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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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看不出你嘴挺甜的?不过我纠正你一下,我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漂亮。”

小七有点意外,这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小伙子,竟然会说讨女人喜欢的话。

“对对对,我说错话了,那作为赔罪今天的夜宵我来请,你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就行了,这边楼下夜宵小摊可多了,你看。”

顺着小七手指的方向,卓君看到z公馆的马路对边,一溜的路边摊。炒菜、烧烤、卤味、拉面等等应有尽有。

“就这家吧,这家我经常吃,别看环境不怎么样,味道可是很好的呢。”

小七拉着卓君的手,径直走到一家小摊坐下。

“想吃什么你点,我不挑食,都吃的。”

“你说的哦,那我就点了,一会可别心疼你的钱包呀。”

小七笑着开了句玩笑,很熟练的点了几个菜,显然这家小摊她非常熟悉。

“你看那个小姑娘,又是点了这几个菜,下次她再来感觉不用说话我就把菜端上去就行了。”

老板用着老家话和她老婆说了一句。

“你和人家很熟?你记性倒不错嘛?还认得出人家的脸?你是不是要讨人家回去做老婆啊?我告诉你,这种人少接触,做她们生意就行了,还搞得像熟人一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狗男人!”

老板娘似乎非常反感自己老公的表现,狠狠地一顿痛骂。

“神经病一样的,想吃了炸药一样....”

老板嘴里咕哝了一句,倒是不敢还嘴,飞快的开始做菜。

不多时,菜就被端上了桌。

芹菜肉丝、爆椒鸡翅尖、回锅肉、椒盐水蛇,西红柿炒鸡蛋。

卓君看着桌上的菜,不由得食指大动。小七说的没错,虽然路边摊的环境差了点,但是这个老板明显做菜很有一手,做的菜香气扑鼻令人食欲大开。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一下,和小七交代了一句,飞快的跑到对面的超市,捧了两瓶酸奶回来。

“喝完酒了喝点酸奶会舒服一些,不然胃吃不消的。”

卓君说着把酸奶放到了小七面前。

“你不喝吗?怎们都给我了?”

小七看着卓君把两瓶酸奶都给了她,有点意外。

“呃,我就不用了,我本来想多买点的,可是就最后两瓶了,我没关系的,你喝就行。”

卓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噗嗤。”小七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感觉卓君人有点木讷,不过倒是挺会照顾人,小小的举动让她心里有点暖暖的感觉。

“呐,既然我们两个人,当然是一起喝啊,一人一瓶,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说着小七打开了酸奶,递到卓君面前。

当下无言,卓君因为第一次去夜总会这种场合,心情紧张导致晚饭都没怎么吃,肚子额的咕咕叫,再加上小摊老板的手艺的确是不错,吃的卓君满口生香举筷不停。

“嗯?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你吃呀。”

卓君突然发现小七一直盯着自己看,没怎么动筷子,不禁有些疑惑。

“嘻嘻,我不怎么饿呀,女孩子夜宵不能多吃,会胖的,胖了可就不好看了。主要是尝尝味道就可以了。”

“那多少也得再吃一点,喝完酒的话,吃点东西胃也不至于太难受,我是晚饭没怎么吃,饿惨了。”

卓君摇了摇头,夹了一些菜放到小七碗里。

“再吃一点,没关系的,现在天那么黑,没人看到你吃东西,所以你不会变胖。”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会说话,那我就破例再吃一点。”

小七其实是在卓君面前装矜持,她胃口比较大,平时每天晚上吃夜宵都要吃很多,不过她属于那种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人,所以很有口福。在陌生人面前,人们总会本能的隐藏自己的本性,伪装出一副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样子,似乎是当代人的通病。

“你们平时,都那么晚才能下班吗?”

卓君突然问了一句。

“也不一定,不过基本上一两点是肯定的,夜场嘛,都这样。你们上班的时候我们在睡觉,你们下班了我们就起床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和你们的作息时间完全不一样呢。”

“那还真的挺辛苦的呢,每天日夜颠倒,还要喝那么多酒,感觉这行饭不太好吃。”

卓君闻言摇头感叹一句。

“其实只要习惯了就还好,毕竟相对来说挣的钱也比打工多,以前我在服装厂打工的时候,一个月才2000来块钱呢,而且很辛苦。”

“哦?以前你还在服装厂打过工啊?”

卓君有些好奇的问道。

“切,我以前打过的工可不少呢,说都说不完。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小七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多做展开,岔开了一句

“哦,我就公司小职员,正常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没什么特别的。”

卓君自嘲一句。

“那多好啊,每天都有正经事可以做,简简单单的生活,听上去就很舒适。”

小七眼中露出一丝羡慕,她何尝不想拥有这种生活,比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强不知道哪里去了。可是想想自己一无文凭而无技术,光凭打工这点钱根本无法填补家里的无底洞。

“你也可以啊,你可以找一份简单点的工作先做起来,然后自己报个学习班学习一下专业,然后找个对口的工作,这样不是挺好么?”

卓君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想的太简单,这种事说起来容易,要做到就难了。很多人做这行都是有她的原因的,你以为个个都是自甘堕落游手好闲么?”

小七摇了摇头,言语中带着一丝苍凉与无奈。曾有数次,她想摆脱家里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对于家庭的责任感却让她选择了妥协。“等嫁出去,嫁出去了以后,我就再也不管家里了。”这是小七自己在心中所做的决定。

“呃,你说的也是,可能你们都有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在这种地方讨生活,我觉得你们比我这种要辛苦多了,虽然挣得是比一般人要多,但是应该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吧?”

“对啊,每天都要卖笑,碰到点恶心的人还要被吃豆腐占便宜,敢怒不敢言,你们不明白的。”

小七说到这些似乎有些兴致阑珊,不想再过多的聊下去。

“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看你喝了不少呢。”

“对哦,是不早了,你住哪里,要我顺便捎你回去吗?”

卓君听到小七说要想回家,虽然心中不舍,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总觉得和她还没有聊够。

“不用啦,我住的很近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小七笑着摇头拒绝,卓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在那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小七不由得一阵好笑。

“对了小帅哥,要不加个微信吧?以后你要是再来的话可以找我玩呀?”

小七似乎猜到了卓君的想法,主动提了出来,卓君闻言心中一阵高兴。

“好的,我正好也没带足够的现金,你的小费我正好微信转给你。”

卓君顺坡下驴,加上了小七的微信,把小费转给小七之后各自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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