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辉温暖着校园,蜿蜒的林荫道上岚光冉冉,已有晨跑的同学在树林里锻炼,身上带着一些汗珠浸透的痕迹。
林荫拐弯处,有一处供人休憩的八角亭,柱子上绘着牡丹,金漆雕饰,六只小小的风铃正挂在亭檐下,随着一阵阵风吹起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叮当,叮当”
晨风吹在人的身上还有一丝凉凉的感觉,独有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亭中端坐,身旁横放着扫帚,看样子似乎是清扫大街的工人,估计是累了在此休息,路过的同学都向老者微笑以示敬意。
“全身都被汗水沁透了吧,呵,可怜见的。我的汗巾有点脏,只要不嫌弃拿去擦一下身子吧。”看着他温厚的笑,邹二娃倍感亲切,急忙走上前去,接过有些陈旧的汗巾。
“嘶”一声的轻呼使邹二娃心中一惊,恍惚间突的想到些东西,右手一弯,躲过了手腕,袖子竟被那老者用两根手指头给轻轻就撕扯了下来。邹二娃大吃一惊下,堪堪避过,忙纵身后跃两步,虽然老者没有再动手,但已把邹二娃当堂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一爪要是抓在肉上,岂不是血肉淋淋的,这老头不按常理出牌啊。
“哈哈哈哈,二娃,为师是在锻炼你的应变能力,你的警觉性还是差了一点点。”似乎是生怕邹二娃误会,老者左右瞧了一眼继续说道:“只要你跟我继续修炼心法,不出三个月你也有这般厉害的力道”,神色中满带着得意之色。
”三个月,你骗我吧!师傅,你什么时候到的学校?刚刚在宿舍门外是不是您的声音?”
师傅?有身这么精湛的内功,老者的身份也就此揭晓,邹二娃才拜师不久的南少林“八步摧心掌”的传人陈家顺,只是这个传人就有点尴尬了。陈家顺这副潦倒的模样,还真让世俗的人很难把他和那鼎鼎大名的南少林想到一块去。
早该想到是他,邹二娃一直疑惑谁在宿舍门口喊叫自己,除了他,还能有谁,想想也对,自己原来还打算上门学艺,哪知道老人家早就守着自己,看样子不学都不行啊。
“是我啊……包括那天晚上帮你挡掉的那一拳也是我。”
对于那天晚上一块石头挡住袭击自己的拳头,邹二娃一直想不出来是谁在帮自己,原来师傅经常在自己的身边。邹二娃似是有些不明所以然,因此愕然的问道,以求确定:“师傅,莫……莫非……那块用灰色的布包裹的石头也是您的杰作?”
邹二娃到底还是回想了起来,只是这么一转眼间他已将事儿猜出了个大概。
“嗯,是的,我总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徒弟被人痛殴吧,虽然不成器,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陈家顺忙一迭嘴为解释着。
“好,继续暗中保护我!有这么一位高手在暗中保护自己,我还怕他什么太保,痛快,痛快!”说着邹二娃抬头侧着头望着陈家顺,突的发话问道:“师傅,听您这般口音像是齐鲁人,莫非就是泰山派……”。
听他突然说上泰山派的名字,陈家顺会心一笑,心知邹二娃定是金庸的小说看多了,见人都往小说里面的情节套,或许在他的心中对自己这位来历不明的师傅有些好奇吧!
“这都不重要,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们的重点是、、、、、、”
邹二娃未等陈家顺说完,抢着回答“修习心法!”
屡次领教过陈家顺的武功,邹二娃对自己的师傅除了崇拜还是崇拜,因此也想早一天练就无上的武夫,语气中顿时多了几分的急切。
我就知道你心急,先听为师将心法第一重背给你听:
口诀:“
五世而成九世功,世世如此轮回中。
寅卯鸡鸣正当时,人法地,地法天。
面南背北接天地,意随两仪八卦中。
丹田会阴通谷道,尾闾夹脊逢玉枕,
三关皆过是百会,意随耳颊分道下。
会至舌尖接任脉,沿胸中腹还丹田。
气行任督小周天,掌心向上指下垂。
左手掌心附百会,右手左右守丹田。
真气旋转盈穴海,意润丹田静心绝。
一阳合乎六十四,八卦摧心第一重。
此乃‘八卦摧心掌’心法第一重共一百四十字,每字每句历经数代人的亲身实践修改才成,完整心法口诀总共六十四重,这只是第一重,世人鲜有闻,哎!每吟心法犹吾师恻恻在耳啊!”陈家顺一时陷入对师傅的怀念当中,却苦了一旁不甚其解的邹二娃。
“师傅,第一重我早就知道,但是我不懂怎么入手啊!”
