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也是无法接受!乐伯伯!”曾参支吾着说道:“要是没有一个法度,人人都可以将坏人、恶人诛杀之,这个社会很快就乱起来的。”
“当然是要有法度了,要建立一个公认的制度,人人都能认可的制度,而不是某些人说了算的制度。这么说你可能又不懂了,你又要教条了!这么说吧!这个制度呢!是大家都认为可行的,而不是君王认为可行、某些人认为可行、所谓的智者、专业人士认为可行。
还有!要分区、分片!不要一刀切!一个地方一个律法!就跟诸侯国一样啊?不同诸侯国有不同地律法制度,是不是?每个诸侯国都有不同于其他诸侯国的制度?是不是?
所以呢!一个地方的人一个地方的律法。入乡随俗!你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你就必须遵守别人的律法。不然!别人整死你你是活该。
而历来的律法却是!一刀切!没有尊重民俗、民风。当然!不可取的风俗、民风不要尊重了。相反!要取缔。
还有就是!诸侯国的律法,不要像你说的那样,一切都有某些人、某些机关、职能单位来执行。不要教条!不然!就有人利用权力来贪赃枉法,造成子民不服。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缺点,就要规定:可以私刑!你们执行机关管不了,还能不让别人私下解决?你们管不了,不仅要放权给私人,还要担责!
而乱世的情况是:他们管不了还不让人私下处理,别人动用私刑还犯法。而真正犯法的人却逍遥法外!你说?这不乱世才怪?是不是?”
“这个?”
“你和你先生的学说思想,最大地缺点在哪里呢?”
“在哪里?”
乐歌看着曾参不服的神色,不由地笑了起来。
“最大地缺点是建立在一定地基础上,建立在你们认为的基础上,而是不是事实基础上。”
“我没有听懂!乐伯伯!”
“比如说!你们的理论基础是建立在相信君王的基础上,建立在诸侯国、国家的基础上。你们教条地相信君王,依赖于君王。你们相信诸侯国、国家,依赖于诸侯国、国家,而不知道国家的来源。
所以!你们的理论基础就错误了!
还有!你们的学说思想理论是建立在一个假如的基础上,而不是现实、事实的基础上。比如说!你们认为:只有天下人克己复礼,从我做起,那么!天下大治。是不是?
而你们没有建立在现实、事实的基础上,你们就没有想到:别人不听、不按照你们的思路去做呢?所以!你们的理论只能说是‘自说自话’。是不是?
不服?难道不是?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只要人人都这样去做,那么!天下人都是君子。是不是?”
“这个?”
“你们不觉得?这可能么?”
“这个?”
“在盛世的时候,比如说!在周朝鼎盛时期,有周制、周礼存在,大家不得不遵守。结果!大家都遵守了,天下大治。要知道!那是因为有周制的约束,别人不敢不遵守。是不是?
而在乱世中,国家的律法没有人遵守了,还有多少人相信你呢?是不是?国家律法他们都不遵守,他们还听你们的?听你的?听你先生?是不是?
所以说!你先生的那一套学说思想,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的,而是不是事实、现实的基础上的。你们的理论是脱离现实生活、脱离实际的。因此!没有人会听你们的!知道么?”
“这个?”
“你回去慢慢想吧!想不明白再过来问我!只要你不说我脾气不好就行了!”
“谢谢!哪里呢?”
“假话!假话!你心里就是认为:我乐歌脾气不好,跟个疯子一样。但表面上呢!还一口一个乐伯伯!在背后!在跟你先生孔丘说话的时候,也许?一口一个乐歌呢!”
“没有!没有!”曾参一听,着急得当场就否认起来。
嘴上是否认了,可他心里却在想:他好像看见似的?真的!你猜想的没有错!我是在背后叫你乐歌!还乐伯伯?你是谁的乐伯伯?
“咯咯咯!”微儿偷笑着进来,招呼道:“饭菜都准备好了,要不?你们边喝酒边说话?”
“他先生说:食不语、寝不言!喝酒还能说话?”乐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乐伯伯!”曾参赶紧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的,先生的意思是:吃饭的时候不要传播什么事,等到吃过饭了再说。正常的说话,是可以的。只有在特殊的场合下,才不能随便说话的。”
“什么特殊的场合?”
“先生说!比如说在正规场合下,跟天子、君王、贵客等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随便说话。与对方不太熟,不要过分地说话。你的身份低微,也不要随便说话……。”
“你看!你看!我才开个玩笑,他就把他先生的那么多规矩都说出来了?唉!要想成为他先生的好学生,真的不容易啊!规矩太多了!这还叫吃饭?这叫受罪!”
“咯咯咯!”微儿在一边偷笑。
“那么?你先生的寝不言呢?又是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我先生说!言是什么?言就是议论的事!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要议论什么事,特别是大事。为什么呢?先生说!怕影响睡觉的质量!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
“这都什么话?有事憋在心里好受么?”
“这不是?你一个人憋着你一个人难受。是不是?你要是说出来了,那不是?大家都难受了?不!都不好受或者是着急了?是不是?”
“嘿嘿!他先生说的好像还有道理了呢?”乐歌笑道。
“那我去把酒菜端上来?”微儿问道。
“嗯!去吧!”乐歌应道。
“伯母!我来帮你!”曾参见状,赶紧起身,准备去帮忙。
“不用!你是客!”微儿头都没有回,应道。
“把案几收拾收拾吧!”乐歌说道。
“是!乐伯伯!”曾参答应一声,这才没有去厨房那边。
不一会儿,微儿用托盘把酒菜等物全部拿过来。
“你们喝酒!不要说话!不要争!唉!曾子!你别听他的!他就逗你玩!你爹知道他!他跟你爹这样地闹惯了!所以!把你当小娃耍!不要理他!”微儿说道。
“谢谢伯母!只要乐伯伯高兴,他想怎么都可以!都怪我笨,老惹乐伯伯不高兴!唉!”曾参应道。
心想:都什么事啊?我曾参!都是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可在他乐歌面前,就一小娃。甚至!一个小娃都不如!他哪里尊重我了?我多少是个有面子的人!我是曾子!曾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