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鬼盗一事有出错,此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定论。”张鸿苍以强硬的态度回应,同时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
张鸿苍一回山,就叫人将鬼盗这些年做的事情全部整理出来,并且运转龙虎山这台庞大的“机器”打听鬼盗,得到的结果是鬼盗未曾杀过一个人,都是将人打伤而已,但是也没有将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扫荡各大派,只是抢了一些鬼魂,并没有做出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来。
可是那些家伙咽不下这口气,觉得丢人,所以就各种抹黑鬼盗,放大阙词,说鬼盗杀了他们多少多少人,做了什么什么事情,这样一传十十传百,鬼盗就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淫贼,而张鸿苍之前并没有真正了解鬼盗,在知道东华派的消息,再加上众长老请奏,所以张鸿苍便对蓝风发了红色天师令。
现在张鸿苍一想到蓝风手下那些传说中的清微派护山一脉,还有他那位恐怖的师叔,一剑霜寒十四州,直接将那庞大的招妖幡被冰封夺走,想想就刺激。
张鸿苍心里暗自道,你个小鳖子想死也不是这样死啊,要是还不收回,等人那帮人光临龙虎山,龙虎山必亡。
张行天听后很不甘心,脸上阴沉得可怕,张鸿苍看后叹了一气:“唉,天儿,我知道你被那鬼盗侮辱过,但是他的势力以及实力确实是太可怕了,你还是改一下自己的性格吧。”
张行天没有说话,张鸿苍看在眼里,知道这小子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想以后要多注意一点,千万不要让他再去招惹蓝风。
“天儿,你曾经见过鬼盗的武器,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张鸿苍问道。
“那把剑很诡异,剑身通体晶莹,呈藏青色的,还可以弯曲,但是看着又不像软剑,而且那把剑能够听到命令主动飞来。”张行天回忆着道,张行天一直憎恨鬼盗,所以对鬼盗用的武器记得清清楚楚,而之前张行天因为自己失败,所以并没有仔细的跟张鸿苍报告。
“你将此事再重新说一遍,不能有任何遗漏。”张鸿苍道。
张行天无奈,只好把当晚发生的事情再次说了一遍。
“那应该就是太清玉灵剑了,怪不得太阿斩魔剑斗不过。”张鸿苍感慨说道,之前张行天跟他说太阿斩魔剑斗不过鬼盗的剑时张鸿苍根本就不信,现在终于信了。
“师傅,你知道那鬼盗拿的长剑是什么?”张行天疑惑的问道。
“只知道名字,具体是什么倒是不清楚,因为这是你爷爷要我注意的,我还得去请教你爷爷。”张鸿苍回道。
“爷爷?他,他老人家还在世?”张行天听后,面露惊色,这位爷爷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啊。
张行天的爷爷就是张清玄,出生于民国时期,乃是当时的道门第一天才,起初天赋都没有张行天的好,但是证得天师果位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张清玄成就天师后,就下山游历,这一游便是几十年,在其游历期间开始了抗日战争,张清玄从军,利用一身出神入化的道术,杀敌无数,名震天下。
抗日战争结束后,张清玄主持了一场大法事,清除了日军几十万的残魂野鬼,之后舍去一身功名利禄,销声匿迹,从此江湖上再无张清玄之名。
现在的各种书籍对于张清玄的记载少之又少,就好像没有出现过此人一样。
而张行天只在小时候见过张清玄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张行天以为张清玄已经羽化成仙,毕竟这么多年了一个消息都没有。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爷爷当然还在世,只不过这些年他都是在那擎天峰之上不曾下山,此事你们不知道而已,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上擎天峰找你爷爷了。”张鸿苍道。
“师傅,我还有事,等此次打破第一层天梯后,我想要进浮道塔。”张行天双眼闪烁着仇恨的怒火。
“嗯?你确定?”张鸿苍诧异的看着张行天。
“确定。”
“理由!”
“我想报仇,鬼盗侮辱我,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
看着张行天那充满仇恨的双眼,张鸿苍在心底叹了一气,张行天从小到大被宠惯了,从来没有失败过,傲气十足,追求完美,自命不凡,不容许自己有一丁点的失败,也很爱面子,看来鬼盗对他的打击有些大。
“你可要想清楚了,进浮道塔,九死一生。”张鸿苍再次问道。
“我想清楚了。”张行天回道。
“唉,好吧,你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你先参悟吧,参悟完后,再来找我。”张鸿苍叹了一气,说完后就从侧门离开。
“鬼盗!蓝风!”张行天紧握着拳头,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
......
张鸿苍从侧门走出天师馆后,就一直往天师府后院走去。
天师府后院有一扇门,张鸿苍打开这扇门后,就见有一条小路,直通一座山峰。
张鸿苍走出去关好门后,就沿着这条小路疾步往上走。
约末十多分钟,张鸿苍就走上了山顶,山顶之上有一棵苍天大树,在这冬末中焕发着生机。
大树底下有一间茅草屋,草屋前有几处菜地,此时一个身材消瘦且单薄的麻衣老者戴着一顶斗笠拿着一把锄头在耕地。
“爹,怎么在这大冬天里耕地?”张鸿苍走到那老者身后轻声问道。
老者听到声音后,停止了耕作,抬起头看向张鸿苍。
老者那晒得有些干黑的脸上布满皱纹,脸上写满了沧桑,长长的花白胡子,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眼之中仿佛包罗万象,一个至少八十岁的老人眼睛还如此犀利,实属罕见。
这老者正是张行天的爷爷,张鸿苍的父亲,龙虎山的传奇人物,张清玄。
“谁说冬天不能耕地的?”张清玄声音洪亮的说道,说完后又低下头耕起了地。
“那您也不多穿一点衣服,这山顶可比下面冷了许多。”看着张清玄身上那单薄的麻衣,张鸿苍不禁心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