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隆带着敬意道:“好哇,正巧老大把全市的兄弟全叫来了,就等着给您敬酒呢。”
酒桌上,坐着近乎半个英水的地下大佬。平时个个都是挥斥方遒的一方豪雄,此刻却都成了小学生上课,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看着这些人紧张的模样,林鸿撇了撇嘴,放下了茶杯,平淡道:“我先出去转转,你们自己聊吧,不用在意我。”
万正彪也站了起来,笑道:“需要老孙陪您么?或者我们一同陪您?手底下人眼睛低,瞅人如狗眼。万一冲撞了您,您看……”
“不必。”林鸿语气向来清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信。
刚一站起,林鸿正欲望外面走去,却只听见一声巨响。
砰。
“哼!你这个姓林的小兔崽子,居然还挺有钱啊!”
房门被粗暴地踹开,走进来个劲装中年男子,两道浓墨,面白无须。
这人束手而行,劲装随风飘荡,虎步龙行,颇有一番风采。
屋里十几个大汉,立刻就跟这中年人对上了面。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
英水一方的小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敢来踩他们的场子。
“这人不会是智障吧……外面那几个混小子干什么吃的!”
“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玛德吓爹一跳!”
孙隆一脸便秘的模样,不敢置信道:“我特么的,劳资新换的大门!(#`Д)ノ”
曾代豪冷哼一声,不屑道:
“哼,居然还有这么多帮手?我曾某人可不怕以一抵众!看什么看,劳资……劳……”
突然,曾代豪说不出话来,他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座中一位气势磅礴的光头壮汉,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万正彪的部下却不乐意了,直接喝骂道:
“喂,那边那个智障!说你呢!看什么看?再看屁股给你开了!”
“特么的,你赔劳资的新大门!”
“麻辣隔壁,淡淡给他碎了,屁股给他开咯……”
“啧……”林鸿有些无语,突然问道:“这位兄弟,你刚说的是个怎么开法……”
那人忙受宠若惊道:“大师,您想看什么开法,咱就怎么开!千年杀,jj杀……”
林鸿满头黑线,摆手道:“停!请停一下!我不想听,也不想看!”
这时,曾代豪终于认出来了,那个眼熟的壮汉,怎么跟英水的老大万正彪这般相像!
“难不成……这神话貌似也是他的场子……”曾代豪脑海里,突然蹦出个可怕的想法,他现在很慌。
林鸿双手插兜,信手整了整衣衫,问道:“喂,那个智障兄弟,你找我干什么?”
“你……你是什么人?”曾代豪心中不安越来越深,悄悄咽了口唾沫,这吞咽声在寂静的屋子内,格外引人注意。
“你这大晚上,先是到我住处闹事,完了还去搞我兄弟。现在又砸到万老大的场子里,到头来,居然还问我是谁?”林鸿强憋着笑意,呵呵问道。
就这么个二货,也敢来闹事?
噗嗤,几个英水大佬也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你就是林鸿?!”曾代豪心中震恐不已,悄悄侧移,微不可察地后退了一步。
呼!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曾代豪想也不想,转身就要逃。
可是他却感觉使不上力气,脚步一轻,就被人掐住喉咙提了起来。
回头一看,正是那气势如虹的壮汉。
万正彪阴恻恻一笑,道:“敢到我万正彪的场子里闹事,就是大师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这杂碎一般计较,万某也要好好掂量掂量你的能耐!”
“万……万老大,我真是不知情啊……饶命……饶命啊……”曾代豪感觉到喉咙的压力越来越强,近乎都要喘不过来气。
哒哒哒。
林鸿神色自若,走到门口,整理了下领口,用一种命令般的口吻,吩咐道:“你随意处理吧,记得干净点。”
“放心吧!大师!”万正彪狞笑一声。
曾代豪昏过去的那一瞬间,心里就只剩下一个荒唐的念头:
“那个赵决没说谎……他那个兄弟……真的就是英水的地下老大……”
……
“你们干什么!我们老师呢,你们这群……”
林鸿经过一间包房,觉得里面争吵声很是熟悉,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里面几个混混模样的,正在围着个男孩拳打脚踢。
开门的噗通声,让几人都是一愣,神色不善,正想要把这开门者痛扁一顿。
咚咚咚。
几声闷哼响起,林鸿轻轻拍了拍手掌,身后几人应声而倒。
“郑廷访?你怎么在这?”
一声熟悉的清脆声音响起,伤痕累累的郑廷访怯怯地抬起头,看到了张清朗俊逸的脸庞。
郑廷访是十三班的学习委员,一心学习,平时极少理会外界事情,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林鸿!你怎么在这?这……这几人是被你打倒了?”郑廷访惊异道。
“是啊,你怎么会被他们打啊?”
“快上车!哦不,没时间解释了!你快去东头尽头那个包间,他们把司徒老师带走了,有个死胖子怕是要对老师下手……”
“噢……”林鸿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倒不是他不关心,而是湛蓝玉佩一直都在他的神识笼罩下,不可能出一丝乱子。
“快点啊!老哥,你快点好不好!”郑廷访在身后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
神识笼罩着的包间里,任何情况一览无遗。
某个脑满肠肥的大胖子,正在奸笑着说些什么,身旁围着一堆小混混。
“哼,小妹妹,你再不喝酒,我就要把你这个学生给扒光了啊!哈哈哈……”胖子放声大笑不止。
“万晟徽!你先把秋儿放了,别忘了,我妈是郭彩霞!”庆登低吼着,被几个混混死死按在地上。
“行了行了,庆少爷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万晟徽挺了挺圆鼓鼓的肚皮,鄙视道。
这万晟徽也不知道什么背景,居然敢无视庆登的身份,甚至还敢出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