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指的是他撇开腿让出来的小半边椅子,尽管这条命令昭示着什么一目了然,但如此赤裸裸的要求还是一如既往地被接受了,蝶翅红着脸乖乖地走了过来,又乖乖地坐了下去,一双仍旧覆着甲胄的腿并拢得紧紧的,手也握成了拳头收于小腹,显然紧张得不行,这种紧张跟之前的紧张完全不同,不过它们很快就相互交融,不分你我。
“拿起笔,继续写。”他凑到对方的耳后吹着气,灼息将悬着一颗心的女人彻底地吹成了僵硬的冰棍,而伴随着灼息一起发动攻击的,是一双探至衣摆的火莽,它们缓缓地钻入地表,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抵抗就攀上了一个大巴掌勉强可握的珠圆玉润。
“嗬,嗬……大人……好烫……”
灼息造成的“硬化”瞬时就转变成了“融化”,在明确无误且没有任何理由能拒绝的掠夺面前,所有的矜持都不应该存在,冰棍渐渐被烧灼成了温柔水波。
“拿起笔。”
“是,嗯……是,大人。”
那双下意识地覆上火莽脊背的小手没有丝毫犹豫地就伸向了鹅毛笔和空白的纸张,女人紧咬着唇角,彻底的交出了峰峦的所有权,当对方的话再次伴随着灼息吹拂进耳蜗时,别说手上的颤抖被不声不响的平息了,就是连呼吸,若不是碍于那富有节奏的揉捏挤压,都差点被她所遗忘。
“别怕,放心去写,就算写得不好,那也肯定是因为我在捉弄你,罪责全在于我。”
“是……大人……”
“还紧张吗?”
“不,哼……不紧张了,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提起笔,把嘴张开,尽情地挥洒与吟唱吧!”
蝶翅轻轻应了一声,开始一边重新执笔游弋,一边为越来越顺畅的笔尖舞步奏唱着勾魂的乐曲,只要维持着这种状态,那可以预见的是,由摆脱了一切束缚的愉悦所描绘的几乎完美贴合要求的[提人手令],将会在下一次的尝试中被完成。
眼看大功即将告成,兴奋欣喜驱使着一道火莽缓缓下游,蹭着颤抖得愈发剧烈的滑腻雪原、掠过了平滑小腹与流畅的人鱼线……
“大人……您这样”
“打开,搭上来。”
她仅仅犹豫了那么一瞬,就选择了遵从命令,那双仍未退去甲胄的纤长缓缓张开,缓缓地诠释着羞涩与顺从的对抗,它们分别搭上了对方的双腿,然后又被撑开成了一个令人羞耻的角度,游荡于夹角之上的火莽在缓缓下探,一呼一吸之间就离开了变形的地表暴露于空气中,向下,向下,又钻入了更加紧绷着的黑幕之内……
“别停下来,继续写。”
“是……可是,大啊……”
两道分错的蛇信缠住了唇角凸起,她仿佛遭到了重击似的猛地颤了一下,用来抵抗愉悦与羞耻的力量致使交叠着的四条腿将两套紧紧贴着的护腿夹得咯吱作响,若不是已经缓缓减速的鹅毛笔被及时地抬升至半空,粗糙与柔嫩相接的那一瞬,它失控的舞步就会毁去即将完成的手令。
一阵阵夹带着羞耻的欣喜与欢快瞬时就淹没了紧绷着的神经,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遵从命令,可是当那挂着一颗诱人血痣的耳垂被含住后,什么不可违抗的命令、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什么深陷重围的危险,似乎统统都因为水波的浸泡而变得模糊不清了。
“应该不止这几个人吧,你把他们的名字统统加上,然后再烤火漆盖印章就完工了。”
“是,可是您这样……这样的话,”攀升极快的愉悦让人难以抵挡,她不由自主地轻轻晃动了起来,像是要躲避,又像是要增大摩擦,“我拿不住笔了,您可不可以啊,”鹅毛笔落到了桌面上,溅起的墨汁险些弄脏了桌面上的手令,感到火莽伸长着蛇信在继续下移,轻轻地触到了唇间,她终于是鼓起了勇气用明确的拒绝来证明了[扭摆其实是躲避],“不要……”
明白无误却柔弱无力的拒绝只起到了暂缓攻势的作用,若是她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正在来回摩挲着唇间的指腹蛇信将会顺着溢出的丝滑挤入天际,撕裂灵魂。
“嗯?”
