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莹宝晌午的时候醒过,原以为好好睡一下,就会好些。
可是没想到这么一睡醒来,浑身更是无力酸痛,尤其是下身。
暗骂了一句那个粗暴的混蛋后,她起身小解,再次躺回了床上。
闲着无事但凡觉得有用的要都配了备着,唯独没有配眼下自己需要的那种。
消炎止疼的药膏有,可是私密处不是身体别的部位,药膏的配方要改两种药的。
可是,这也怪不得她大意啊,谁能想到会这样呢!
哎呀,别因为这一次就有心理阴影了才好。
她可不想那样的,那什么生活不和谐的话,长久下去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啪,抬手在脑门上拍了一下,牧莹宝清醒一下啊,想什么呢!
不过,在被窝里脸红,也没人看见,肚子有点饿,可是不想起啊,不管了继续睡,辉哥回来就让他自己鼓捣点吃的吧!
当牧莹宝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居然就这么睡了一整天了。
还真不错,居然真的没人来打搅啊,牧莹宝挺满意的,想伸个懒腰起床,洗漱下去厨房弄点吃的。
可是刚一伸胳膊,就遇到阻力了,身边居然有人?
刚想尖叫,就听身侧的人低声开口了;“醒了?饿了吧,为夫去给你拿吃的来。”
“薛文宇,你怎么进来的?”牧莹宝抱着胸很是戒备的问。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一整天没见到你了都。”薛文宇避重就轻,所答非所问。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这才拨了门栓进来的,见她还睡得香,躺在她身侧,硬生生的忍着没敢碰她。
怕吓到她,也怕真惹毛了她。
“再说了,我担心这伤不好,想离你近点,这样稳妥一些,万一忽然怎么样了,可怎么好。”见她没回应,薛文宇又开口。
我呸,还能找点更厚颜无耻的借口么?
牧莹宝心里鄙视着,不过,见他还真的没碰自己,才安了安心。
否则的话,自己今天饿着肚子补这一觉,岂不是白搭了!
“你起开。”牧莹宝不跟他计较撬门而入,也不质问他怎么躺自己身边,她现在内急,要下床。
薛文宇很是听话,立马就起身,还贴心的给点了蜡烛。
“披上点,冷。”还递过去外袍。
牧莹宝懒得跟他说谢谢,拽手上披了就进小间。
“哎,你跟过来干嘛?”她扭头警觉的问。
薛文宇抬抬手上的烛台;“里面黑。”
“不用,你别跟过来了,不然我喊有刺客,看你怎么办。”牧莹宝威胁着。
就不信他能不要颜面到那地步,否则的话,也不会晚上才进来了。
“那你自己带进去?”他把手中的蜡烛递过来。
牧莹宝没接,小间跟外面就隔着一个布帘子,外面有光亮,里面就能看到的。
见她固执,薛文宇无奈,就站在原地等着。
想起了那外祖父的话,说他这样不行的,女人不能一味的惯着。
男人该端着的时候也要端着,还说现在这样,以后她说不定会踩到他头顶上去。
薛文宇当着老头的面应着,心里却没当回事。
哼,当他是傻子么?老头跟谁关系更亲近?当然是她了。怎么可能真心帮他,才不要上当呢!
薛文宇觉得吧,那个外祖父其实就是在考验他。
牧莹宝小间出来的时候,注意到炭火炉上热着水,不用说就是他做的,这人还真是!
她刚想伸手去倒水洗漱,身边人已经抢先给她倒水了,还用手试了试温度。
“薛文宇,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别扭啊。”牧莹宝无奈的跟他商量。
薛文宇很是认真的看向她;“不是你说男女平等的?也是你说人权平等,没有高低贵贱的?我这样,就只是心疼自己的女人啊,不对么?”
牧莹宝扶了下额头;“对,这些都是我说过的话,事实上我也希望你成为这样的人。可是,你这样做的话,是真的认可我的话,还是只为了哄我开心呢?
而且你想过没,给你手下看到,他们会怎么看你,让外面的人知道,人家会怎么说你?你真的会不在乎,不介意么?”
听着牧莹宝的话,薛文宇笑了笑,就知道她心里有多在意自己。
一步上前,牵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哄你开心,你以前说过,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都是宝贵的,凭什么要有高低贵贱之分。
如果我不是认可了你的话,不怕跟你说实话,这次在城外遇险,这一箭我其实是可以选择不挨的。
我发现有人把箭对准那个手下的时候,可能我会开口喊他小心示警,会杀了那个射箭之人为我的手下报仇,却不一定会想都没想的就上前为他挡箭了。
你不要觉得我性格大变,以前我之所以会那般,也很正常啊。
你看看我的家人,他们都是如何待我的。
我年幼丧母,那是我父亲的结发妻啊,他次年就续弦了。
你知道么,其实我母亲病逝一个多月的时候,他与那严氏就已经在外面在一起了。
我那虚伪的父亲,为了保全他侯爷的好名声,不嫌麻烦的偷偷摸摸一年,硬生生的拖到次年才把人抬进府。
那严氏入府后,俨然一副慈母的形象,当着众人面,对我嘘寒问暖的,我虽只有六岁,可是我又不傻,如何看不出真情假意。
还有我那可怜的姐姐,唯一一个对我真心的家人,父亲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竟然送姐姐来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
我的叔父,婶婶,还有那些堂兄堂弟们,又有哪个真心对我。
所以,我就一直以为,人生大概就是如此的。
直到你来到我身边,你让我知道了,原来一直习以为常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很多事情,只要自己坚持,意志坚定也是可以改变的。
现在,我感觉自己才真正有了家,虽然家人很少,就你们几个,我却知道了幸福和满足的含义。
所以,我也不会在乎外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怎么笑话我。
说我惧内就惧内好了,我不惧外不就行了,在外面我照样能上阵杀敌不是软包懦夫不就行了。
你一直以来不就是如此的么,我看你就活得挺自在,挺快乐的,所以,人生说长也不是很长,剩下的日子里,我也要做跟你一样的人,可以么?
还有,昨夜的事,是我自私是我鲁莽了,请你……”
他还想说,却被牧莹宝用另一只手捂了嘴;“别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