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英等人来找张明棋,看到他们来了之后张明棋把盘中的花生米往他们身前一推,笑道:“尝尝,这是我刚煮的。”
但现在张重英等人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吃花生米,张重英面色沉重的对张明棋道:“三叔,我们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张明棋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嚼了嚼道:“听说了,那你们想怎么办?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没有适应吗?”
张重英咬了咬牙,恨声道:“以前我们都可以忍,但这次他张重英可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如果我们下山去收强行收取那些宗门世家的供奉,那一旦事情闹大了,嫡系那帮人肯定会把他们扔出去顶罪的!
而且我们若是不去,张重远便要对我们施行家法,还要让我们磕头认错。
我等怎么说体内也是有他张家的血脉,结果他张重远拿我们当什么?奴仆吗?
三叔,我等身为修士那也是有血性的,这膝盖一旦跪了下去,可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听到这话,张明棋拿起酒杯的手顿了顿,眼中露出了一抹光芒精光来,他这才道:“哦?那你们的意思是如何?”
张重英立刻道:“我想请三叔您帮我们把旁系的血脉都召集起来,到时候一起跟张重远对抗。
正所谓法不责众,我们不如就把这件事情给闹大,闹到家主都被惊动的地步,我就不信家主会把我们这些旁系弟子全都处罚!”
张明棋抿了一口酒道:“可以,你们回去就是,明天我会带着人出手的。”
张重英几人的眼中顿时露出了一抹惊喜之色,他们没想到张明棋答应的这么痛快。
原本他们还怕张明棋劝他们隐忍下这一次,没想到张明棋竟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这也让张重英等人又有了希望。
等到张重英他们走后,张明棋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般喃喃道:“还好,这么多年了,这些旁系弟子血性还没有被磨去,还有得救,如果你们真的跪下了,那张家的旁系弟子也就没得救了,那便当一辈子的奴仆吧。”
夜色之下张明棋脸上鞭痕显得狰狞无比,但他的眼中却是露出了悲哀之色。
第二天上午,张重远起来修炼了一段时间之后问自己的随从道:“张重英他们下山回来了吗?”
在张重远看来,张重英他们一定会选择下山强行收取那些宗门世家的供奉的,昨天他一提到家法张重英等人便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张家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怕家法的,就算张家的嫡系血脉也是一样。
而且张家给予旁系血脉的家法更是严苛和严厉,张重英他们若是尝了一遍张家的家法,保管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再违背他张重远的命令。
但没想到那随从却是道:“张重英他们几个今天根本就没有下山。”
一听这话,张重远直接气的一拳把身前的桌子砸了个粉碎。
“好好好!他们倒是好大的胆子!”
张重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暴戾之色,这些旁系的杂种是什么意思?宁肯要承受家法都不听他的号令?
“走!我倒是要看看,张重英他们在家法之下能撑得了几轮!”
张重远冷哼了一声,直接带着人前往了张重英他们的住处。
此时张重英他们都聚集在一起等着张重远来。
昨天张明棋既然答应了他们便绝对不会束手旁观,所以他们也算是有了些底气。
不过等到张重远气势汹汹的带着人几名随从前来时,他们的心中却是仍旧有些打鼓。
毕竟在他们之前的思想当中,嫡系血脉就是应该凌驾于旁系血脉之上的,应该无条件的听他们的命令。
张重远看到他们不仅仅没有听自己的号令下山,而且还都聚集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挑衅?
张重远面色阴冷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拿我说的话当放屁吗?”
张重英最先开口道:“下山去强征那些宗门世家的供奉根本就是在给我张家招黑,万一事情闹大了,我张家在北原道的名声将会更加的声名狼藉,所以为了张家的名声和利益,我等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张重远冷笑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我故意损害苏家的名声喽?”
还没等张重英回答,张重远便厉喝一声道:“好好好,既然你们不愿意听我的命令,那便跟我去执法堂接受家法吧!”
张重英等人都是大声道:“我等是为了苏家的利益考虑,犯了哪条规矩,凭什么要去执行家法?”
张重远愣了一下,因为他的确是说不出什么罪名来,关键的是张家以前的那些家法都是对嫡系弟子准备的,只不过进入圣堂闭关后张家的旁系的弟子才多了起来,所以也没有特别为他们制定一部家法。
最重要的是旁系弟子在张家内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权,地位低下,所以他们只要犯了家法当中的错误,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而他们一旦冲撞了某些嫡系弟子也要收到惩罚,压根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所以一听到张重英这么问,苏重远只是愣了一下便冷笑道:“犯了哪条规矩?我说的话便是规矩!现在我让你们跟我去执法堂,你们去不去?”
虽然现在张明棋没来,但他们却是仍旧有着一些底气。
几人都是强硬道:“我等没有犯错,凭什么要去执法堂?”
“冥顽不灵!动手!”张重远厉喝了一声,立刻便有三名筑基期的嫡系弟子走了出来。
张家的嫡系血脉总共就这么多人,张重远平日里的人缘也不算太差,所以他在来之前就找来了三名筑基期的嫡系弟子一起前来。
对付几名卑贱的旁系血脉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那些人也都给了张重远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