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以为这小丫头,想起伤心往事又郁闷,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秀发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你怎么又不开心呢?你知道我真的是不故意的。”
她眉头轻蹙,沉声道:“我又没怪你,好了,我知道好歹。你以后不欺负我就好了了。”说到这,声音稍稍低沉了一点,许是生活的变化太快,让她缺乏安全感。
“啊?”云羽顿了顿,有些为难的道,“那我现在就想欺负你怎么办?”
叶雨柔一顿,沉吟片刻后皱眉道:“你想把我怎么样?”
云羽故作狡黠,“你说呢?”
随即唇吻便在叶雨柔脸上星星点点般的落下,弄得叶雨柔愁绪烟消云散,眉开眼笑起来。娇嗔道:“去,去,就知道占我便宜。”
李虎丢下了五六百具尸体,毫无意外的无功而返。一旁的宇文化及还对他明嘲暗讽了几句,这让李虎怅恨不已,看宇文化及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杀意。
诚然,只是一闪而过,李虎可是他瞧不起的人,被瞧不起的人讽刺,那心里得有多痛?
李虎提出明日让宇文化及出战,宇文述皱眉,宇文化及初生牛犊不怕虎接下来。还斜瞥了一眼李虎,讽刺之意甚浓。
李虎瞧不起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同样瞧不起李虎,他一直认为李虎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尽管他被李虎算计过。
第二日,若在冬日时辰尚早,只是一个早就起来了,正对着营房边的一颗大树,练习点穴和拳脚。
叶雨柔尽管对武力没什么兴趣,还有些反感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但是出于好奇云羽为什么那么厉害?还是起了来。
他曾今也见过他的哥哥还有他的父亲,他们无非便是拿着一柄剑一直练。可是云羽不一样,他除了练剑之外,还不断拿两根手指在树上戳,偶尔用拳头和膝盖不停撞击枯树,甚至她有一次还见过他用头。
此际,映入叶雨柔眼帘的正是两根手指不停地戳着枯树。
那一颗与她身量差不多的干枯野树竟然摇摇晃晃,她看的有些心惊肉跳。他的手指该有多痛!
她踮起脚尖,小步跑了过去,一把握住了云羽的手指,两只白皙的手掌揉了揉,一股温热的温度便传到了云羽的心里。
随即叶雨柔又用嘴吹了吹,清香的浊气便映入了云羽的口鼻,香甜而又感人肺腑。
随即她才敢摊开两只小手,看着那两根手指。当那两根手指倒映在她的星眸里,她讶然的发现,好像也没什么事。她又抬起头,看了看那一颗树,却见那一颗树已然有了一个小小的洞穴,些许树渣碎屑正从洞中缓缓流出。
天气尚早,白肚皮也是若隐若现,天际朦朦胧胧,黑大于白,雪花在空中飞舞一会儿,轻轻飘下。
天终究是不明朗,只能瞅见模模糊糊的小碎影。若是光凭视觉,便不能确认这是在下雪。但那丝丝缕缕的雪落在手掌或者手背上,那触手的冰凉,才让人确信是在下雪。
一阵晨风吹过,云羽倒是无碍,每天的坚持不懈,早已让他在军中还算略显单薄的身子早已变得比一般军人还要强悍。
吹在叶雨柔的脸上,如刀子割肉一般生疼,她明显哆嗦了几下,云羽赶紧牵起她的小手向屋里走去。到了屋子里,尽管气温依旧不高,但明显要比屋外暖和些,至少那寒风不得随意肆虐。叶雨柔好似有些颤抖的问:“你的手指不痛吗?”
云羽道:“已经习惯了,练出来了。”
叶雨柔又问:“那你当初练的时候”云羽打断她,“一切都过去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云羽这才看清,叶雨柔的秀发上已经铺上了一层银白色,想到白雪融化化作血色,融入那娇柔的肉体里那阵阵的冰冷,云羽赶紧从旁处寻了一张手帕为其扫去头上的雪。
还好尽管军中对云羽和叶雨柔有优待,可是军中毕竟粗简,一切也都从简了。
叶雨柔也没有去梳理繁杂而精致的发誓,只是一缕彩绸把秀发倌在脑后,顺流而下。因此倒也轻易将秀发上的雪花扫落在地。
云羽好似没有注意,这下子才感觉到叶雨柔小手冰凉的狠,显然她是不耐寒的,看似有些生气的道:“身子这么弱,还不去睡觉。”
叶雨柔怔了一下,半晌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在云羽转过身之后,一滴泪水却流了出来,滑过那煞白的脸颊,和通红的嘴角,她害怕被他看见,一下子钻进了被窝。
迎着飘飘雪花,宇文化及意气风发的来到河东城下,在他看来,打下这一座城并不难,只要有一支人马突破了城墙便赢了。这么多人,只要死上千八百总能突破城墙的,他不相信这些贼寇真的能够扛得住官军的持续进攻。
宇文化及还在心底暗暗嘲笑李虎蠢,为什么不使用猛火油之类的攻城利器,只要趁城楼燃起熊熊大火之时,卒在趁机逼进城楼,则大事可成。
李虎看着宇文化及犯傻,更是暗自冷笑,更加瞧不起这个即好色又无能,只靠着父亲那点阴功过日子的人。他当然不会去提醒宇文化及这么做的危险性。
宇文化及也不傻,他也听闻过城楼上的抛石机挺厉害,但他终究是认为抛石机之类的东西是打不准的,至少大部分是打不准的。
不过他也不是全无考虑,为了弥补小范围的损失,他先是让弓箭手不停的放箭,压制城楼上的弓箭手,与此同时,那些射手开始准备。
透过片片白雪,却有奇怪的一幕映入官军眼帘。只见河东城上有几十根竹子探出了城墙,透过竹缝隐隐还感觉有一丝微光闪过。
宇文化及以及众官军大眼瞪小眼,讶然的朝着那竹子瞅了瞅。
当此之时,那些抛油手准备的也差不多了,陡然间几十个石子从城楼上抛撒而下,直接官军的抛石机,弩机中还射出了不少沾了油的火箭。
在宇文化及讶然间,那些弓箭手以及抛石机全燃起了大火,尤其是弓箭手死的最惨,因为弓箭的射程总比抛石机要近一些。相对而言,弓箭手所在的距离要离城楼近一些。
那些着了火的抛石手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条件反射的调头冲向官军阵营。不过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