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骞等人得知子贡与先生相遇了,先生与子路在一起,平安无事,一个个也就放心了。
既然先生可能去宋国,那好!我们就跟随去宋国吧!
正好!闵子骞的家在宋国。既然鲁国不欢迎了,那就回家吧!
鲁宫那边已经放出话来了,不希望孔子以及他的学生在鲁国传播他们的思想,并且给他们开具了游学证明,那还呆在鲁国做什么?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相信!先生的思想,会在天下放光芒。鲁国不用我们,那是鲁国的损失!走!我们走也!
你还赶我们走?不要你们赶,我们自己走。
颜回早就准备好,要去追随先生,服侍先生。可是!就是不知道先生的去向。现在好了!有了先生的消息,并且大家都愿意追随。那么!大家就一起去吧!
又过了几天,鲁国方面没有什么动静,好像是真的不追究了。子贡、闵子骞等人,也根本不管鲁国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们是决定了,去追随先生。
大家都准备好了,这天准时动身。
“都到齐了没有?”子贡问道。
“还有几个人没有来!”闵子骞朝着人群中看了看,说道。
之前!相约一起去追随先生的有三十多个。现在!真正来的,只有一半不到。
“他们!他们!”颜回小声地说道:“我听外面的人说!他们又被召唤回去了!”
“召唤回去了?什么意思?”子贡不解地问道。
闵子骞扫了人群一眼,点头说道:“他们都是鲁国的官员,怎么走?可能是真的不走了!”
“你不是说?他们的官职都被季大夫他们给停职了?”子贡不解地问道。
“之前是停职了!这不是?也许?”闵子骞小声地说道:“可能是听说他们要追随先生去,所以!季大夫他们,又把他们召唤回去了!”
“这这这?”子贡很是不理解。
“他们以前是先生推荐去做官的,结果这不是?先生堕三都捅了漏子,他们才被停职的!现在!事情算是过去了,所以!又把他们召唤去了!”闵子骞猜测道。
“那我们?还等不等他们?”颜回着急地问道。
“等?等个屁!走!”子贡手臂一挥,说道。
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走!”闵子骞第二个响应,跟在后面。
颜回没有说话,第三个跟了上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一个转身,朝着学堂外面走了。
为了不受连累,亓官氏和孔鲤都没有出来送行。
乐歌也一样,没有出来送行。好像这些人的行为、意愿跟他无关。
亓官氏是想出来送行的,可乐歌不让她送。毕竟!还不知道鲁宫那边是什么意思?鲁公、季桓子他们是真的放过孔子师生?还是!欲擒故纵?先放松一下,看你们什么举动?然后!一网打尽。
既然孔子写了“出妻证明”,那么!亓官氏、孔鲤就跟孔子无关了。所以!这些学生去追随孔子,就不关两人的事。
“呜呜呜!”见子贡、闵子骞、颜回等人追随孔子去了,亓官氏大哭。
此刻她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当面向学生说,让学生传达给孔子。
“哭什么哭?也许学堂里就有鲁宫的探子、眼线!你的一举一动,就会传递到鲁公和季桓子耳朵里!”乐歌劝道。
子贡是富二代,而且最近一笔生意又赚了钱,所以!出手很阔绰。他自己骑马,还买了五辆马车。其他人不用步行,也不用坐商队的马车。
有不少人出远门,为了图方便和安全,他们会跟随商队出行。上坡时帮商队推马车,下坡时坐到马车上。如果专门坐马车,不出力的话,是要给商队钱财的。
如果商队是空货运行,那么!就有空下来的马车,就可以坐马车。
一般大型商队里面,都是有空出来的备用马车。所以!是可以带客的。
现在!子贡这个富二代给大家买了马车,大家都不用步行了。
“站住!”
“什么人?”
“请出示证件!”
“请接受检查!”
子贡骑马在前,众人的马车跟在后面,队伍有些壮观,直奔曲阜城南门。
去往宋国,走南门有一条官道,可以就近到达宋国。
南门!是鲁国的一个重要城门。所以!平时检查得很很严格。特别是现阶段,盘查得更是厉害。
以前!曲阜城的守城不是方忠。现在!守城的头目是方忠。
以前的时候!在孔子堕三都的时候,方忠是封地的城池内生活。大多数时候,在妻子的封地上面生活。这不是?听说孔子要堕三都,他就出来阻止。结果!没有阻止成功。
他是人微权轻,孔子没有理睬。
以前!在季平子时期!方忠深得季平子喜欢,得到重用。后来不是?季平子死了季桓子承袭了爵位?季桓子承袭爵位后,其他人都得从曲阜城内的季府搬走。为了安全起见,曲阜城内的季府,只能由季桓子的直属亲人居住。其他人!都得搬离。
以前!方忠是住在曲阜城内的季府,跟季平子在一起生活。季桓子承袭爵位后,方忠等人只能搬到封地上生活。
这不是?方忠阻止孔子堕三都有功,季桓子就把他提拔起来,做了曲阜城的守卫头领。
方忠正好到南门来巡查,见子贡一行人浩浩荡荡、大摇大摆过来了,他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别人他不怎么认识,这个子贡他是认识的。因为!这不是?子贡最近负责给季桓子贩运货物?季桓子是想让方忠负责的,方忠觉得自己不能做这种事,所以就没有答应。
不是让他负责贩运,而是!让他负责与子贡接触。也就是!由他出面。他是受道家学说思想影响的人,自然是不会答应的。答应了!以后出事了就由你来担责。
守城的兵士见主子来巡查了,自然是积极工作。所以!就把子贡等人给阻挡下来了。他们这些兵士,才不认识你是子贡还是谁?富二代?在兵士面前毛用都不管。你要是太吊了,激怒了人家人家敢把你刺死。
兵士们不怕富二代,只怕权力者。
“我们是!”子贡正准备说自己是孔子的学生,是追随先生去的。可想想还是掏出身份文牒,递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