不懂?为师这就给你解释:择一阴气重的地方,当然眼下没有这个条件,不过这个亭子也算是四危之地,一般亭子,寺庙为孤魂野鬼聚魂之地,所以也算合适。
不会吧,亭子里晚上也会聚集脏的东西在里面,这是学校,也太吓人了吧,邹二娃有些怀疑师傅的话,觉得吹嘘的成份较多。
你跟着我的动作做,面向南方而坐,背向北,人法地,地法天。心中意念在犹如六十四复卦变幻中,意念从丹田流经会阴再到谷道,从尾闾、夹脊到玉枕,然后行至头顶的百会,左手掌心对准百会穴。似有真气从掌心灌入百会穴,此为加强意念之功效。意念再两随耳颊分道而下,舌尖顶住上腭,接意念沿胸中间到腹最后下沉丹田,右手左右旋转守住丹田。如此一周为一小周天,小周天也是‘八卦摧心掌’第一重的基础,但也不完全是。每次修炼真气循环沿小周天六十四周,如此半个月左右丹田就会沉积一定功力,再行进第二重,第二重就有强身健体之功效。如此修行到第十二重,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真气便能收发自如。
第十二重那得多久啊,一早邹二娃在亭子里领会心法第一重,并在陈家顺的教授下怎么正确的行气,修炼。
繁花谢幕,或许就是人世间的婵娟,一季的姹紫嫣红早已在流年里醉了记忆的永恒,夏日里的洋槐花花总是散发着淡淡地清香,很容易让人记得她的清香味,激漾得让人像春天的花儿般情不自禁地绽放。花飞花谢邀约了一场烂漫倾城,故事里有欢笑、有泪水,悲喜与共,经年醉了的美好,铭刻着初见时的喜悦和感动,共享一场爱雨,或许这就是人间美好。
“女孩子眼皮子薄,她这么做又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一个‘情’字。”北碚郭大妈老火锅里,炒料师傅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昨晚听来的故事:“据说,该女孩自小许给了同村,待得长大后却另有心仪之人。所以就在家里人为她张罗婚事时,与情郎一起逃往南方共私奔!”火锅馆里众人听着这香艳的情事,好奇之下都啧啧为改女子称赞。
有人私下里幻想着要是自己能摊上这么美的事情就好了,当然火锅馆的里的张胖子对此事很是上心,自恋到只要一遇见漂亮的女孩子,似乎都以为别人想跟自己私奔。
“嘭,嘭,嘭”一大早胖子迷迷糊糊在菜墩上机械式地剁着猪筒子骨,响声在厨房激烈地回荡,案板角落玻璃里盛着一束风干的洋槐花,随着胖子一上一下的动作弹起来又落下来,溅起瓶子里几许水滴出来。
“今天星期六,大学生应该会来吧?不会觉得太累干不下去,不来了吧。”胖子剁着手中骨头,问还在回味私奔故事的炒料师傅。
“这谁知道啊,胖子你是不是同性恋,一个大男人对男人也思春?”炒料师傅用嘴角逼出一口痰,吐向门外。顺手把烟屁股扔到案桌下面的垃圾桶,引燃里面的废纸,因不完全燃烧,垃圾桶冒出一缕缕呛人的青烟。
“师傅你就爱开玩笑,你也知道我只是有些想念那家伙,毕竟同事一场。再说今天晚上发工资,我想请我们厨房仅有的三位同事去看录像。”胖子递给炒料师傅一支烟,媚笑着“北碚街心花园那家,懂不,三十块钱那种!”接着又埋头剁着骨头,最后那句话好像他没有说似的。
“街心花园,那家环境不错嘛,算你有心了。胖子,下次炒料的时候你还是过来帮我掌握一下火候,你看行不?”
胖子的身世坎坷得令人唏嘘,长寿人,家境贫寒得跟门外干枯的野草一样,没有一点生机,刚出生不久母亲就撒手人寰,跟病痛缠身的父亲相依为命,目前每个月的工资三百元,自己用五十元,余下的钱寄回老家赡养卧病在床的父亲,能请人看一场三十元的录像,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够意思的事。
“早啊,大师傅,胖子哥”邹二娃满头大汉地跑进厨房,脸上带着一丝丝疲倦。
胖子一看是邹二娃风尘仆仆地闯进厨房,连忙笑着说:“格老子的,都说sc人说不得,说曹操,曹操就到。”
炒料师傅也接过话题说:“大学生,嘿嘿,我跟胖子刚刚还以为你不来了。”炒料师傅堆起布满皱纹的笑脸,热情地递给邹二娃一件油渍渍的工作服:“把他穿上,虽然脏了点,但是有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