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封了?呜呜呜!”孔鲤见家里的学堂真的被鲁公、季大夫给封了,当场就哭了起来。
从侧边门进去,才发现:学堂里早已乱成一锅粥。
因为学堂被封,那些住宿的学生都失去了主张?他们是来念书的,现在学堂被封没有书念了,还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
有人认为:暂且等待,过几天再说。有人认为:可能是再也开不了。有的学生认为自己交了学费,现在学堂被封了自己是不是吃亏了,所以找师娘亓官氏、代校长乐歌讨说法。
反正!大家的心乱了,所以场面乱成一锅粥。
住宿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些走读生正常来上课时却发现:学堂被封了,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办。幸好!学堂一边的侧门还开着,这些学生就从侧门进入里面,询问先生怎么办?
自从孔子当了鲁国的官后,学堂的生源就无限地多了起来。以前只有几十人,百十人。现在!有两三百人。
可以想象!两三百人闹了起来,那个场面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也不是所有学生都闹事的。毕竟!有一半多学生还是小娃,他们是闹不起来事情的。
见学堂里乱了套,孔鲤更是吓得不行。还好!没有人来纠缠他,没有人找他麻烦。
几个为首的学生,都围在乐歌那边商量着事。其他人!都站在院子里或者是教室的屋檐下。反正!场面很混乱。
娘亲亓官氏在屋内哭,声音很大,方勤也在一边陪着哭。舅娘狼妹带着一家人也过来了,堵在门口不让学生们进家。
“你回来了!”见孔鲤回来了,狼妹招呼道,然后把他让到屋内。
“娘!”孔鲤来到亓官氏身边,叫道。
“鲤!呜呜呜!”亓官氏应了一声,随即想起来了,问道:“你看见你爹了么?”
“没有!娘!怎么了?”
“学堂被封了!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这?”孔鲤顿了一下,问道:“舅舅呢?”
“你舅他在跟大家商量,让大家先停课,不要闹!不知道那些人答应不答应?呜呜呜!”亓官氏哭道。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呢?”孔鲤着急道。
“你去舅舅那边,看看舅舅有没有法子?”
孔鲤来到乐歌舅舅这边,见乐歌舅舅正要走人,赶紧上前招呼:“舅!舅舅!”
“你来了!你来了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乐歌见孔鲤回来了,赶紧招手,让其到身边来。
“舅!”孔鲤来到乐歌的面前,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
“没有什么大事!先让学生放几天假,等我去一趟季府回来再说!”
“舅!”
“没事!没事!不关我们的事!没事!大家都是没有交学费的!是不是?他们闹什么闹?是不是?交了学费的!要是学堂办不下去了,我们退学费就是了!
你要维持着秩序,不让那些调皮生闹事!知道么?住宿生,都让他们回宿舍,不要在外面跑。走读生,让他们放三天假。三天后!再来学堂看情况!知道么?我现在就去季府,要是可以的话?我下午就能回来!噢?”
交待完孔鲤,乐歌又把代课老师们叫了过来,让这些人安抚一下学生。
因为学生多,所以代课老师也就多了。另外!还有不少人是固定的先生,不算是代课老师。
比如说颜回的爹颜路,就是老老师了。他不再在学堂内吃饭,每天早上吃早饭来上课,中午跟学生一样回家吃饭。下午来上课,下晚回家。
要是学堂内没有课,他就在家种地。
并不是所以代课老师都跟孔子亲,有不少人,只是代课老师而已。
交待完这些先生后,乐歌就骑马走了,直接往季府。
季府他来过,在季平子时期他就来过。
季府看门的护卫听说是乐歌王子,一边把他请进去,一边派人跑步去报告季桓子。
季桓子听说乐歌王子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其实!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今天就专门坐在家里等这位“老王子”过来。
“怎么封我的学堂?季大夫?孔丘他!多少年都不过问学堂的事了,都是我一直在打理!这是我的学堂!我又不多收学生的学费,我这是普及教育啊?季大夫?”
乐歌开门见山,直接说明原因。
季桓子一副讨好地样子,弯腰在一边指引着路,一边解释道:“乐歌王子你误会了!不是封!不是封!是停课整顿!过几天就可以重新开课!”
“停课整顿?”
“是!乐歌王子!这不是?孔丘他?他不是堕三都么?他不是周礼、周制么?结果呢?差点让鲁国被齐国给灭了!王子你可能还不知道?齐国大军已经集结在齐鲁边境了。要是我们堕三都了,没有了城墙保护,我们鲁国怎么抵挡齐国的大军?是不是?这不是?所以!我们怀疑?孔子学堂的教材有问题!”
“教材有问题?教材有什么问题?”乐歌辩说道:“我们教学生识字、算数、射箭等基础课程,都是按照大周规定的教学大纲来安排的!怎么有问题呢?”
“那么?请问王子?你们学堂的诗、书、礼、乐是由谁来负责教?”季桓子一改常态,问道。
“诗、书、礼、乐?”
“书与礼!是由谁来教啊?”季桓子看着乐歌,追问道。
“这个?”
“王子!这不就对了?你们学堂!诗、书、礼、乐是不是都由孔丘来教啊?”
“这个?”
“先生有问题,能教出好学生么?”
“这个?”
“乐歌王子!我们是奉主上的意思,先封你们学堂几天,审查你们的教学内容!凡是孔丘教的课程,都得停课!无限期停课!”
“这个?”
“王子里面请!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吧!你们!”季桓子说着,朝着手下人挥舞了一下手臂,吩咐道:“去准备酒菜!你!”
季桓子对一个跟随在身边的管家说道:“去准备一份厚礼,你懂的!”
“是!”家臣答应一声,赶紧照办。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乐歌顿住,对季桓子拱手说道:“学堂里面还有很多事,学生们还等我回话!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吃饭,我得先回去告诉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