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养把自己的一身伤势养好。
这一战张凡虽然胜了,但却胜的并不轻松。
那些外伤也就罢了,以张凡现在的肉体强度,养个几天就能好利索,但内伤却是很棘手。
现在张凡体内的经气,几乎就跟后天九重差不多,只要超过了这个界限,经脉立刻爆裂,那样可就离死不远了。
现在的张凡基本上来说就已经是半废之身了,近半的经脉断裂,即使有着各种的疗伤丹药,没有月余的时间也好不利索。
这一次被劫杀,张凡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轻敌了。
张凡重伤在身,并没有往远走,他只是现在破云郡不远处的荒野当中呆了两天,把自己身上的皮外伤处理利索,起码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不那么狼狈。
换上一身备用的衣服,张凡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人皮面具带在脸上,张凡瞬间便变为了一个三十出头文雅青年人相貌,黑妞也被他收到了处物袋当中,起码从外观是看不出来他跟张凡有什么关系。
破云郡的中阶修士不少,不适合养伤,张凡选择暂时去破云郡边上的另一座小城凌州城暂避。
凌州城在破云郡属于普普通通的小城,周围甚至连个像样子的宗门都没有,正适合用来养伤。
破云都只是一个排名靠后小郡,并不怎么繁华,不过相比于北山郡,起码这破云郡显得宽阔了许多,即使是凌州城这座破云郡的小城,其面积也跟北山郡城差不多大。
张凡丝毫不引人注意的进入了凌州城内,准备先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养伤。
但这时张凡却看到街上的行人都涌到一处大宅院的门前指指点点的,围的水泄不通的。
张凡拍了拍他身前一名背着长剑,散修打扮的中年人问道:“这位兄台,请问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中年人一回头,看到是一名面相文雅的青年人,他诧异道:“你不是凌州城的人?”
张凡笑着摇了摇头。
那名中年人颇为神秘的指了指前面的大宅院道:“这座宅院是我们凌州城大族林家的宅院,今天围了这么多人在这里,是因为有人要为林家家主之子林青找一位教授仙道的老师,每个月开价一块一阶灵石。”
张凡顿时一愣,这林家在玩笑不成?
一些当地州城内的小家族的确很喜欢从外面请来一些修士为自家的弟子当老师,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教授弟子仙道那也是一个技术活,实力强的人,未必就会传授他人仙道。
所以说教授他人武艺,可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同样这聘金也从来都不会少,林家身为凌州府大族,竟然开出一块灵石为自家的弟子找老师,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他以为修士是街边的大白菜吗,论斤来的?
那中年人看出了张凡所想,叹息一声道:“这可不是林家故意戏弄人,而是纯属被逼无奈啊。
这林家虽然是凌州城大族,但却人丁不旺,这一代的家主是林万泽,虽然实力不怎么样,只有先天初期的修为,但也算是个老好人,风评不错。
后来林万泽连娶了三个妻子,但却都半路夭折,便有人说这林万泽是克妻的命,最后还是东街出了名的美女,豆腐西施方巧华为了安葬自己的父亲,嫁给了林万泽。
没想到这方巧华最后还真没事,而且还为林万泽诞下一子名为林青。
本来这一切都是挺好的,但虽知道这林万泽修炼出了意外,冲击先天中期失败而死,就留下了这么孤儿寡母两个人。
林家家主现在由林万泽的弟弟林万成担当,这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中年人一脸不耻之色,冷笑道:“这林万成一当上家主竟然就想要欺凌美貌的寡嫂,但方巧华拼死反抗,最后闹的满城皆知,这林家的脸也快丢尽了。”
那中年人周围,其他凌州城的人听到他这么说,也都是一副认同的神色,纷纷唾弃这林万成的为人。
在这里围观的可不单单是一些闲汉,更多的是凌州城内的一些修士,虽然大部分连后天四重都没到,但他们也自认为是仙道之人,对于林万成这种畜生不如的行径,纷纷表示愤慨。
那中年人继续道:“这还不是最恶劣的,最恶劣的是那林万成的老婆聂寒梅。
自己的丈夫精虫上脑想要欺凌自己的大嫂,她却认为是方巧华勾自己的丈夫,便开始处处针对她。
聂寒梅的父亲乃是我凌州城振威道馆的馆主‘奔雷剑’聂远,货真价实的先天中期的修士。
以前林万泽活着的时候聂寒梅还不敢乱来,现在林万泽死了,这林家聂寒梅说话可是要比林万成好用。
此后这方巧华的日子可就惨了,她们母子每个月的例钱才一块灵石,温饱是足够了,但却别想修仙,就算是林家家传的功法,他都没资格再去学。
现在那林青已经十岁了,却还是没有正式修炼过,这已经快要过去修炼的最佳年龄了。
其他林家的子弟都在振威道馆学习仙道,这林青却只能干看着,方巧华若是再不想一些办法,这好好的孩子可就要废了,她开出一块灵石的例钱为自己儿子请仙道老师,也是被逼无奈啊。”
林府大门之上粘贴了一张告示,有人揭下来就可以成为林青的老师,在场的修士不少,同情方巧华母亲的很多,鄙视林万成夫妻为人的更多,但却没人去揭那告示。
同情和鄙视是一回事,但若是要让他们去公然站在方巧华这边去跟林家作对,他们可是不敢的。
林家再怎么说也是凌州城的大族,他们这些跑腿的小修士可惹不起。
况且那聂寒梅背后站着的可是振威道馆的‘奔雷剑’聂远,凌州府为数不多的十几位先天修士之一。
他们去帮方巧华可就是得罪了聂寒梅,得罪了聂寒梅就相当于得罪了聂远,除非你是不想在这凌州城混下去了,要不然谁敢去得罪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