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王家。
王家家主王铁,往常每天下午这个时候,都在和自己的几个姨太太搓麻将。
他这一辈子有三个爱好,杀人、玩女人和搓麻将,可以说每天下午的牌局,他基本不会缺席。
但是今天,王铁一脸愤怒的站在忠义堂议会大厅上,手上捏着一把破碎的玉佩。
这个玉佩里面存有小儿子王烈的神识和精血,只要儿子出了事,玉佩就会破碎。
通过玉佩中儿子残留的神识,王铁看到了儿子临死时看到的一幕。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受伤严重的王烈,肯定是被人从后面偷袭,只可惜没有看到凶手是谁。
这一次派儿子去抢劫刘家在龙城竞拍得到的飞天战技,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基本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除了丧子之痛,让他感到头痛的还有怎么向刘家、蒋家交代。
“鬼影,去,把少爷的尸体带回来,现场也给我清理干净,绝对不能让外人察觉这次是我们做的。”王铁对一名得力手下说道。
在议会大厅上来回踱步,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对自己大儿子王刚说道:“刚儿,把东城那一片的地契拿着去找杨半仙,对他一定要尊重,请他算出是谁杀了你弟弟。你负责把那个人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王刚和王烈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得知自己弟弟被人偷袭杀死,王刚早就有一肚子的怒气,不把凶手折磨致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些年来,只有他们王家杀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杀他们的份。
盛世拍卖行是龙城最大的拍卖行,是蒋家的产业。
蒋家家主蒋问天是个大忙人,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忙碌的身影,家族企业太多,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
当李轩杀人越货后,到盛世拍卖行竞拍阴寒草和地根花的时候,蒋天问才得知刘凯被王烈埋伏杀害,王烈遭人偷袭暗算死于非命的消息。
对于前一条消息,蒋天问听后异常的愤怒,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桩杀人越货的事件,每一位买主,都是从盛世拍卖行花高价拍卖到宝贝,然后半路被人劫杀的。
外界最近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在盛世拍卖行竞拍东西,都活不过三天。
这种恐怖事件导致盛世拍卖行的生意锐减,蒋家的威名也遭到挑衅,一直以来,蒋天问都怀疑是王家搞得鬼,毕竟在生意上他们家和王家的仇恨最大。
怀疑归怀疑,蒋天问苦于没有办法得到证据,每次对方杀人越货后,都把现场清理得太干净,不留蛛丝马迹。
这一次王烈遭人突袭,即便王家派人火速清理了现场,依旧留下了大量的证据。
蒋天问紧握拳头,这十年来,虽说一直和王家矛盾不断,但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的血拼,这一次王家欺负到自家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股暗流涌动在龙城悄悄展开,绝大多数人都毫无察觉。
李轩也没有想到自己做的那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在盛世拍卖行买到了阴寒草和地根花后,李轩就找了一家豪华的酒店住下。
好酒店就是好酒店,房间很奢华,保密工作也做的好,李轩在房间里拿出自己的丹河鼎,将凑齐的九味药草依次投入到药鼎中,大约炼制了一个小时,一股阴寒的气息从药鼎中传来,阴煞丹就这样轻松的炼制成功了。
李轩心情略微激动,吃了这颗丹药,很有可能今天就能够突破到凝气境后期。
将丹药放在嘴里,李轩坐在舒适的大床上,准备进入修炼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得咚咚响。
“谁!”
李轩站起来,走到门前询问道。
“大哥,要特殊服务吗?”一道软绵绵的声音传来,听得李轩菊花一紧。
“什么特殊服务?”李轩这个时候竟然很纯洁,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呵呵,大哥,我们这里有清纯******、激情少妇和兼职嫩模,请问你喜欢那一种呢。”软绵绵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轩听了一头黑线,这都是哪跟哪,住好一点的酒店就是烦人,经常会遇到这种上门推销的。
“不需要!”李轩拒绝道。
坐到床上,李轩迅速进入修炼状态,体内的灵气疯狂的运转着。
与此同时,在龙城最鱼龙混杂的草庙街,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蹲在街头,双手交叉放在袖子中,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来往的女人,只要看见大胸******的女人,他都会忍不住提醒别人一句:姑娘,老夫掐指一算,你近日有大凶之兆啊。
“滚,死变态。”绝大多数女子都是这般回复的。
被人这样“误解”,老头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依旧蹲在那里,对别人评头论足。
在老头旁边,摆着一张陈旧的桌椅,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副卦,旁边竖着一面旗子,旗子上写着七个苍劲大字:天地神算杨半仙。
杨半仙以帮人算命为生,每当有客人的时候,都会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客人的时候,就是现在这幅德行。
王刚找了半天,才找到杨半仙的摊位,对于这位猥琐大叔,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可是自己的父亲,对这位老先生十分的尊重,曾多次亲自来拜会,目的就是想将杨半仙请到王家供着。
王铁的面子在龙城很大,敢不给王铁面子的人几乎没有,杨半仙却敢不给王铁面子,几次都当场拒绝王铁。
王铁的脾气一向暴躁,谁不服就干谁,出乎意料的是,王铁在杨半仙面前,丝毫不敢发脾气。
杨半仙蹲在街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刚,心中感叹道:“这孩子命不久矣啊。”
王刚走到杨半仙面前,将一叠地契放在算命的桌子上,有些傲慢的说道:“杨先生,这些地契你拿去,足够你奢侈的活过后半辈子。”
杨半仙看到没看地契一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坐在椅子上,道:“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劝你不要去找凶手,你弟弟命该如此,此事就此作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