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个你可不能多喝,后劲大着呢,”凡凡拦住塞佩尔伸过来的油腻腻的小手,笑道,“这是我们三个人的量。”
“我知道啦,先给我喝一口嘛!”
“妮萨在上边吧?”凡凡知道淘金者休息的时候,如非条件不允许,否则都要有人值守,塞佩尔的声音又压得这么低,想来妮萨是睡着了。
“唔……吧唧吧唧……她可累坏了,”塞佩尔的粉脸已经被塞得鼓鼓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凡凡手里的[血色之吻],含糊不清的说着,“这会应该是睡着了吧……
吧唧……你给我喝一口先嘛!”
“好好好,给你,不许喝这么多啊,等会还要换地方呢。”凡凡说着掀开了小酒罐的盖子,将它递了过去,忍不住顺手在那粉色的腮帮子上捏了一把。
“嗯?等会就要换吗?这里挺好的啊,那张床看着好舒服,我还打算等妮萨醒了之后,好好的睡一会呢……咕嘟……哈~好喝!”
塞佩尔倒是没有多意外,毕竟她们刚见面就换了一次地方,凡凡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再说了,她们在林地里也时常会碰到这种,休息到一半被打扰的情况,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是赶紧将好吃的都消灭掉才是正事!尽管按照计划,她会留在内城,美食这种东西是绝对不会少的,但……
还是好好吃啊!她又抓起了一只奶油小面包塞进了嘴里,不过因为嘴小,这个不切实际的做法最终还是失败了,只能小口小口的将其消灭掉,她可爱吃甜的香的了,才不喜欢吃什么酸的,辣的,她瞥了眼那几根小辣椒,偷偷翻了个白眼。
“嗯……那个地方也挺远的,你待会也上去睡一吧,等会差不多了我叫你们,”凡凡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让她们都睡上一小会先,这间屋子有后门,地窖里还有条地洞通向外边,从那钻出去直接就能到达另外一条巷子,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包围这种事,相对于这个,让她们抓紧时间修复那绷得紧紧的神经显然更加重要。
不过有个问题就是……那张床有点小,这个地方是很久之前准备的了,当时塞佩尔还未和妮萨搭伴。
“不过,可能你们要挤一挤才行……”
“没事的啦!我们两个侧睡,一人睡一头,就不会顶到啦!”显然她早就考虑好了这个问题。
……
凡凡怔了怔,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盯着塞佩尔嘿嘿嘿的笑,让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的小馋猫脸更红了,“快吃吧,吃完上去睡觉,剩下的我给你们包好,让你们在路上抱着吃。”
她为几人准备的大房子其实有些远,虽然仍然属于洛龙城的管辖范围,但却已经是处于城区之外,就在西外城那低矮的城墙与山脉的交接处,那里的住户很少很少,背靠山脉与城墙。
那是一个可以享用到城镇里丰富的物资,却又不会被人所打扰的位置,只要不离开院墙的范围,都不会有人想象得到那样的地方会住着两个美艳不可方物的人儿,就算想要出去透透气,也只需稍作遮掩即可,以大、小宝贝的实力,这些显然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问题。
可她们现在还不能直接去那边,如果不把这些尾巴甩掉,被他们咬上的话,那处地方很可能会步那第一栋房子的后尘,最后只能弃之不用。所以她们必须先去另外一处地方,隐蔽一段时间,等确认把尾巴甩掉了,才能去往安居之地。
“噢,知道啦!
……
对了,有打听到那个色……那个艾尔的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呢,明天我再通过其它的渠道打听,一定能找的到他的,放心吧。”一定是找不到的,妮萨的判断没错,凡凡对此深信不疑,她嘴上虽然说这一定能找到,其实心里想的是一定能编个故事。
塞佩尔不再多问,开始专心地对付桌子上的食物,这个抓一块,那个尝一口,那粉粉的腮帮子根本就没有缩下去的机会,全程都是鼓鼓囊囊的。凡凡也是忍着不逗她说话,专心的盯着窗外,时而将[血色之吻]凑到唇边抿一小口,时而捏捏小馋猫的腮帮子,没过多久,桌子上将近一半的食物就都进了塞佩尔的肚子。
“我去睡啦!”塞佩尔伸出鲜红的小香舌舔干净了嘴上的油腻,就如凡凡所说的那样,她这种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痛吻一番,尝尝那两片红唇,以及之后的神秘,究竟是什么味道。
她跟凡凡打了声招呼就上楼去了,当然,临走前她没忘了妮萨的交代,先将那几根红辣椒给妮萨带上去,“我……我喜欢将辣椒放在最后!”
“去吧!”
……
夜色渐深,外边隔不久就会传来一两声开门关门的声音,那是夜归之人。
内城的原本的繁华程度远超一般人的想象,大街小巷燃烧着的火把与油灯将人们的寿命拉长了好几个小时,而在娱乐方式贫乏的世界里,这几个小时被人类的某种或潜或明的意识,牢牢占据了统治的地位。
[饭饱思[hx]淫[hx]欲]。
围绕着它产生的,是一整套的理念、体系以及系统。不可抑制的想法驱动着人们自然而然的成为欲望的一部分,众多的个体构成了这个体系的骨架,再用脂粉、神油,用舞会、交谊去丰满它,成熟的体系反过来又将想法升华成为了一种理念,它们相辅相成,逐渐演变、纠缠、融合成为一个即合理又迷人的系统。
人们则化作一个个的小零件,在其中轻快的旋转、跳跃,快乐……并快乐着……
而其中的零件,只要一天不死,就依然会日复一日照常运转,来自外界的刺激只能是改变它的转速。
内城东门一日不开,狼人遮住阳光投在人们心上的阴影就一日挥之不散,背井离乡的人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的人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选择留了下来。来自破城的担忧没有让他们放下手头的活计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因为如果他们不劳作,另一种更加赤裸裸的悲哀就会缠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