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中,风起云涌,此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每过多久便传及天下。宇文阀高层人物死伤一片,其势力也化作尘埃,消失在历史之中。
此事被传了出去,立刻泛起阵阵波浪,各方反隋势力,纷纷做出反应。
而作为护国天师,亲手铲除宇文阀的夏云墨,其声望更是推向了一个巅峰。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此时,在一间宫殿之中,夏云墨正坐在案前,龙飞凤舞,不知在写着什么。
在帛书开头,依稀可见几个大字武道真经。
他停停写写,不时的皱着眉头,眸子中闪烁着深邃光芒,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宫殿外脚步声响起,门被敲响。
当夏云墨喊了一声“进来”后,素素就走了进来。
夏云墨抬起头道:“有什么事吗?”
如今的素素,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
素素原本只是一个婢女,但修炼了神通之后,眼中神光奕奕,有着别样的风采,让人着迷。
这些天来,夏云墨更是将“龟镜”传给了她,“龟镜”能够映照人心,再加上太虚眼也能够洞察入微,让她有了洞察人心的力量。
因此,夏云墨让素素掌管宫中的许多事物,虽然她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到了现在,整个诺大的宫殿,都能够处理的井井有条。
此时的素素,比起以前,更加多了一分威严感。
素素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独孤阀的尤老太太已经来了江都,公子要去见她一面吗?”
独孤阀中,明面上的家主是独孤峰主。但实际上,尤楚红这个老太婆才是独孤阀的真正掌权人。
也是有这么一个老人,独孤阀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夏云墨将笔放下,说道:“尤老太太既然来了,我自然是该见一见。”
素素道:“需要素素一起去吗?”
夏云墨笑道:“独孤阀又不是龙潭虎穴,何须如此。”
素素道:“是。”
接着,素素看到了夏云墨书写的内容,眼中有些好奇。
夏云墨似乎知道素素的想法,便笑道:“此为《武道真经》,乃是我根据毕生所学所编写的一本秘籍。
“此书若成,或许比不上《慈航剑典》、《天魔策》,但也差不了太多。最重要的是,这一门武功浅显易懂,并不需要太高深的智慧,寻常之人,也能修炼一二。”
素素疑惑道:“可公子如今武功已是登峰造极,何须再用此秘籍?”
夏云墨道:“编写此书,是对过去武学的总结,去芜存菁,总是有些好处的。除此外,这秘籍我还有大用。”
……
今天,扬州城正在下雨。细细的小雨,如同一层烟雾般,笼罩着扬州。
街上的行人很少,夏云墨手持着油纸伞,走在青石板扑成的街道上。
这些日子以来,夏云墨整治了一番扬州城中的军队,再加上变得安分守己的杨广,倒是使得整个扬州城的百姓好过了不少。
不知不觉中,夏云墨穿过了大街,来到了一座桥前。
在这一座桥的上,站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郎。女子穿着黑色的武士服,玉容娇俏美丽,在凄迷的烟雾中,更加显得缥缈动人。
“见过护国天师,人家等了你好久了。”
女子巧笑嫣然,看着夏云墨,眼中更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夏云墨走上前来,与她并行,笑道:“竟然是独孤小姐亲自前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女子轻轻一笑,眸光流转,显得灵动极了,她笑道:“早就听闻天师威名,便忍不住想要来一睹天师风采。”
这黑衣少女自然就是独孤阀中年轻一代最厉害的人物独孤凤了。
独孤凤的武功极高,就论武功而言,在独孤阀中乃是仅次于尤楚红外的第二高手。
在整个天下,也都能够排的上名头。
或许比不得师妃暄、之流,但也绝对差不了太多。
夏云墨道:“那不知独孤小姐可觉得我这风采如何?”
独孤凤道:“渊岳峙,宗师气度,果真不凡。世人都说你的武功仅次于宁道奇一流的人物,此言不假。”
夏云墨呵呵一笑道:“宁道奇吗?他的武功超凡,自可惜甘愿被女子驱使,最终也很难成就大道。”
独孤凤瞥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口气还真是大。宁道奇的名垂天下近百载,玄门第一高手,是武林中人不可逾越的一座高山,到了他的口中,却变得如此不堪了。
夏云墨继续道:“我也不算是一心问武,我迷恋红尘,求长生,问逍遥,还好我比他多了几分运气,能成道的可能,却是要比他大得多。”
独孤凤疑惑道道:“什么运气?”
夏云墨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独孤凤哼了一声道:“不说就不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云墨的身子高如大山,而独孤凤的身子娇小无比,就连夏云墨的胸膛也没有达到,两人并行在雨幕里,竟然没有给人怪异的感觉,反而十分和谐。
夏云墨又笑道:“我想,独孤小姐此次前来,绝不会只是为了一睹本人的风采,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对吗?”
独孤凤恢复了正容,小脸紧绷着,说道:“所有的人都说,你的武功乃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我着实不信,想要见识一番。”
夏云墨呵呵笑道:“那不知独孤小姐现在是否现在想要和我较量一番。”
独孤凤摇了摇头,垂头丧气道:“我先前都说了,你或许只比宁道奇稍逊一筹。我虽然自命不凡,但也知道自己和宁道奇之间的差距。”
夏云墨道:“也没什么好丧气的,我这一身武功,也有许多运气的成分。你若是有我这一番机缘,或许也有如此成就。当然,还有可能早就死在别人的手中了。”
独孤凤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道:“呸呸呸,我才不会死呢。”
夏云墨又话题一转,又道:“如今天下大乱,你们独孤阀也不能幸免,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独孤凤摇了摇头道:“这些事都是要靠奶奶决定,待会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夏云墨点了点头。
希望独孤阀能够看得清天下大势,否则今天的宴会也就不好说了。
没过多久,夏云墨和独孤凤两人就来到了独孤阀的府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