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和方钊道别之后就直接去找了份工作,简单休息下就直接上班了,新工作是给一家小公司看管仓库,工资不高也不低,刚刚够自己吃喝。新同事看上去也都不错,老板是个40往上的有点儿高胖秃头的男人,他和妻子一起开了这家小公司。仓库还有另一个同事大家都叫他阿刚,阿刚个子不高,黑瘦。他和路石两个人一起在仓库工作。
转眼路石已经工作了差不多一月有余。
这天路石像往常一样工作下班走在自己回家的路上,天突然下起了雨。
路石恍惚想起来自己今天忘记看天气预报,忘记了带上一把雨伞。
平常路石都是习惯性的带着一把雨伞,无奈百密也有一疏。偏偏今天“屋漏偏逢连夜雨”。路石觉得淋点儿雨没什么,索性就在雨中奔跑了起来,像回到了少年一样,路石觉得整个人都莫名开心了起来。
雨势渐收,不知不觉路石眼看着快到家了。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猫叫的声音,一只小猫从他身边突然窜出来,倒把路石吓了一跳。小猫对路石有着莫名的亲近,围着路石绕圈时不时蹭着路石的腿。
路石顿时起了柔软心肠,小猫脏兮兮的身上又淋了雨,看起来实在可怜。看样子应该是流浪猫。路石想把这只猫带回去,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不如就给自己做个伴儿。想到这里路石就要伸手想把猫抱起来,突然小猫不知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尖厉的叫一声箭一样的跑开了。
路石也跟着猫一起跑,猫在前面跑路石在后面追,一人一猫就这样展开了角逐,不知道怎么地路石跑到了一个废弃的垃圾场,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不见了,只能听到一阵阵儿猫叫的声音,路石走近垃圾场找了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猫。
路石想再继续找找,走了一会儿他看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子。
他走近了去看,这是一栋破败的两层小别墅,看上去已有些年头。由于长时间的没有人住,房子大门口的石墩子都有些裂纹儿,上面落满了灰尘,墙面儿上贴的对联儿都已经被风雨腐蚀的不成样子。门口的杂草长得到处都是,有的竟有一人多高,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奇心驱使着路石想进去一看究竟。路石慢慢过杂草,走进院子里,近距离的看清这栋小别墅,小别墅外墙的墙皮大部分已经剥落,路石走进一楼,一楼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东倒西歪的。房子装修是中式的风格,一楼的客厅还有些废弃的家具之类的,到处落满了灰尘,导致走一步路就一个脚印。
路石继续往楼上走去,突然一个人影在他面前一晃而过,路石还来不及反应,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路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地牢里,手别在背后戴着一副小手铐。
这地牢呈8字形,有三人高,两人半宽,中间儿地牢腹部只齐整开了个一人半大的口子。腹部两边有着一些长长的倒刺,地牢周围是用青石和钢铁交错砌的墙面,由于地牢湿气比较重,青石墙面已经长满了青苔,钢铁墙面却还是如新的一样。
路石站起来翘起脚尖使劲儿仰着头往斜上方看去,眯着眼细看上半部分有一些方形盒子样式的墙面,似乎可以开合移动。下半部分是有好多密密麻麻的三角小孔,地牢上方的门是如圆盾一样的,门中间带有一个金黄色三角锥样式的装饰,把四周分成四个规矩的斜面。门是倒扣放过来的,斜面儿上分别有四个相同的不大不小的五角孔,正好把外面的光透下来不至于地牢太昏暗。
路石盯着那四个小孔看了一会儿,突然喊了一声:“哎!有人吗?!”意料之中,没人回应。然后他回身又慢悠悠的找个地方坐下了,他逃不出去,也没打算逃。
路石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他还顺便打了个盹儿。
路石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阵的声音,他睁眼瞧了瞧,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影。
他还想再睡会儿,没睡够呢。可是那声音在耳边继续挥之不去,他听得有些烦心,正想张口大声呵斥,突然他感觉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是地牢的底部动了起来,只见底部慢慢凸起一个圆柱,打着圈儿的卷上来,正好把他送到地牢口处。
路石走出去,看到原来他是在一个大密室的地牢里关着,看来是戒备森严呢。
他正打量着四周,忽然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阿九啊,你说前些天儿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到底喜不喜欢?”只听一个略微粗犷却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问道。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你和我姐送我的东西我都喜欢。”另一个嗓音清亮的男子声音慢悠悠的说道。
