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着纸条一脸懵逼。
花魁都没选出来呢,就有人要对花魁不轨?
“系统:宿主,其实每个男人都想对花魁不轨。呵,男人,总是这么虚伪。”
陆远翻个白眼,那人传纸条总不会是为了开个冷笑话吧。
可是他转念一想,不管花魁是谁,要是出了问题陆家东院肯定倒霉啊!
这就蛋疼了嘿,到底是谁,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不好吗?
现在陆东集团的保安部还没有选出部长,暂时由几个护院负责。陆远连夜召集他们商议,加强明日大赛安保问题,要求把陆东集团所有人都动员起来,确保明日大会的安全。
等他们离开以后,陆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重新梳理了一遍赛事组织上的疏漏之处。
组织这样的大赛,通常需要做好防火、防盗、防踩踏三件事。因为场地周围会悬挂许多灯笼,太守府与陆家东院预先都准备了大量的消防工具。连水龙车都有好几辆。而且镇海城内有内河穿城而过,离舞台并不远,消防工具取水非常方便。陆远自认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至于防盗和防踩踏都有太守府的人帮忙。
但是如果有人蓄意要袭击花魁,这就很难提防了。今天彩排时围观群众就成百上千了,明日只会更多,如果有歹人混在其中,防不胜防。
而且连最终的花魁都没有确定,想保护谁都不知道。
“系统:宿主,其实只要那个谁出马,花魁毫无悬念的。”
陆远:“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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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原本是一家团圆的日子。
对于赖大来说,却是一个苦逼的日子。他辛苦得来的黄蜡石被陆家东院的人夺走了,还被暴揍了一顿,将养了好几天才好一些,可是家中已经无米下炊了。现在米价飞涨,他根本就买不起。
因此前几日突然有人找到赖大,说是要出钱请他出马去挖一条地道,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地道的入口在城中心的一座小院子里,金主要求挖到陆家东院在十字路口搭建的舞台下方。
赖大还以为金主就是想给花魁大赛搞搞破坏,连续挖了几个通宵以后,就把地道挖通了,而且他还按照要求,在舞台正中心钻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孔。
这一切赖大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后还拿了十两银子的报酬。原本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可是赖大耐不住好奇,又回身躲在入口附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金主正在指挥人往地道里运东西。进地道的时候他们还不小心洒出来一点。赖大凑近了一闻,是灯油!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赖大当时也不敢停留,跑回家以后,躺床上还在不停地发抖。
莫非他们要纵火?这个念头一起,赖大顿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按照大夏国律法,纵火属于十恶之罪,遇赦不赦。如果造成了重大损失或者害死人了人,就要被斩首,如果未造成重大损失也要被流放。
像赖大这种帮忙挖地道的帮凶也肯定逃不了。赖大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晚上情况不对,立刻跑路。
同样的,今天对于崔鹏来说,也是个极度糟心的日子。
自从在赌坊内被陆远修理过之后,他回到家中一直在安心养伤。可是前几日陈老板和王掌柜他们突然找上门来,说是要一起找陆家东院报仇。崔鹏知道陆家西院肯定在背后推波助澜,要不然陈老板二人怎么知道崔鹏家在哪?
其实崔鹏不想搭理他们的。陆远虽然要了他一根手指,但是说话算话真的放过了他。而且陆家东院还出钱给他治伤,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反观陆家西院,就像丢垃圾一样把崔鹏丢到了一边。
但是崔鹏实在好奇陈老板他们有什么复仇的计划,这俩人都已经穷得要跳崖了,还能拿陆家东院怎么样?结果跟随他们实地考察了花魁大赛的舞台后,崔鹏发现两位老板的计划非常灵性。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在中秋晚上月上中天的时候,花魁就要开始个人表演。这时陈老板他们负责制造混乱,让崔鹏用暗器不断射落舞台上方的灯笼,从而破坏花魁娘子的表演。为此陈老板他们提前给了崔鹏二十两银子。
想出这计划的人脑袋里全是水吧?这就算是报仇?
明明在实地考察的时候说是要放火来着,就想出这么个奇葩计划么?几个破灯笼就算掉下来后都能烧起来,难道就能引燃整个舞台?
幸亏崔鹏早就不想报仇了,否则真会被他们气死的。
而现在崔鹏不仅偷偷向陆远传纸条通风报信了,而且晚上根本就不准备去。不知道时候陈老板他们会不会报复。
“去他娘,报复就报复,反正老子不去,就当还陆远一个人情。”
而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朱六,则在麻木地挣扎求存。自从被魏县拒之门外,他们这批难民在城门外乱抢了一通。随后在首领二黑的带领下,难民们继续南下,途径常州等地,都没有哪个城池肯接纳他们入城,就这样一直走到了苏州城北。
今日是中秋佳节,苏州城内多少会接济一下吧。狗剩儿已经饿瘦了好几圈了,而且难民队伍中,有好多人看狗剩儿的眼神都不对劲。
那都是饿极了以后,看到肉的眼神。
朱六明白,不能再将狗剩儿带在身边了,要想他活命,只能将他送到城里去。
“老天爷啊,你要收就收我吧。反正我手上已经沾满了血,狗剩儿还小,千万要让他活下去。”
朱六摸了摸腰间的柴刀,像狼一样对那些人呲牙。为了儿子,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摸过柴刀,朱六又想起了魏县城墙下那个吃炊饼的人,不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这样的人,以后一定会下地狱吧。
就在这时,队伍中零星有几声欢呼。
二黑喝道:“都别急着叫,地主老财们都是什么德性你们还不知道吗?一会儿城下或许还要打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朱六睁眼看去,苏州城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之内。难民队伍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一路上被拒绝地太多次,他们已经麻木了。
天边,血红的太阳即将隐没在山峰或平原或院墙之下。
赖大、崔鹏、朱六在不同的地方看着夕阳,全都感到一阵悲凉,活着,真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