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人离开后,刑问天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魏先生,你还能找到铁恤小队那种战斗力的支援么?”
“不能了。”
魏狐狸摇着头说道,“所以我方才听到那个消息,有天塌下来的感觉。”
“不能再向你的旧友……”刑问天着急地说道。
魏狐狸却打断了他的话,道:“刑大哥,你是知道的,是因为铁恤小队的人退了役,才加入了咱们刑天门。他虽是我从小长大的朋友,我也帮了他不少,让了他不少,但他也不能无视法纪,从他手下调人给我。”
“可是上次……”
“那是因为倘若让外界的人晓得,我是出身他的羽林军,有辱羽林军的名声和他的名声,他才让当时没有退役的铁恤他们,来帮我暗中干掉了那些人。”
魏狐狸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咱们还是只能用自己的家底儿,和拾柴帮他们拼了?”
刑问天见没有了再来一批强助的希望,精神不振。
魏狐狸却笑道:“邢大哥,你不是忘了吧,咱们还有最重要的武器!其实,那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是啊!”
刑问天一下子高兴起来,道:“还好你很会算计,头脑好,关系也好,让咱们帮派以前赚了不少钱,而且为了防止扩展太快,消耗太大,引人注意,你特意封存了那笔黄金,现在真的派上大用场了。轻轻用了一点,就把古氏街拿回来了。”
“幸好,咱们还有一张底牌,就是拥有拾柴帮联盟他们难以想象的资金。”
魏狐狸握紧拳头,说道,“幸好,这是最厉害的一张底牌!”
为什么人世间那么多人都在追逐名利,因为它们确实有值得追逐的价值。
洪琪在想,他只不过就在茶室里喷喷口水,简单的对今后几天怎么办,布置了一下,就有上百的人,为这些话付出了血的代价。
十一月二十,对于参加四方城城主选举的沈忠明、陆啸坤来说,是个大日子。
因为他们今儿个要一起迎接上头派下来的钦差,争取在这个人心目中,留个好印象,得点政治分。
而对于武林来说,也是个大日子。
因为这是无双城、楚周城、兮岢城第一次正式,同时大规模地向阡梓城发动了潮水般攻击的日子。
其实,这也就是加了兮岢城的缘故。
引剑门,终于不顾兮岢城盟友的劝阻,正式发兵了。
午时一刻,醉宵楼里,沈忠明、陆啸坤等人,已经跟钦差大人把酒言欢,唾沫横飞了。
而同时,在外面,四通八达的四方城边界附近,却是成百上千的人在生死相搏,热血飞洒。
两个不同的世界,却怀着同样的目的,进行着自己应该进行的活动。
过程,其实一样凶险。
“七帮主,到底咱们攻不攻啊?这样虚虚实实的,他们做起来很辛苦。”
得到无数个抱怨的江丰,一副苦脸地说道。
因为并不一定要攻下古氏街,所以江丰也没有获准上战场。
“攻即是不攻,不攻即是攻!”
洪琪把玩着手上的毛笔,笑着说道,“三哥啊,你跟你手下的头目说清楚啊,敌人一旦反攻进吉吉街,他们就拼死抵抗,若那敌人一退,他们就要跟进,追杀,进入古氏街后,一遇到大规模阻截,就马上撤退。今儿个吉吉街上,连攻带守一共有一千两百人,不可能连这种行动都做不出来吧?”
“就是因为力量雄厚,所以弟子们才苦恼啊。”
“明明看起来很有力量拿下古氏街,可是一到紧要关头,却因为守卫部队不放手一搏,而让进攻部队有后续无力、窝囊的感觉,他们才觉得累啊。”
江丰喝了一大口水,说道。
“呵呵,三哥,你都知道说看起来,而不是一定了。”洪琪说道。
今儿江家老宅的秘密茶室里,就只有江字世家和拾柴帮的人,陈数和孔彰他们都回自己的地盘儿上,指挥战斗去了。
“虽说鹰盟和引剑门的力量都比咱们大,但我敢肯定,魏狐狸还是把重心放在了咱们东北边界上,也就是说,真的全力出击,咱们不一定有机会能拿下古氏街。”
开口教育江丰的是他老子,江半仙。
“有机会都不争取,哼,没意思。”
江丰的这句话,当然只有憋在心里说。
而在另一边,刑天门的茶室里,一样是飞鸽不断,很多人进进出出。
坐着的,也就是刑问天、崔震、魏狐狸与霍风。
“魏先生,这已经是无双城第六次进入古氏街,还是受到阻截就退了。”
“他们要做什么,攻进来的人那么少?防守与进攻的比例是一对十!”
“咱们现在怎么做?”
专门负责古氏街情报传递的头目,一进来就问道。
因为魏狐狸是所有战斗的最高指挥官,所以这些人为了争取时间,就不向两位大佬打招呼了,直接向魏狐狸汇报。
“老样子,他们一退,古氏街上的进攻部队就出击。”
魏狐狸不假思索的就答道。
头目一走,崔震就说话了:“我们真的不动古氏街上,那额外的五百个伏兵么?”
“崔堡主,拾柴帮那边虚虚实实的,现在实在看不出他们要干什么,我还要再看一会儿,才能回答你。”魏狐狸看着最新情报,说道。
“魏先生,鹰盟在跃十街兵分三路,狂攻海晏、织女、牛山,前方传报说,有点吃紧,希望加派人手。”
这时,又进来一个头目,慌张地报告道。
“叫后备帮派的人支援,嗯……让狂天教、七醉斋、尧山寨、狼行教这几个帮派,派人顶上去吧。”
魏狐狸作出布署。
当这个头目没离开多久,又跑了回来,更慌张地说道:“魏先生,那四个帮派的大当家,每人只调了一百人上去,我看,要应付南北边界那么宽的地盘儿,那么吃紧的局面,这些人恐怕不够吧?”
“你跟他们说,能调多少算多少,出勤费算在刑天门头上,不让他们负担。”
“这是我刑问天说的。”
刑问天没好气地命令道,他当然晓得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