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美有些疑惑,鬼的归属当然是阴朝地府,关键是妖怪不是鬼,莫非还有别的去处?不明白就只能问:“难道阴朝地府不是妖怪该去的地方?”
妖怪越发地美,无论是飞禽猛兽还是妖怪死后都与人死后是一样,都得去阴朝地府报到。遇上一个空有阴间巡查使名气而对阴间一概不知的主算是运气,那就好好地忽悠一把。
妖怪来上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大人装什么糊涂呀,这事你当然比我清楚。”
郝健美好歹是堂堂阴朝巡查使,让妖怪来上这么一句,真的不好回答,心里憋曲也就越发觉得此怪有趣,象如此机灵而且又有正义感的妖怪,要是能为自己所用,也许是个很好的助手。反正也不知该将其打发到哪儿?留在身边也把这棘手的事给解决啦。
“我当然知道你该去什么地方,”郝健美故作深深,该装逼的时候就得装,不然脸面往哪儿放?特别是知道自己身分后更该如此,停顿一下见妖怪并没搭话,接着说:“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够可怜。”不能让妖怪有求它的意思,而是在可怜它。
“大人真是慈悲之心。我真的好可怜呀,本来是为民除害,却弄成这个下场。”
“好了,不要说啦,既然不想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倒是有个万全之策。”虽然不知妖怪的归宿,郝健美索性就把话给说得滴水不漏。
“谢大人,谢大人。这么说大人是要放我一马,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从此以后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妖怪说着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要离去,“就此告别。”妖怪怕夜长梦多,索性来个速战速决。
“站住!”妖怪刚走两步,郝健美就大叫一声。
妖怪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只求老天开恩遂了自己心愿,陪着小心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一拍自己脑瓜,“都怨我粗心,只顾着走,把这岔给忘了,既然大人已是我再生父母,自然是随唤随到。当然得留下信物啦。”
“不扯淡,说过要你走了?”
妖怪暗暗叫苦,不知这小神棍又要耍何花样?又怕话说重了冲撞他,只能陪着小心,“那大人是什么意思?”
“知道你不想去你该去的地方,但是又不能放任你继续留在人间为害,”
妖怪立马打断道:“大人尽管放心,本来我就正义感满满,如今听了大人的教诲,更是受益匪浅保证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做祸害人间的事。”
“打住吧,把妖怪的保证当真,除非我脑子进了水。”
“偏见,偏见,你这是偏见,凭什么妖怪的保证就不能当真?”
“如今社会连最亲近人的话也是不能当真的,更何况是妖怪。”
“那我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
“很简单,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助手。”
“做你的助手?亏你想得出来,咱好歹是个妖怪,而且是可以叱咤风云的妖怪,做一个凡人助手,简直就奇耻大辱,天大的笑话。”
“别忘了我的身分,你一个妖怪能做我阴朝地府巡查使的助手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妖怪差点晕倒,一个巡查使在它眼里就是个屁,要不是他的实际身份起码是罗汉以上存在,早一巴掌将他拍死。当然象它这个级别的妖怪做罗汉助手也是不亏的,只是那样就失去自由,它逍遥惯了不想过受约束的生活。
“别说得那样好听,好不好?八辈子的福气,八辈子的罪还差不多。”
“这么说,你是不接受。”郝健美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他已认定这是个难缠的家伙,不想因此而浪费时间,适当给给点威胁很必要。
“傻子才会接受。这样说吧,宁愿死在你面前,也不会干这劳什子助手。”
“既然你这样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别动手,别动手,千万别动手。”妖怪在紧迫之下多了个心眼,来些恐骇也许能见效,情急之下也只能是这样,“我是看在你是巡查使的分上才没动手的,不然你早死一万次。”
郝健美心虚了,也许妖怪说得是实话,那样的话动起手来就是自寻死路。又一想,也许妖怪是在使诈。不然就妖怪的本性,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心。犹豫之下,索性赌一把。
郝健美阴笑着一巴掌拍打在妖怪那奇大的头顶上,“看来你是真的想死,好吧,成全你,让你三招,然后一招要你性命。”
