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抱着长孙柔满足的进入了梦想。
杨诺诺周身却被一层薄雾笼罩,泛着白烟,给人的感觉有些冷。
一旁的许薇打小练武,身体自然是比常人耐寒,也没觉着有多冷,只是借着星月与云家灯火,盈盈可见小姐好似被一层冰笼着周身,在哆嗦。
许薇不得不上前。
忤逆了小姐心意,最多不过是被训斥一顿,或者打上几下。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那可是有死全家之危。
许薇探手搀扶杨诺诺,“小姐我们走吧,天已经很晚了。”
杨诺诺甩开许薇,冷冷道,“这点冰寒,比起今日之辱岂足道哉?”
许薇不敢在多言,与杨诺诺一同如柱子般立于府门前。
天上升起一抹鱼肚皮,驱散了些白雾,撑破了些漆黑,僵硬在云府门口如柱子般的两个人倒下了一个。
第二日,云羽又起来练字,长孙柔却拉住了他,“夫君,你若是不愿意,便算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了。”
云羽眼底闪过一抹感动,“这怎么好?我还是练练好。”
云羽叫来大夫,给长孙柔细细查看了一番。老大夫在长孙柔手上摸了半天,摸的云羽都有些冒汗。生怕长孙柔是有别的什么疾病。
老大夫总算放开了长孙柔的手,云羽激动的握着老大夫的手问,“我夫人怎么回事?有喜还是没喜。”
老大夫捋了把胡须,呃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坐在老大夫对面的长孙柔,探出手,温柔的扯了扯云羽的袖子,说:“夫君,你吓着老先生了。”
云羽这才意识到行为有些粗鄙,赶忙松开手,理了理衣冠。
老医师眼底闪过一抹遗憾,“你们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急,夫人这次没有怀上。”
“没有怀上,没有怀上你在我夫人手上抹了半天,你是不是无耻啊。”
老大夫脾气也比较倔,气得白色的胡须如松针般立了起来,昏暗而深邃的老眼瞪着云羽说,“医祖扁鹊曾言,探病有四法,望、闻、问、切。摸在四法之内。因此我摸夫人之玉手乃是天经地义。”
我操,这还能忍,长孙柔还不到十七岁,这个老家伙都快七十岁了,竟然还当着她男人的面这么说话,云羽提起拳头便要去打老大夫。
老大夫也感到情况不妙,一把老骨头挨上几拳真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站了起来,两股战战,急急对着长孙柔喊,“夫人,你快让人拉住云老爷啊,否则得出人命了。”
长孙柔来不及多想,便让人拦住了云羽,老大夫才侥幸逃过一劫。
待老大夫走后,长孙柔安慰气呼呼的云羽说,“好了,下次,我找一个女大夫这总可以了吧。”
“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个**大夫。她在赚你便宜。”
旁边的丫鬟听云羽这么一说,不由得笑出了声。长孙柔一个眼神把她们轰了出去。
李元吉总算出了来,一听说长孙柔出嫁了,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也就没了兴趣,至于云羽,暗暗下狠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杨诺诺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高烧一直都不退。
长孙柔觉着自个儿没怀上,却自认为怀上了,觉着有些丢人。把丫鬟春兰叫来骂了一通。天天晚上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缠着云羽造人。
起初一两天还行,多了实在是承受不住。
七日后的一个夜里。
长孙柔依旧是把自己收拾的像个玉女,这回云羽确实没多少精力了,实在是不想造人。
把长孙柔抱在怀中,“夫人,我们都还这么年轻,没必要这么急吧。”
“可是,上次我让大夫来查探,结果没有怀上,我这不是很丢人吗?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放啊?”
云羽抚了抚长孙柔披在肩上的秀发,“夫人,急什么啊?别人婚后,十年八年怀不上的多的是。我们结婚还不得两个月,你当心什么啊?”
“可是我们的第一次,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啊。”说完这句话长孙柔的脸红了一下。生怕被云羽看见,把红颊紧紧贴在云羽肩上。
两人均是一怔,同时想到了长孙无垢。
又过了几日,又传出长孙无垢怀上了,长孙柔更加不甘心,消停了几日,又开始逼着云羽造人。云羽实在没办法,只得对长孙柔说,“他有病。“
长孙柔起初不信,一个有病的男人还会那么有雄风。
查了不少典籍这才弄明白,有没有生育能力和闺房之中强弱,没有绝对关系。开始查找典籍,为云羽寻找治不孕良方。
什么《还阳术》,《送子宝典》,均被长孙柔翻阅,。
已是深秋,天气越来越冷,云羽见长孙柔,每天均是起早贪黑的查阅典籍,生怕她着凉,变成真的不孕不育。劝了好几次长孙柔,长孙柔均是不搭理。
云羽说,“你让大夫开几服药不就可以了。”
长孙柔秀拳在云羽身上轻轻捶打了一下说,“哎呀,你知道什么啊?这种事若是传出去,那得多丢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
长孙柔总算是得到了几大良方。为了不让人察觉到,把所有药方上的药一味一味的分开,让丫鬟去购买。
长孙柔好似乐此不疲,还亲自配药、熬药。把那一张白皙的脸蛋熏的有些发黄。
也不知道这药方是不是真的,云羽闻着那发黑的药汤便想吐,又觉着这是长孙柔辛苦熬的药,不想辜负她的心意,捏着鼻子灌了下去。药汤一入味,胃就向打翻了五味散。
长孙柔见云羽的面色有些狰狞,鼓励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种喝苦药汤的日子,熬了几日,云羽实在忍受不了,每次一见这苦药渣子便想吐。
又见长孙柔那白皙的手,端着白瓷药碗递向自己,“夫人,我实在喝不下去了,要不咋别喝了。”
长孙柔美眸眨了眨,“不行,你不喝,又怎么会好起来呢?”
“你怕什么啊?我们云家断子绝孙我都不怕,你有必要怕吗?”云羽端肃道。
“我自然怕啦,我怕别人说我不行,再说,你是我夫君,忧你之忧是我分内之事。”长孙柔低了一下头,“你就喝了它吧,忍耐一下啊。”
“不行,不行,我都忍耐好几日了。”云羽握着长孙柔的手,“没准都已经好了,夫人你就别让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