“大人,我……”她挣扎回首,以忸怩不安的姿态奉上了自己被红霞映照得妖艳异常的乞怜,而急促的喘息与剧烈的羞怯则致使央求变得磕磕巴巴、细如蚊呐,“我,我是第一次……您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
“哦,第一次……啥?第一次?”
紧贴耳膜的语调含糊不清,里边既有讶异又有怀疑,但更多的,是增幅了舔舐力道的惊喜,她只得继续细声央求,“是真的,您可不可以……先恢复成原来那样,我一边写,一边说,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哼……”
无声的沉默将天籁被竭力压制着的悦耳动听统统都反衬了出来,对方享受了片刻后,刻意曲解了她的意思,然后才勉为其难般的响应了这种被曲解的请求。
“嘿嘿……”蛇信从唇间退回了嘴角,继续逗弄更加敏感的突兀,甲胄又一次被大力夹出了欢快的呻吟,“恢复成这样?”
“大人……您把我们从无法逃脱的耻辱中带了出来,解开了无人能解的绳索,又将那些该死的家伙交由我们处置,甚至于……”她顿了顿,咬牙消化了一波从上至下、由内而外喧嚣翻腾的欣喜,却仍旧无法将鹅毛笔重新举起,“甚至于还赐予了我们自由的机会……”
“所以呢,你肯定不会认为我是什么不求回报的大好人吧?”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蛇信还是悄悄地释放了那颗坚硬的突兀,缓缓退出了黑幕,重新攀爬于凝脂峰峦,若不是这样,桌面上即将要完成的手令怕是只能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了,“现在能写了吗?”
当越拨越高的神经被释放后,蝶翅在适当的揉弄中缓了好一会,然后才勉强能重新举起了鹅毛笔用实际的行动来回答了对方的第二个问题,至于第一个,她大着胆子如蜻蜓点水般在身后之人的脸颊上啄了一下,细声呢喃。
“不管雀尾她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既然没有偷偷地留走……”说了半截她就慌慌张张地回正了脑袋,开始动笔书写,而变得与笔速一样快的语调仿佛是想要将接下来的羞涩一笔带过,“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您的人了,所以您又何必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急于一时呢……”
“这么说,你是我的人了?”
针对于此的回应细微得像是在呻吟,在那双大手的逼迫下,她只好又以点头的方式作出了更加明确的回应。
而艾尔则一边抚弄着柔滑与圆润,一边重提了之前的惊喜与疑问,“你们几个和铁贝、鳌针两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第一次在青虫子的尸体边上见到你们时,以及在之后的普罗德广场,你们似乎都不是很亲密的关系,但是第三次你们却守在铁贝的身边。”
关于这个,某种猜测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但若万一他们之间真的存有那种羁绊,说不得他待会就得两害相权取其轻,用点不光明的手段悄无声息地将之切断,蝶翅、红蛛几人的客观价值在短期内肯定是比不上那两名副团长的,可是因为妮萨的原因,以及从主观上来说,前者的可信任等级要远高于后者。
而怀中之人对此给出的回答……
“……我的父母生前和铁贝大人是好友,他们去世后,铁贝大人看我可怜,就让我加入了白牛佣兵团,红蛛和雀尾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铁贝大人一直护着我们呢,所以您……”
……简直让他喜不自禁。
“那蜂鸟呢,那妞和鳌针是个什么情况?”
