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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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对,对对,那老头一定有办法的……”艾尔也揉着同样莫名胀痛的脑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快去吧,主教大人应该还没出去,我这样子,就不陪你去了。”

圆脸骑士话未说完,艾尔已经踉踉跄跄地走远了,然后又很幸运地拦住了正准备离开裁决一院的主教大人。

假骑士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温克多忧上眉头,他遣散了护卫左右的几名裁决骑士,又将假骑士请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细细询问,好言安慰。

然而不幸的是,农奴并没有得到期望中的答案,所谓正负得负,带着不幸前缀的幸运显然还是一种不幸,若是两人没遇上,也许他还会保留一丝丝的希望,可现在……

这是诅咒术的一种,具体什么名字也只有拥有咒语的人知道,当然现在的问题不是要根据名字来猜测最终效果,所以名字什么的其实也无所谓,关键是解诅咒必须要用驱散术,否则受术者会一天天地被蚕食,最终被迫付出高昂的代价来衬托、诠释法术的威力。

哪怕依靠圣疗术来与之对抗,黄色微光也会越来越无力。

诅咒术和驱散术都是离洛龙城甚至是阿尔莱特王国极其遥远的东西,前者已经许久未曾听人提及过,而能驾驭驱散术的觉醒者……鲁斯莱丝的皇城倒是有人能使用,可这个消息全无的邻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没人知道。

当然了,世界在变,很多以前无人可以驾驭的魔法开始降临现世就是最有力的证明,洛龙城这么大,人口密集,说不定这其中就有能使用驱散术却不自知的家伙呢?或是新觉醒的幸运儿,或是原来的无咒觉醒者身体出现了变化。

只要能找到这样的人,再厉害的诅咒也不过是挥挥手的问题而已。

虽然哈莫尼这边没有驱散术的咒语,但秘法塔和司凡提学院那边可能有啊,然后拿来给那些无咒觉醒者们看看,没准就有人能用。

此外,过几天将会有两个主要由无咒觉醒者组成的国王之盾骑士团抵达洛龙城,其中定然有能使用驱散术的家伙,总之就是解决它的机会很大很大。

主教大人似乎对此深以为然,可农奴却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不……不不不!!”艾尔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老人,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你撒谎!你撒谎!!我怎么可能会烂掉,我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烂掉!!!不可能!你撒谎!!”

假骑士崩溃了,鼻涕眼泪瞬时就糊了一脸,主教大人竭力维持着的微笑也渐渐地垮了台,除了没睁眼说瞎话,他已经绞尽脑汁地在往好的方面去说了。

“都是骗子……所有人都满嘴谎言!该死的是你们!!……”

吵闹声引来了候在外边的几名裁决骑士,他们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将小心翼翼地凑近假骑士的主教大人架到了一边,生怕那个坐在地上撒泼的家伙脑子一抽,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蠢事。

藏顶部的那个洞虽然补上了,但痕迹却不可能完全抹去。

裁决骑士们将戒备投向了假骑士,他们的视线成了最好的引导物,导来了绝望之人滔天的怨恨与愤怒,假骑士那双血丝密布的眼睛让在场众人齐齐打了个激灵。

这个瘫坐在地的家伙……大概已经变成逮到什么都想咬上一口,然后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的疯狗了吧!

他们想要将主教大人带离这里,但这种举动却激怒了温克多,这是他们自成为圣殿骑士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位慈祥、开明的老人须发皆张的模样。

咆哮响彻了整个裁决一院,满心担忧、不情不愿的真骑士们被轰了出去。

“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可是”

“没有可是!”

等房门被重新关上以后,主教大人抚了抚胸口,转头面向农奴,然而眼前出现的一幕却让他惊得猛然一颤,刚刚酝酿成型的安慰之词也化作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不!!”

农奴的衣物无风而动,发丝飞舞,左手平举身前,而紧握着一柄黝黑怪匕的右手高扬过顶,糊满分泌物的脸竟然整张扭曲在了一起,已然难以辨清五官。

已经垂暮之年的哈莫尼主教仅一眼,就看明白了年轻人的疯狂想法,也认出了那柄造型怪异的匕首到底是什么,这一匕若是挥下去……

那绝望定然只会更加绝望,疯狂也绝对只会更加疯狂。

他紧随自己的惊呼声而去,不管不顾地扑倒了农奴。

混乱中,黑刃划过老人的脸颊,若是它再长多一点点,就会将他的左耳削去,而不是一击挥空,脱手没入青砖地面。

“老了啊。”伴随着心中的叹息,温克多和假骑士滑行了一小段后,嘭地一声响,一起撞到了墙根上。

这一老一少刚停下,农奴就使出全身的力气嚎叫、扑腾,老主教哪拗得过他,三两下就被拂到了一边,摔得四仰八叉,农奴则连滚打爬地扑向插在地上的黑刃,竟似铁了心要把左手剁掉!

过程中屋外的裁决骑士们明显担心得不行,不住地叫着“主教大人!”、“发生什么了!”、“让我们进去吧!”、“艾尔你别乱来!”……

结果自然又是被心急如焚的温克多厉声喝止。

老主教今天算是找到了那个引人好奇的问题的答案能在混战中冲进狼人堆里杀个三进三出的血隼,究竟是依仗着什么?

单凭勇气祝福肯定是不够的,但若是再加上一柄神器,那说绰绰有余都还有些谦虚。

万一裁决骑士们和几乎失去理智的假骑士发生冲突,那冰渣将冻结那一颗颗此时躁动无比的心脏,鲜血也必然会染红这个房间的每一个死角。

眼看农奴拔出黑刃,再次摆出了那种姿势,微风轻拂,发丝飞舞,刚从地上翻了个身的老主教也顾不得太多,忙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道,“不!会转移的!会转移的!!”

