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翡翠预料的是云羽竟然这么轻易便答应了,翡翠原想,云羽即便是同意,也会对自己充一些歉疚,毕竟自个儿一个黄花闺女是由他亲手推下火坑的。如此一来便有了和红牡丹抗衡的资本。看少爷轻松的样子好似没有丝毫歉疚,难道自个儿错估了少爷?
云羽让翡翠先回去等候通知,若是拍卖会叫她。
花老鸨带着翡翠刚走。
四大花魁都窜了进来。
还没待四位说话,云羽抢先开口,“什么也别说了,你们即便是想裸表也不可能呢,我用翡翠姑娘显然效果比你们佳。诚然,你们的美色和才艺不在翡翠姑娘之下,但是你们好像不是处女了吧。”
四大花魁先是一怔,随即豁然开朗。异口同声说,“少爷你太好了。”纷纷扑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啊,别乱来啊!”
待四大花魁轻盈而出,云羽的脸上已满是红印。
尽管打算用翡翠了,但是也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用,若还有其他解决办法断然不会轻易那么做的。
杨洛洛尽管有些可恶,但还是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不说别的,单说宣传便是非常人所能想,决定在探一品香。
夜幕下,云羽带着人马从品花楼出发,这一次没有带红牡丹,云羽当心红牡丹看见品花楼生意这么萧条,一品香香火那么旺,触景生情,又没完没了的请求裸表。倒时候还得浪费时间安抚。
卖炊饼的老王,还是裹着块白布向云羽打招呼,又被王三胖斥了两句。
云羽一进一品香,吓了一跳,我那个去,这简直是品花楼的翻版。门口处也有三块牌子,牌子上除了内容变了,其他都没有变。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抄袭嘛!
杨洛洛总是站在一品香最隐秘,视角点最好的位置看着这一切,云羽一进门便被杨洛洛发现了。
坐在前排,云羽等了约摸半个小时,但见杨洛洛袭了身水红色拖地长裙,发髻上珠玉满布,一颦一笑端庄而优雅,就连烛火也因杨洛洛忍不住扑哧了几声。
“欢迎各位来到一品香,先是由本店最新推出的十位美人进行表演,接受大家的排名,希望大家给喜欢的美人投上些金银,助她名次飙升,谢谢大家捧场。最后由我们的花魁为大家免费表演。”
我那个去,我从一千多年后带来的知识还没来得及用,没想到被杨洛洛这个臭丫头给用了,这丫头智商到底高达多少啊!
杨洛洛退场,首先上台的是一位叫琵琶的姑娘,先是做了自我介绍,随即边跳边开始手抚着身子,看上去是要脱裙子,但是并没有脱,媚眼不断的向下抛,云羽侥幸被砸了几个。
“各位客官加油,离琵琶姑娘摘下第一根头饰还差一两。”
云羽这才注意到,舞台前面竟然还有几个大桶,每个大桶前各侍立着一个丫鬟。应该是负责数钱的。
陡然间无数的银两石头般投入大桶里。云羽还有点当心前面的丫鬟会不会被钱砸伤。
云羽一时有些懵,这是什么高端玩法?
向旁边的一个和自己一样只看不掏钱的黑衣公子一打听才知道,
杨洛洛早在门前张贴了价格表。摘下一根头饰五两,解下一个鬓髻五十两,拉下腰带一百两,褪衣裙二百两。摘肚兜三百两。
听完云羽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待云羽睁开眼,表演已经结束。但见台上站了十个赤裸美人。杨洛洛又上了台报出了美人的收入,“琵琶姑娘1000,香草姑娘1200两,白骨精2000两,第一名目前是芍药姑娘,下面是大家为心中的美人挽回名次的时间,大家加油。”
但见前面的十个大桶又有了变化,分别由十个丫鬟贴上了美人的艺名。看客不再是用银子砸,而是走上去放。遑论,砸固然痛快,但是有可能出差错,砸错桶了咋办?
经过约摸十几炷香的时间,杨洛洛走上台一摆手,“好,时间到,下面开始数钱。”
万万没想到排名倒数第二的琵琶姑娘竟然来了个大反转,由1000飙升至五千两,名列第一。
最后是花魁九尾狐表演,杨洛洛好像不愿意让云羽看花魁,挥手招呼云羽上楼。云羽郁闷的狠,也没那个心情,跟着杨洛洛上了楼。
杨洛洛嬉笑开口,“云公子,你觉得我这儿怎么样?”
云羽了口茶,将茶杯放下,淡淡一笑说,“不怎么样,你这么做有些不要底线,你怎么能够让女孩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赤裸表演呢?”
杨洛洛轻轻吹了吹茶水,“连陪人睡都可以,让人看一下我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云公子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云羽默然,从理论上来讲确实是这样,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妥。想了良久才反驳,道:“你这是在将低俗艺术无底线的拓展下去,它对整个太原百姓,乃至大隋百姓的危害将是无底线的,你说的没错,目前裸表是没什么,但在拓展下去你想过吗?”
杨洛洛呆木了一会儿,“只要云公子不步步紧逼,我是会节制的。”
云羽将杯中热气已消,微凉的茶水一口闷,将茶杯重重镇在桌子上愤怒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杨洛洛小姐最聪明吗?我告诉你,比你聪明的人有的是,别人为了超越你,难保不会进一步拓展。倒时候整个太原,乃至整个大隋都会浸浴在**中,你杨洛洛将成为千古罪人。”
杨洛洛也是火起,“那罪魁祸首也是你,我的人才引进计划本来是可以促进太原淫业良性发展,而你却公然破坏。那些制度也是你设定的,我只是拓展,拓展了而已。”
云羽冷静下来,“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服务行业本就透明,即使我杨洛洛停止,别人也不会停止。如果我收手。那不是拿自己淬出的钢给别人来砸自己的锅吗?”
云羽不再言语直直走出。
一个武士打扮的女子从屏风后闪出,“小姐他跟你那么说话,我们要不要教训他。”
“不,他说的没错。”
“那您真的要按他说的那么做?”
“当然不会,国家社稷,千古史书本就不是女子的战场,而眼下才是女子的战场。”
一场低俗艺术和高雅艺术的交锋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