两人说话间不一会儿就从密室后面的门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这两人看到路石,路石同样看着两人,目光交接之处,皆是一愣。令两人没想到的是想不到老头儿让他们看管的人竟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普通模样又同时有着一股子傲慢劲儿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呢。
而路石想的则是这么快就来人了?他还没看好地形呢。
路石看向两人,两人个子都是高高的。只见其中一个男子全身上下一水儿的灰色衣物,裤腿儿挽的一个高一个低,头上带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小草帽,像是刚从田里劳动回来一样。眼睛不大不小却透着明亮,下巴处的点点胡须衬托的整个人显得更加硬朗。本来并没有多黑的脸被胡须衬的乍一看竟还有那么点儿青年乡村干部的形象。而另一个男子更年轻一点儿,安静的立着,薄又略松垮的白衬衫加简单的裤子显得整个人既干净又随意,面容白净秀气,头上的发不长不短的,利索整齐的扎起一处挽起一个随意的发髻竖起来。一双眼睛纯净又狡黠。右手腕处带了一串较细的淡蓝色透明手串。由于衣领开的略大,隐约看他还有一个更加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肩膀连接锁骨处刺了一朵淡色的花。更衬的整个人有一种淡淡的贵气。
三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儿的各自上下打量着彼此。
路石看到来人正开口想质问两人,这时候只听草帽男看着路石对着旁边的刺青男子说:“阿九,这就是老头儿要我们看管的人,看起来也太弱了吧、、、”
“啧,杨槐,话可不能这么说!人不可貌相,把他带过去吧,也是时候了。”那个叫阿九的人还没等草帽男话音落地就接话茬儿说道。
原来草帽男叫杨槐,刺青男叫阿九。
路石看着面前这俩人说话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他正听着呢,只见阿九的眼睛看向他,眼睛微微一眯,下巴稍一抬,似是指向他,不紧不慢说了句:“你!现在跟我们走。”说罢走到路石身边强行给他吃了一颗药,路石冷不丁的被呛着了,开口想问些什么,却被阿九看出心思抢先一步说:“毒药。”
路石无奈,跟着他们俩人中间夹心儿饼干一样的走着。“这密室看来还挺大,看来必有乾坤。”路石边走边心里想着。
三人绕着楼梯圈儿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密室,转了个方向又走向了一扇门,直把路石绕了个晕头转向。
三人站到一扇门前,阿九伸手向旁边的什么东西按了一下,他们面前的那扇门慢慢的开启了起来,三人进去门里刚刚站好,阿九又按了下旁边的石头按钮,路石突然感到脚下一陷,害的他差点跌倒。杨槐见状嗤笑了下,路石斜眼儿瞪。
只见他们站的地方原来是个六边形的柱子,柱子往下陷去了大约有一分钟多点儿到底部。刚走出去没多久路石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声音还挺大。
随着渐渐地走出去水声越来越大,这是路石才看清这水声原来是一个瀑布发出来的。
从外面看原来路石他们竟然是在一座山的半山腰的山洞里面。山体不是很高大却看起来很险峻,山洞洞口外面正好有瀑布守着,从外面看着是看不出山洞里面任何的情况,更不要说人偷偷进来。路石暗暗舒了口气心想还好他没偷偷逃走,不然就按照他一个人的能力恐怕是逃出去了也摔个终身残疾!更何况他还不知道怎么逃出去!
阿九和杨槐看了路石一眼两人对视了下,杨槐上前把路石的手铐打开。阿九指指路石开口说道:“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路石上前去,正疑惑阿九会跟自己说些什么。突然杨槐趁路石正发愣一个不注意就把路石从瀑布口那里一脚踹下了山去,路石还没来得反应就顺水落下去了。
“噗通!”一声响只听路石落在了山洞外面下方的一个水潭之中,幸好水潭够深。掉在水潭里的路石整个人头脑有点儿发懵没搞清状况,他挣扎着游出水面,不断的咳嗽,看来这落下去是喝了不少水的!路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狠狠锤了下水面顺势就开口咬着牙根儿大声骂了起来:“你们两个龟孙子!他妈的!这他妈是吃错药了吧!差点儿害死老子!”即使路石再冷静也经不住这样一番捉弄,路石气的直喘粗气,停顿了几秒又大声骂了起来!
远处上面阿九和杨槐这俩人看着路石落汤鸡模样气的直跳脚的样子,两人很没良心的大声笑了起来,接着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走向另一扇门。没多久路石就看到两人慢悠悠的从山脚下的一处门里走出来,路石看到这样一副情景,更是气的直对两人没什么好话!恨不得现在就要活剐了这两个人!
路石看着那两个人走到他身边,瞪着眼睛恨恨的看向俩人,阿九和杨槐无视路石的眼神径直走到他身边,杨槐轻巧的跳在一个石头上弯腰伸着头乐呵的笑着对路石说道:“您老人家,,骂完了没有,骂完了就上来跟着走吧,哈哈哈,,,”。路石看到杨槐的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简直想把杨槐拉下水来摁着头狠狠的灌上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