澎湃的力量犹如潮水一般的流淌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