妖怪立马萎下来,“别,别,千万别,你是巡查使,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对你动手,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送你去该去的地方,要么当助手。同时提醒一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不想再耽误下去,给你最后三分钟考虑。”
木已成舟还考虑个屁,再拖延三分钟还不如现在就答应,如此好歹也算是表达一下态度。
妖怪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实故作开心地笑,“我说大人真不幽默,正如你所说,能做你助手,是我八辈子修来福气。就是你不想收留我,我也会主动提出来的,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开个玩笑而已。你就当真,好了,啥也不说啦,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助手啦。”
郝健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当然不会就此了结,这家伙毕竟是妖怪,要是妖性发作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犹如当初孙悟空跟着唐僧一样,本来说好的救命之恩当如何如何报答,还不就因一言不合反目成仇,要不是那个紧箍咒,别说取经,早就天崩地裂。
郝健美想到了紧箍咒,也就是想想,毕竟这妖怪不是孙悟空,也没有观音来帮忙。一切只能是靠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且慢。”
郝健美叫上这样一声,让妖怪一头雾水,“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作出这么大让步,还想咋样?物极必反,别忘了惹恼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最好别做得寸进尺的事。”
直至此时郝健美已看出妖怪是不敢与自己为敌的,至多也就是语气强硬一些,想以此来争取更多的好处,郝健美冲它叫起来:“好好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倒是轻松许多。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我这就送你去。”
“别,别,别。就照你说得办。你说咋办就咋办。”
哼,不信治不了你,郝健美轻松地笑了,“这就对了。孙悟空的事,想必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不管怎么说,那猴子打骨子里就一妖怪,终能成正果,自然是我们这些妖怪向往的事,岂有不知,不就保护唐僧西天取经?”
“知道就好。”
妖怪猛然醒悟,闹了这么半天,不会是也给咱也来个紧箍咒吧?“大人,我看紧箍咒的事就别了,再说你也没地方去弄呀。我发誓跟着你后,绝对不会有二心。你让向东,绝对不会向西。”
“放心,不会给你带那玩意儿,正如你说也弄不来。直说吧,你毕竟是妖怪,谁能保准不野性大发。”
“瞧瞧又多心啦,都说了可以发毒誓。”
“在我们华夏国有句流行语,发誓最不值钱。更何况你是妖怪。这样说吧,你得自己想个办法来束缚自己,我才敢放心地带着你。”
妖怪算是听明白啦,感情这小神棍也就是有这个意思而已,该如何做心里也是没谱的。早说呀。
早说,也就免得费这么多口舌。轻松的笑容随之浮现在它的脸上,从左手食指上取下一个戒子,交给郝健美,“这个你拿着。”
“想贿赂我?没门。”
连储存戒子都不知道,妖怪放心了,再次证明郝健美并不清楚自己逆天存在的高贵身分,“小神棍,别这样弱智好不好?这是个储存空间。”
储存空间储存袋什么的,郝健美倒是在小说中见过,知道是个好东西,越发坚信妖怪是在贿赂。“我已说了,不会接受贿赂。”
“晕死啦,听好啦,是这样的,你不是不放心吗?事实上一个妖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屁颠屁颠也不是个事,毕竟这个时候不是唐僧的时代,有了这个戒子,你就可以把我装在里面,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召唤出来。”
既然命中注定得做郝健美的助手,妖怪也就真心地接受了这个主子。这才主动提出把自己给装进戒子里。
其实这也有个好处,不是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一说?鸡犬尚且如此,何况自己身份是助手。这个逆天的主子终归有一天会重归神位的,那时自己也会跟着沾光修练成正果,岂不美哉。
至于主子的真实身份则是万万不能告诉他的,免得他太过于膨胀,把助手当跟班使唤,怎么着得给自己留点空间。就如眼前一样,让他仅仅把自己定位于阴朝地府巡查使最好。
不待妖怪说完,郝健美就叫起来:“这主意不错,这主意不错。”一把把戒子夺过来戴在手上,“好,现在你就进去吧。”
“且慢。”
郝健美一头雾水地看着它,“你要反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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