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俊禹不得不在一次去了余家,余震宏看到麦俊禹出现,似乎没有太奇怪,“怎么就你一个?之前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呢?”
“您是说诗颖?”麦俊禹一脸的无奈,“她被绑架了。”
“绑架?”余震宏特别的奇怪,“你该不会认为是我做的吧?”
“当然不是。我想知道,关于那张旧照片,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麦俊禹道,“如果您还有顾及,我可以坦白的告诉您,她是范锦瑞的孙女,我是麦冬祥的孙子。”
余震宏不敢相信的看着麦俊禹,似乎在寻找他与麦冬祥的相似之处,“你跟那丫头是什么关系?”
“夫妻。”麦俊禹看着余震宏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解释了一句,“不过,前几年已经离婚了。”
“所以请您告诉我,当年除了司徒良死亡,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麦俊禹,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这么问了一圈下来,每个人就只说了一个情节,可是这些情节连在一起,根本就不能成为一件完整的事情。
他有理由相信,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在隐瞒了同一件事,这件事不仅仅是涉及到金钱、恩怨、人命,甚是是更多的东西。
余震宏对于麦俊禹知道司徒良的这件事,似乎一点也不怀疑,也没有追问,他的表情极为的淡定,而且有一种与他无关的感觉。
良久,余震宏道:“如果你想知道全部,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你的爷爷?”
“我根本就没办法联系上他。”麦俊禹也知道问自己的爷爷最快,“一个多月前,他去欧洲旅游之后,所有的消息就断掉了。”
“是嘛。”余震宏依然淡定的喝着茶,“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
“余爷爷,求您了,您就告诉我吧,诗颖已经失踪了五天了。”
这五天来,麦俊禹用尽一切可以动用的渠道去调查,依然一无所获,他这才想到了余震宏,“我不可以失去诗颖。”
“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如果当年我们之间没有那个误会,我根本就不会让她离开我,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才找到了她,我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跟她说,我不可以让她就这么离开我!我爱她!”
余震宏不为所动,表情已然淡淡的,似乎是从他知道自己是麦冬祥的孙子之后,表情就淡淡的,刚才他进门时候的笑容,现在已经悄无声息的隐藏了回去。
“余爷爷,我相信您明白爱一个人的滋味,也明白失去一个人的苦涩,否则,柳奶奶去世这么久,您也不会还带着结婚戒指。”麦俊禹本不想用别人心底最柔软的事情来说事,可是他必要用感动余震宏,要从他的嘴里知道一切,这或许是他唯一的办法,“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很多,爱情故事也有很多,但是爱,是相通的!六年前,我才二十四岁,没有谈过恋爱,爷爷逼着我娶诗颖,那个时候,我的心底满满的都是怒火,哪怕我第一次见到她就爱上了她,我也没有告诉她,甚至还经常气她。
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我们有一辈子相爱的时间,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很俗,说得再做,也不如做得实际,所以我一而再三的错过了说这三个的最佳时间。
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还很年轻,也不懂得什么是珍惜,直到我们之间发生了误会,我很想去解释,可是我发现,我越是解释,她越是想要逃离,而当时,我也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不能第一时间去解释。等我能够解释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我走遍了我们所有一起去过的地方,就只为了见到她,想要跟她解释当年的那件事。
终于在半年前,我再一次遇见了她,我很想解释当年的事情,可我发现,我越想要解释,她越是想要逃避,等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她解释的时候,她的身边又有了别人,我说所有的话,在她的眼里,就只剩下了三个字不相信。”
麦俊禹仰起脸,努力的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他拿出挂在颈部的戒指,“这是我们当时结婚的时候,我为她戴上的戒指,这些年来,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目的就是有一天,我能亲口告诉她,当年的那个误会,再一次亲手为她戴上这只戒指,好好的跟她说一次,我爱她。”
“余爷爷,我希望您把事情都告诉我,在我能够尽快的找到她,我希望我还来得及,为她戴上这只戒指。”
余震宏听着麦俊禹的这席话,脸上的表情也是苦苦的,心,却依然保持着坚硬,“你的故事很感人,不过,我没有什么故事要跟你交换。你可以走了。”
说完,余震宏便离开了花园,往房间里走去。
“余爷爷!”
余震宏不理会麦俊禹,关上了房门,麦俊禹敲了很久的房门,也没有得到余震宏的回应,麦俊禹无奈,他不知道余震宏为什么坚持不告诉自己,莫非,他的爷爷曾经得罪过他?
一转身,才发现兰珂不知道什么已经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你是兰医生?诗颖的朋友?”
兰珂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一部分您跟爷爷的对话。”
麦俊禹苦笑,应了一句“没关系”便想离开,兰珂道:“麦队长,我想知道颖儿怎么了?”
“她被绑架了。”麦俊禹看了余震宏进去的那个房间,“如果可以,麻烦你帮劝劝余爷爷,让他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让我能够尽快的找到诗颖。”
兰珂点了点头,“我会的,您先回去,如果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麦俊禹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上去,“麻烦了。”
“如果颖儿有消息了,也请您能够跟我说一声。”兰珂把自己的电话号码递上去,她并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希望朋友安康。
“好。”麦俊禹走出余家的时候,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以及无能为力,老一辈的事情,为什么要他们这年轻的一辈来承担?
他再一次仰头看向了天空,默默的念叨着:爷爷,你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