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你这是要疯啊,搞这么大动静?”玛里苟斯悠闲的喝着晨露酒,一边打趣阿扎尔。
“是啊,阿扎尔。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阿莱克斯塔萨明显在为阿扎尔开脱。
四大龙王都到齐了,其中两个明显支持阿扎尔,只剩下诺兹多姆个伊瑟拉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诺兹多姆是因为信任不屑多说,伊瑟拉则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扎尔殿下,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塞纳留斯沉声说道。
伊瑟拉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这么问是想搞事情啊。
果真,阿扎尔面戏谑之色,“如果我不解释,你咬我?”
“你!”
“殿下,我们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知道为什么您要兵围灰谷。”玛法里奥看着场面有点僵,想缓解一下。
“你好像还没有给我行礼!”阿扎尔的语气冰冷,眼神更冷的看着玛法里奥。
阿扎尔这一问好狠啊,不管玛法里奥行礼与否,他都手握主动。
“……”
玛法里奥尴尬的看向四周,希望有人来递个梯子。
“你不要太狂妄!”塞纳留斯可不会看着自己的弟子受辱。
“我已经做了,半神阁下。”阿扎尔轻笑一声,抬眼看了看塞纳留斯。
“那就试试!”说着塞纳留斯开始召唤自然之力。
不愧是半神,整个大厅里立刻充斥着浓郁的自然之力。
所有人都不说话,陪同阿扎尔的玛维一脸轻松的用匕首修着指甲,龙王们各个如老僧坐定,眼观口,口观鼻,鼻观心。
玛法里奥心想,“这气氛不对啊。难道龙王们早就被买通了?”
塞纳留斯也不傻,他心里想的和玛法里奥差不多,别看他气势如虹,半招他都不敢放。
“玛法里奥,你怎么说,啊…”阿扎尔理都不理塞纳留斯,一双眼睛就看着玛法里奥。
玛法里奥叹了口气,躬身行礼道,“黑海岸领主玛法里奥.怒风见过摄政王殿下。”
“咳……”塞纳留斯叹息一声,收起了气势。
“塞纳留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当这里是你的海加尔山?”玛维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
“你想怎样!”塞纳留斯怒目圆睁。
“呵呵,做错事就该道歉的,埃雷萨拉斯的小朋友都懂。”玛维的语气随意,但是她的眼神却坚定的看着塞纳留斯。
就像再说,“你试试?”
“塞纳留斯,你是一位荒野半神,应有的气度不能少的。”伊瑟拉悠悠的开口道,她还是没忍住帮了塞纳留斯一把。
“殿下,我失礼了。”塞纳留斯微微低头道了歉。
“咳…没戏看了。”原本一幅兴高采烈想看戏的玛里苟斯郁闷的叹了口气。
“就你废话多…”红龙女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玛法里奥,你也免礼吧。”
一场风波看起来已经化解,其余龙王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让他们休息一会儿,阿扎尔的下一句话就炸的他们外焦里嫩的?
“你们夫妻两在我的王宫安插间谍,这是意图谋反吗?”
噗…诺兹多姆一口晨露酒刚进口就喷了出来。这是什么节奏?四位龙王相互对视,原来暴风雨在后面那,殿下,你不厚道啊,你处理家务事让我们很尴尬啊。
塞纳留斯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心里暗叹,“为了老婆,连老师都坑啊…”
“没有的事。这肯定是误会。”玛法里奥慌忙解释着。
“我前天下令清缴匪乱,今天你来问我为什么兵围灰谷?你不觉得太巧了吗?”阿扎尔慢慢走向玛法里奥,边走边问。
“我……我们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你自己信吗?”
“帝国已经历经千年不曾动刀兵了,我们担心……”
“哦……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打自己的国土?”
龙王们暗暗摇头,这话回答的真是傻,你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看做一方势力了么,政治上站不住脚啊。
“咳…你还是别说了,说什么都是错。”
“……”
“还记得我当年跟你说的吗?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没得选的。”
“……”
“说出您的条件吧!”
“条件?你们有资格吗?”
“殿下,我承认这是我们的错,但是我们也是为了艾泽拉斯。”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原本温和阿扎尔突然暴怒了。
“你们口口声声为了艾泽拉斯,那你们把抓捕的伊利达雷成员遣送到埃雷萨拉斯,也是为了艾泽拉斯?”
玛法里奥百口莫辩,整个人局促不安起来。
“你可以辩解。”玛维又嘲讽道。
“我…我无话可说…”
玛法里奥黯然的低下头,他的内心对这些事情是很抵触的。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一直是自欺欺人。阿扎尔每说一件,就像一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那我们怎么做您才满意?”泰兰德一身戎装款款走来,整个人显得精神干练。
“哈哈哈,就等你了。”阿扎尔爽朗的大笑。
“哦?殿下等我做什么?”
“你这正主没来,账不好算啊。”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欠您钱呢?”
“你不是欠我,你是欠别人哦。”
“殿下,你我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表象。您也别绕弯子了,开出你的条件,我们夫妻今天认栽。”
“就喜欢你这点,当断则断方显枭雄本色。”
“跟您比,我还差的远呢。”这就是女首领的优势,该装的时候绝对不会放不下脸。
阿扎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夫妻留在埃雷萨拉斯吧,等索菲亚回来就给你们晋升爵位。”
“阿扎尔…”玛法里奥震惊的轻呼出来。
阿扎尔不理他,眼睛就盯着泰兰德看。
“好!”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泰兰德说出了这个字,但是这个字如同巨大的黑洞抽干了了她身体的全部能量。
玛法里奥赶紧扶住自己的妻子,小声的安慰她。
“泰兰德,我很欣赏你,该开始的,你能义无反顾地开始;该结束的,你就干净利落地结束。”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泰兰德惨笑道,此时的她完全一幅失败者的神情。
“在人生的道路上,即使一切都失去了,只要一息尚存,你就没有丝毫理由绝望。因为失去的一切,又可能在新的层次上复得。你们……好之为之吧。”塞纳留斯留下这句话就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