下一瞬,速度快得失去了踪迹的黑刃重新出现,它卡在农奴的左小臂上,再往下两指,尺骨也会被切断,持匕之人浑身发颤,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喘得仿佛要缺氧窒息,混作一团的鼻涕也被吹成了忽大忽小的鼻涕泡。

温克多则屏息凝神,双目圆睁,隔了好久才悄悄地换了一轮气,说话声也压得很低很低,仿佛怕惊动了那柄黑刃,致使其彻底撕碎农奴心中残存的一丝丝理智。

“诅咒术并不是施加在某一部分肢体上的,藏里的典籍里记载了很多这方面的例子,如果你不信,咱们就去查,去看,昂?

快把它收起来,只要活着,只要没有放弃,就不算输,就终归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老人言辞恳切,说了很多很多,一直说到他捂着心窝难以为继,农奴才终于是松开了手中利物仰脖痛哭,微风消逝,而那柄黑刃,则卡在其胳膊上垂在一侧。

“没用了……我会烂掉的,会伴随着恶臭死去,会被烧成黑烟,污了一片蓝天……”

“孩子,你应该乐观一些,试想,世界上这么多人,却仅有一个林地玫瑰,而她偏偏和你相遇了,这种几率难道不比找到会驱散术的觉醒者小”

农奴猛然扭头瞪来,并再度咆哮出声,“住嘴!你不要提她!!不要提!!!”

老主教把双手举在身前,愕然地做着安抚的手势,农奴却越吼越起劲,一边吼,还一边含糊不清地发泄着什么。

“你们都是骗子!凭什么!你们凭什么!……

这就是命运吧,我只是多余的一个,使命如此的高贵,又岂能人人有份,活着没有意义的人既为多余,多余的人又何必活着?……

可我不想死,我从那个地方跳出来,还没尝过多少酸甜苦辣,没感受过多少和风细雨,没有看完这世间的风景如画,也还没想明白生命的意义,没理清这千头万绪……

我要活着,而且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长久,要活着,哪怕腐烂蔓延至心脏……

哦对了,这只是一场梦而已,我要睡觉,对,要睡觉,然后一睁眼,我尿湿了恶臭熏人的草垫,然后推开门,等在外边的依旧是镰刀和麦田……

要不然还是在树上醒来吧,我一定不会再自作聪明了,我保证……”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农奴突然笑出声来,笑着收好了暴风,起身开门而出,老主教伸出手去张了张嘴,吸回去的气却久久呼不出来,门外的裁决骑士们如临大敌,在确认主教大人没事以后,又一起目送失魂落魄的农奴离开了裁决一院。

……

艾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裁决三院,又是怎么缩进被子里的,不知道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好的,不知道现在白天还是黑夜,他就这么缩作一团,将左手那个感觉不到疼痛的印记凑到鼻子边,使劲地嗅着,仿佛想要用逐渐麻痹的嗅觉来暗示、欺骗自己什么。

他不住地打着哈欠,却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满脑子里想着的,竟都是隔壁的人儿。

晕眩让那甜腻的曾经仿佛变成了一种幻想,他的意识游走于反反复复回放的记忆片段,分不清真与假,感受不到凉与热。

突然之间,外边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随之而来的是塞佩尔的怒喝,好像是“下流!”还是什么来着,于是农奴的意识又被拉回了现实,他想起来刚才在外边好像是遇见了塞佩尔和费恩,两人还是那样,热脸贴冷屁股。

这女人竟然都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还能打人家耳光?简直不可理喻!

子爵大人也是脾气好,要是换做别人,早特么麻袋、绳索、神油伺候了。

然后此前似乎还遇见了精神萎靡的泰迪,那家伙又用了一轮圣疗术,好像还说了一些什么,应该是安慰吧。

农奴想着想着,现实与幻想再度交汇融合,迷迷糊糊中,似有拍门声传来,他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去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

“还有谁来呢?”

他忍不住自嘲了一句,米兰达已经被吓跑了,估计以后就算不巧遇上,小姑娘也会偏开脑袋绕道走,塞佩尔也不可能再来受欺负。

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吧。

都好好的。

不过周围怎么这么暗,难道才过去这么一会,天就黑了?

三院的过道上是设有时钟的,农奴走过去看了看,然后愕然地发现,现在竟然是早晨!今天的天空特别的阴暗,但那显然是蒙蒙亮,而不是夜幕即将降临!

他抬起左臂撸开袖子一瞧,印记不出预料地再次烂成了樟树叶那么大的一块,类似大小的痕迹几乎遍布了全身,最高的一处已经烂到了侧颈,与颈大动脉极近,若是腐烂再严重一些,说不定他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会将血直接从侧颈泵出来。

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一觉醒来,他并没有回到那个管家邪恶、女仆肮脏的庄园。

农奴逃也似的蹿回了房间,轻轻合上门板,以免关门声吵醒隔壁正在熟睡的淘金者,然后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万念俱灰。

如果诅咒与失常的睡眠有关的话,那这种情况其实是在……是在……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的睡眠究竟具体是从哪天开始出现毛病的了。

他一边无法克制地重写着记忆,幻想着自己在面对此前的一个个选择时,选出不同的选项,然后诅咒是否就不会出现,一边在排除着那恶毒的施法者究竟是谁!

但可悲的是,一方面时光不能逆流,另一方面,也没有什么先例能证明,施法者跟会驱散术的觉醒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然后躺也躺了,跪了也跪了,思来想去,他在极度的抗拒之中,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两个事实,第一,若是他想要争取更多的时间用以思考的话,那必须先去找泰迪,而且是现在、立刻以及马上。

第二……他该慢慢地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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