“她一开始并不是跟着鳌针大人的,而是属于青蜂的附属小佣兵团,整个团都跟着青蜂被猫爪的人给打散了,然后在普罗德的那场战斗后才遇上的我们……对了大人,刚才在处理那名监狱守卫的时候,她还一直跟我们打听你的事呢,那模样,就跟之前的红蛛似的。”
“那老子今晚真的是赚大发了!”
“大人……您放开我吧,已经写好了,”对方放下了鹅毛笔,羞笑着将字迹未干的手令与作为对比的几张信件举到了他的面前,“您看看。”
若说瑕疵,一处两处那还是有的,但有夜幕做掩饰以及印章做担保,再加上接下来的针对性计划,那些守卫所剩不多的警觉定然不会被这点点的瑕疵所激发,他扫了两眼,视线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对方的双手,它们是如此的娇嫩,却既能挥剑杀人,又能提笔临摹,实在是要比泛黄的纸张好看得多。
最后又捏了几下,他意犹未尽地松开了那双凝脂丰圆,在接过手令之前还顺手替蝶翅扯好了被拱上天的衬衣,想了想,问道,“锤哥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他被逮进来没有?”
怀中之人思索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是黑蛇的人,勇气觉醒者,不过守卫们应该知道,您需要我加上他的名字吗?”
“不了,我也只是临时起意,还是不能太贪心,”他将手令递给对方,重新隔着衬衣揉上了山巅,也重新为静立于嘴边的雪颈粉腮映照上了一抹浓重的红霞,“卷起来然后封漆盖章吧美味的监狱长大人。”
“嗯……是……”
……
三两分钟做好这一切后,艾尔握着卷起来的手令走向了营房大门,而紧随其后的则是红霞未退的蝶翅,他们站在营房门外重温了一遍接下来的计划、各种注意事项,以及若是发生了意外该采取何种应对的方法。
四名女佣兵将会站在监狱长的营房外静静等待,而他会带着手令去提走铁贝等人,又带着他们来监狱长营房这边接走女佣兵以及守卫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们就立即隐藏身形,然后翻墙而出。
守卫长的金字招牌至关重要,这是他们能否赶在巡逻队反应过来之前离开驻地的关键所在。
如果不谈其中的凶险的话,这个计划简单得无需动脑都能理解,但在分别之际,一路过来状态都还勉强算是平稳的女佣兵们,却突然有些情绪激动。
他问怎么了,她们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红蛛大着胆子开口问道,“大人,您会不会就这样把我们扔在这了?”
从警备房到驻地大门的距离,与到这里的距离相比,实在是太短了,如果单单只考虑带着犯人离开监狱驻地的话,对于艾尔来说,守卫长并不是必须的,而不来监狱长的营房,那么最后一段的生死竞速就不会存在,拿两种选择所对应的风险来对比,高下立判。
才堪堪想明白这点,他还未排开愕然将脑子里的驳斥与安慰组织好呢,就又见对方说道,“铁贝和鳌针大人才是您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吧,我们……”她越说越底气不足,越说越小声,脑袋也和其他三人一样,仿佛垂到了地上,“您这样的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们只是陪衬而已,到了这一步就已经失去了价值,您犯不着”
“不,那两个家伙才是陪衬。”
轻巧的回答对于一颗心都悬在半空的人来说,却势大力沉得仿佛千斤重锤。
重锤落地的余波过后,女佣兵们猛地抬起了头,头盔视缝内那一双双或漂亮或明媚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的,不仅仅是火把的火光,等不远处那支负责此片区域的巡逻队彻底完成了掉头后,艾尔沐浴着这些或炽热或惊喜的注视,笑着继续补刀,“跟着那两个家伙的十来个伙计也只是陪衬,你们才是最美味的主菜。”
女佣兵们再次低下了头,其中反应最夸张的一个,自然是对“美味”这个词语最敏感的蝶翅,其他三人的手虽然有些晃动,却还能保持着垂落的姿态,她的手却再次地纠结在了一起,扭成了花结成了麻,而男人的下一句话,彻底让它们打上了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