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管叔鲜急了:“什么天意?娘亲将故,夫君与儿郎未在榻前,才是有违天意。繁文缛节的道家理念,怎么能束缚我们。况且父亲的无妄之灾已逾七载,我看赶紧让父亲和四弟回来,见娘亲的最后一面。”
姬发乃是后来的明君周武王,他比较城府稳重,他沉思片刻:“三弟说的有道理,但道家的法理我们也不能小觑。父亲习研伏羲八卦要义,已得精髓,而屡试不爽。我们应该遵守。我看不如这样。派人速去南岩宫请四弟速回。四弟这些年跟随九天荡魔祖师学习道家法术,他也许能想法子救娘亲的危难。”
五弟蔡叔度插言道:“二哥说的是,依我看不如把二哥的婚事办了,冲冲喜,也许母亲的病就好了。”
伯邑考说:“这样,我去南岩宫找四弟。北伯侯崇侯虎一直窥视我们的西岐疆域,二弟你在家里坐镇统领兵马。三弟、五弟协助你二哥。六弟、七弟时刻侍奉娘亲。八弟、九弟以及其他兄弟张罗婚事,做好为慈母冲喜的准备……”
伯邑考吩咐完,又看了娘亲,叮嘱丫鬟婢女好好照顾母亲,他就走出了房间。伯邑考精通乐理,弹得一首好琴瑟。琴声悠扬婉转,声音柔弱时,犹如平湖秋月、高山流水。琴声高亢时,犹如黄河滔滔、万马奔腾。伯邑考和姬旦去朝歌都城进献宝物想赎父亲回西岐,被妲己魅惑加害,死后被封神榜赦封中天北极紫薇大帝。周成王时期,尹桃花与黑山老妖也就是兕魔王在井方城斗法时,尹桃花魂魄出窍,还多亏了她的大伯子中天北极紫薇大帝及时收了魂魄,尹桃花才得益续命。
早有佣人准备好了七香车,伯邑考抱着琴瑟过来,他跨上七香车。霎时七香车腾云驾雾飞了起来。
七香车真是个好坐骑。它曾是轩辕黄帝的战车,轩辕黄帝乘坐它大败蚩尤于北海,随而遗下此车,后被姬昌的先辈得到,流传下来。若人坐在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那真是东南西北任我行。咒语也简单,按八卦方位喊出速度即可。真是个好宝贝!这么说吧,它的速度犹如神仙腾云驾雾一般。就好比现在的飞机和高铁,虽没有飞机快,但完全可与高铁相媲美。要是拥有此车,那是一等一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环保交通工具。所以后来纣王一见此车,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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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若雨异常的兴奋,得此神鸟,何不快哉!父亲殷破败和母亲姜氏非常疼爱他们的宝贝闺女,也不太严加管束。得了神鸟师兄也为她高兴。所以殷若雨天天缠着青鸾鸟飞来飞去,这几天她游历了大商帝国的秀美山川、五湖四海。殷若雨问过羽飞,为什么女娲娘娘派师兄过来,羽飞只是说谨遵师命,不敢懈怠。殷若雨提出要见女娲娘娘,羽飞只是说,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殷若雨虽然修道研习法术,但她还没有学会腾云驾雾或土遁、水遁之类的绝学。现在只能借助青鸾鸟的力量来完成快速飞驰。所以殷若雨释然了,以后有师兄带着飞翔,这样很好,逍遥快乐。
这天她驾着青鸾鸟不知不觉向西岐郡飞来。正行驶在崇山峻岭之中,突然看见前方一个好似战车的怪物被白云包裹着,上面坐着一位素袍俊美的雅士,正风驰电掣般向他们驶来,俄顷擦肩而过。
殷若雨兴奋地感叹:“羽飞哥,羽飞哥,这是什么鸟?”
“那不是鸟。我看好像是轩辕黄帝的七香车。”
“七香车是什么鬼东西?”
“它是个好东西。人若坐在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那真是东南西北任我行。好车!”
“比你飞跑的怎么样?”
“它跑一万年也不累,我驮着你飞不过一年就得累死。”
殷若雨咯咯笑了,她眼珠一转:“羽飞哥,追上去,追上去,你们俩赛一赛看谁飞的快。快点!”
“好吧,只要你开心!”
青鸾鸟羽飞只是听过七香车,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免好奇。就展动羽翅转身向七香车追去,片刻就并驾齐驱。
殷若雨看着更加惊奇,只见她从青鸾鸟背上纵身一跃,不偏不倚跳进了七香车里。正在云雾中疾驶的伯邑考,顿时吓了一跳。
“您,您……敢问您是哪位仙姑临凡?”
