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风和日丽,曾参带着礼物就过来了。
他虽然与乐歌不熟,也从来不来往,可他是曾点的儿子,所以就有了借口。
以前的时候,在孔子还没有周游列国的时候,曾点曾经带他来过学堂。那次不是拜孔子为师的,而是看望孔子。那时的曾参,还是个小娃,还没有正式上学。
“乐伯伯!我来看您了!乐伯伯!您身体还硬朗啊!乐伯伯?……”曾参见乐歌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这才顿住。先前的高兴劲、得意劲也随之消失。
在他的想象中,与乐歌沟通是很容易的事。结果!才一见面就被乐歌给挡了回去。
见乐歌那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之前想好的话一下子全部忘了。
见曾参没戏了,乐歌这才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谁啊?”
“乐伯伯!我是曾参!我爹叫曾点!”曾参见乐歌说话了,这才神色好转了起来,赶紧答道。
“谁啊?曾参?曾参是谁?曾点?哦?曾点?是不是那个很调皮的小娃啊?”乐歌装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问道。
“咯咯咯!”微儿见乐歌装比,不由地偷笑起来。
“祖父!”一个小孙子见祖父那个装比地样子,不解地问道。
微儿把小孙子拉到一边,忙着去泡茶,不让他打扰了祖父的兴趣。
“我爹?”曾参反而懵逼了。
心想:我爹怎么成了调皮地小娃?是说我么?还是说我爹?我?我也不是小娃了啊?
“曾点!我想起来了!哦?嗯!你长得有些像你爹!我把你当成你爹了!嗯!艹!想当年!他才来学堂的时候,调皮得很,谁也不服!我上去就给他一个爆板栗子。嘿嘿!有你的!不服么?”
“乐伯伯!”
“第一次摸底考试的时候,他写了一个古字‘吊’,嘿嘿!看把孔丘给气的,差点都没有要他这个学生!嘿嘿!”
“乐伯伯!这都是哪年的事啊?”曾参有些无法接受,问道。
“哪年的事?几十年前的事了!当年的他,跟你第一次你爹带你来的时候差不多大!嗯!差不多大!……”
“乐伯伯!你什么都记得啊?”曾参听了,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想: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他都记得。怎么?我说我是曾点的儿子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转而想:也许?他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不?我说起头来了,他才想起来了?
唉!这个乐歌!果然跟先生说的一样,不好对待!他是装疯卖傻的高手啊!嘿嘿!我来拜访他,他却跟我装糊涂?
要不是我有目的而来,我理你?
“我还没有老!我都记得呢!”乐歌笑道。
“咯咯咯!”微儿端来茶水,招呼道:“坐!喝茶!别理他!他装糊涂!逗你呢!你坐!”
“这个?”
“得了!人家来看望你,你还不请人家坐?你?他都多大地人了?都快中年了,你还笑他爹当年的糗事?”微儿转而对乐歌嗔怪道。
“呵呵呵!”乐歌这才换了神色,朝着曾参笑道:“坐!坐!我听说!你跟当年你爹一样,很精很调皮的!嘿嘿!这不是?想起当年跟你爹的事,这不?就开个玩笑!坐!坐!”
“这?”曾参见乐歌变脸比变天还快,都不知道怎么是好?
真的!哪里有人像他这样?一会儿装糊涂,一会儿又一本正经,这怎么能装得出来呢?
“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听说!你来孔子那边已经有些时日了,一直都没有来看我!今天怎么突然地来看我了?我猜!……”
“你猜?”
“我猜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你啊!你们啊!你们这些人啊?无事不登门,登门必有事。有事求别人了,就想起别人了。没有事求别人的时候,早已不记得别人!太势利了吧?说!”乐歌一边说着,一边显出一副很不耐烦地样子。
“乐!乐!乐伯伯!你?你?……”曾参顿时现出一脸哭丧地样子。心想:我见过直接的,还没有见过像他这么直接的?这这这?这让我情以何堪?
还还还!还真的那么回事!要是没有事的话,我还真的把他给忘了!这这这?
真的!一时之间!曾参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你还真的有事啊?”
“这?”
“得了吧?有你这么待客的么?”微儿把脸往下一拉,责怪道。
“哦?”乐歌神色一变,当场笑道:“孔丘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坐!坐!喝茶!喝茶!哈哈哈!……”
“你就是个疯子!”微儿嗔怒道。
“疯子!”小孙子也在一边帮腔。
真是个疯子!曾参也在心里骂道。
但是!曾参的嘴上还是说道:“对不起!乐伯伯!晚辈不懂事!没有及时来看望乐伯伯!对不起!晚辈来晚了!”
“不要理他!他就这德性!你来看望他,他都高兴!他心里高兴呢!你不要计较他!他就这样!小时候的他!上树掏鸟`蛋、拆鸟窝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坏了脑袋,后来就变成这样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微儿在一边说道。
说完也不等曾参和乐歌什么反应,就拉着小孙子到一边去了。
“说吧!什么事?你们这些人,不要在我面前装正经了!就那么回事!没有事找我的话?是不会轻易来的!是来看望我呢?还是?孔丘让你来的另外有目的?”
“这个?”曾参见乐歌还是那么直接,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是不是你也应该去看看方勤?孔丘有没有交待?”
“这个?”
“没有交待就不去看望了?”
“这个?”
“你要是这样,你的境界仍然不高啊?”
“这个?”
“不管怎么说!你作为晚辈,也应该去看看啊?不对!你好像跟方勤、孔鲤没有关系?”
“这个?”曾参赶紧爬起来,朝着乐歌施了一个礼,说道:“谢谢!谢谢乐伯伯!我?我这就去看望一下嫂子!”
“嗯!这才差不多!”乐歌这才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我?”
“孔丘没有交待,可你自己应该有主见啊?是不是?”
“是!”
“把带来的礼物分出一些,给方勤拿过去!”
“是!谢谢乐伯伯!”曾参赶紧答应一声。
还真的被乐歌给说中了,孔子没有交待,他也没有想起这档子事。可你要是跳出孔子这层关系,你作为晚辈看望一下方勤,也是应该的。
孔子与方勤之间,还不是因为孔鲤出妻的事,出于忌讳才不方便明说。其实他心里,应该有正确的想法。
又不是方勤不愿意孔鲤出妻的,相反!她还很主动的。如果你要怨她,那就冤枉她了。你要是不理她,那就是你的不对。她有何错呢?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