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牛的妖怪听了郝健美的承诺,放下心来,“你这样说,我就放心啦,其实我也看出来,你们都老实人,我也才会给你们说这些。这样说吧,金钱的诱惑是很大的,不然我们也就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做生意啦。但是比起生命来,生命更重要,我们是不会冒这个险的。也只有小妖这样的盗贼才会去冒这个险。”
郝健美彻底有了底,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说下去,打断它,“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好啦,请你放心,补偿的事,我也不会再提啦。”
“其实你就是给它补偿,它也是不会要的,不然的话,它也就不会不偷你们啦。主要是听到你说补偿二字就想到了那可怕的后果,怕你以补偿为诱饵,才这样说的,既然你都这样说啦,把这一页就翻过去,不说它啦。”
“好,翻过去,不说它。”郝健美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则说,翻过去,想得美。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虽然不说补偿的事啦,但是这份情我给它记着啦,要是能见上一面,就更好啦。”
“这个还真是难说,估计你们的事没解决之前,都是不会回来的。”
“老头子,你这话就不对啦,”阿牛的老婆突然说道:“你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这小妖记情,会来给你祝贺的。”
阿牛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的生日怎么可能忘,关键是这孩子心强,以往肯定是要来的,每次来都是没有空着过手的。这回连你自己生活也没有着落,没有东西,是不会来的,它这人,我了解。”
“这倒也是呀,老头子。”
见这妖怪老两口说着有些动感情,郝健美赶紧把话打断,“既然明天是你老的生日,咱们就别说这不愉快的事,本来准备今天走的,现在不走啦,怎么着,也得把生日给你老过了不是。”
阿牛两口子赶紧连声感谢。然后就非要留他俩走晚饭不可。
郝健美有事要安排自然是不肯留下来的,只是一个劲地说明天吧,明天一定来给你老祝寿。
从阿牛家出来,苏苏挽起郝健美的手,“我是看出来啦,估计你有了些主意啦?”
“何以见得?“
“本来就没打算今天要走,却向那老妖怪这样说。就能估计出你心里有名堂。你那点鬼主意,我还是能猜透的。“
“哪里自然。”
“说来听听。”
“其实也说不准,只是有这样一个想法而已。听老妖怪说那盗贼居然是个重情重义的。我就想呀,明天它也许不会到场,毕竟没有礼物呀,但是今晚可能会回来一趟的。”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晚上要来?”
“动动脑子好不好?没看见呀,盗贼的房子完全被那几户妖怪家所包围着,我半夜三更跑去,肯定被发现。明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这倒也是。那你想怎么做?”
“这事我是不能做的,只有靠牛脸盆它们啦。”
“这主意不错,它们来了就不会发现。不过牛脸盆做事大大列列,就不担心它误事?”
“误事倒是不用担心,不过这样细致的事,由它来办确实是不如屎壳郎的,做这样的事,屎壳郎会办得更好。”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当然我还得来。”
“这下不怕暴露啦?”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暂时保密。”
“你就吹吧。”
郝健美不置可否地笑笑。加快脚步向家里走。
当天晚上,郝健美把牛脸盆它们四个叫到自己与苏苏的房间里来,如此这般地向屎壳郎交待起来。然后对屎壳郎说:“你把我带进去,”看向苏苏,“你去不去?我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的话,也是可以与我们一起去的。”
还真要去呀,不是说了怕暴露的呀,又是啥底气让他不怕暴露啦?苏苏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比划着,“你要去,还要带着我去,我没有听错吧?”
“有问题吗?”
“不仅有问题,且是大问题,就不怕暴露?”
“别忘了,我有这个,”郝健美抬起手来指指手指上的戒子,“有了它,还怕暴露?”
苏苏恍然大悟,“哦,我明白啦,是要我和你一起钻进戒子里去,然后让屎壳郎带着进去?”
“明白啦,”郝健美把戴着戒子的手指伸出来,“明白了,还等个啥?赶紧进去吧。”
苏苏答应一声好的,钻了进去。
郝健美把戒子取下来拿给屎壳郎带上,也是钻进了戒子里。
受此重用,屎壳郎显摆起来,故意看着牛脸盆说道:“主人,走啦。”迈开步子昂首挺胸从牛脸盆面前走过。
气得牛脸盆从鼻子里很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于是屎壳郎是隐了身上盗贼家的,虽然此刻正题妖怪们的晚饭时间,妖怪们的晚饭比人类的晚饭要迟上几个小时。仍然是没有一个能发现它的。
屎壳郎大模大样地进了小妖盗贼的屋子就让郝健美和苏苏出来。
苏苏随之皱皱鼻子,即便是人类单身汉的屋子也是极其杂乱的,更何况是妖怪,而且还是好几天没有做过的妖怪屋子,那样气息真是叫人窒息。
郝健美见了即刻从仍然戴在屎壳郎手指上的戒子里拿出一**露液来洒了一下,空气随之清新起来。
屎壳郎则提醒道:“主人,妖怪的鼻子都是特灵的,这样做,极有可能引起盗贼误会,不会进屋子里来啦。”
郝健美想了想,这样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为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把屎壳郎道:“这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啦。”
屎壳郎答应一声:“好的。”伸出手来挥一下,之前的窒息气息重新布满屋子。
苏苏眉头再次皱起来。
郝健美见了笑道:“没办法只能是这样。要不,你继续留在戒子里,这样就不会闻到这讨厌的气味。”
“偏不。”苏苏只能强迫自己忍受下来,“你别想拿话来刺激我。我是不会上当的。不就一点点气味,身为一线记者,这个困难也忍受不了,还当个屁的记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