殷若雨咯咯笑了:“仙姑?我是你小姑。”
伯邑考又惊又愕然:“本公子从来没有像你这样的小姑。”
殷若雨问:“哎,大侄子。你的车子能借我玩几天吗?”
伯邑考躬身:“小生有急事,急急赶路。对不起仙姑。”
殷若雨嘟囔着:“这么小气。你说吧,要多少两银子才肯借?”
伯邑考不悦地:“七香车乃是我家的祖传宝贝,从来没有外借过。对不起,仙姑姐姐。”
“我一会儿的功夫,就掉了辈。不玩了,小气鬼。”
殷若雨猛一用力,七香车摇摇晃晃。伯邑考吓的脸色惨白,急忙扶住车辕。
青鸾鸟急忙喊:“师妹,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回家?”
殷若雨答应一声,她又猛一用力,飞身上了青鸾鸟。可就在刹那间,七香车摇晃着直线向下坠去。伯邑考惨叫声响彻云霄。
殷若雨后悔不跌:“坏了,坏了。羽飞哥,我闯祸了。那个人会不会摔死?”
“七香车是有灵性的,放心吧。这个人死不了。”
青鸾鸟驮着殷若雨向东方的朝歌城飞去。
七香车载着伯邑考一路俯冲下来,“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顿时荡起飞沙走石,当尘土散尽的时候,伯邑考才回过神来,自己躺在七香车上只是蹭了点皮毛之伤。好在没有造成车毁人亡,只是车轮裂了个大口子,再也飞不起来了。伯邑考即沮丧又气氛,但也没办法。他只好拖着七香车来到一个集镇上,把七香车暂时寄存在一家客栈里。他又买了一匹马,然后把琴瑟背在肩上,策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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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夕阳把里城染的血红一片。姬昌坐在院子里,他边喝酒边继续研究他的周易八卦。青鸾鸟驮着殷若雨向里城飞来。
突然一伙儿囚徒嘀咕了一下,然后向姬昌走去。姬昌刚把一枚石子放在东方的“离”字上,就被一只脚踩住了手。另一个人端起角杯喝起来。
“离”在八卦中为正东,五行属火。故而有口舌之争,所以姬昌强忍心中的怒火,而是虔诚的微笑不语。
“打!”
这伙儿囚徒,得寸进尺,拳脚犹如雨点般落在了姬昌的身上,俄顷他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姬昌明白那是权臣费仲、尤浑故意让囚徒来折磨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洞察姬昌的忍耐性和叛逆之心。所以姬昌只能做到泰山崩榻前而面不改色。那就是必须学会隐忍,这样才能免遭杀身之祸。
可飞在空中的殷若雨看见一伙儿囚徒在殴打一名白发老者,他的侠义之心油然而生。她说:“羽飞哥,飞下去,飞下去。”
“我的小师妹,这是里城,囚的都是犯人,我们没理由帮他。”
“那你就念辟火决吧。我可要点火啦!”
“小师妹,你动不动就想烧我的羽毛,能不能矜持点?我帮可以了吧。”
当青鸾鸟俯冲下来触地的刹那间,俏生生的殷若雨和羽飞站在囚犯们的身后。陡然之间殷若雨冲入歹徒之中,伸出手给了每名歹徒几耳光,歹徒们一下子懵了。傻傻地望着眼前快手敏捷的少女。
殷若雨气愤地:“为什么欺负老人?”
一脸横肉的囚徒,摸着脸蛋子,愤怒道:“哪儿来的野丫头,是吃天河水了吧?”
殷若雨:“为老不尊者,就一个字,该打!”
横肉囚徒耻笑:“小黄毛丫头,连一和二都数不清?口气道不小!”
“我不懂你懂!”
殷若雨话落,闪电般出手,“啪!啪!啪!”几声脆响打在横肉囚徒的脸上。横肉囚徒的脸顿时红肿一片。
“我打了几下?”殷若雨大声断喝,“说,几下?”
横肉囚徒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小姑娘,一下子瘪了,他嗫嚅地:“七、七下……不对,八下。”
“啪!啪!啪!啪!”又是一通响亮的耳光。殷若雨板着脸:“我刚才只打了你六下,你还多说了一二。这回几下?”
横肉囚徒更加骇然了,他看着小姑娘身后微微一笑,却一言不发的俊俏公子,也许是更厉害的人物。他知道今天倒霉,遇见了硬茬子。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羽飞轻声而又威严地说:“还磨蹭什么,我家小姐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