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初尘来到大都城外的那一刻,已经有三十万大军在中书右丞相脱脱帖木儿的率领下拱卫大都。
并且全真教、天师府数百道行高深的道士都聚集在大都,准备保卫天子。
此时在位的大元天子、大汗,乃是明宗长子: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上任之初,就扳倒权臣伯颜,自己亲政。
在他亲政的这几年里,勤于政事,任用脱脱等人,大力采取并进行一系列改革,史称“至正新政”。
这其中包括颁行法典《至正条格》,以完善法制。颁布举荐守令法,以加强廉政。下令举荐逸隐之士,以选拔人才。
但元朝上下积弊日久,积重难返,可以说从根子上已经烂了。
所以无论妥欢帖木儿如何勤政改革,都难以使这个才建立六十九的国家重新焕发生机。
林初尘看着拱卫在大都外围的三十万元军,目光中没有丝毫感情。
此时数道清光朝着林初尘飞来,飞至近前,化作六名身着华丽道袍的道人。
只见左侧为首的道人飞上前来,拱手一拜。
“嗣汉天师府,第四十代传人张嗣德,见过玉尘道友。”张嗣德朝林初尘打了一个稽首。
林初尘也稽首回礼,天师府第四十代传人,其实也就是第四十代天师。
回过礼后,林初尘说道:“张天师练炁化神的修为,想要拦住贫道恐是不行,听说你天师府还有一位金丹抱元的老祖,请他出来一叙吧。”
张嗣德闻听此言,目光一凝,道:“我观道友气度不凡,修为定在贫道之上,莫非也是金丹抱元的修士?”
“正是。”林初尘点头应道。
张嗣德与身后的两名龙虎山道长脸色微微一变,仔细打量起林初尘来。
这时右侧三名道士中,为首的那人站了出来,朝林初尘拜道:“贫道全真教张志敬,拜见玉尘道友。”
林初尘问道:“可是全真教掌教,张志敬?”
张志敬答道:“正是。”
林初尘道:“不知你全真教上一任掌教可还在,是什么修为?”
张志敬答道:“上任掌教乃‘清和妙道广化真人’,已经羽化飞仙了。”
林初尘道:“我听说这位‘清和妙道广化真人’在位时,是你全真教全盛之日?想来这位尹志平真人定然非同一般吧。”
张志敬笑道:“玉尘道友过誉了,不过清和真人在世时,我全真教的确盛极一时。”
“可如今却不行了。”林初尘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是否说明你们这些弟子不争气?”
“...”张志敬脸色一变。
随后,林初尘又转头朝张嗣德说道:“你们龙虎山那位金丹抱元的祖师,就是封号‘演道灵应冲和玄静真君’的张宗演,对吗?”
张嗣德神情一变,惊道:“你怎么知道?”
林初尘哈哈大笑,说道:“我本就是金丹抱元,这天下金丹抱元之人的气息我一看便知,况且他的修为还不及我,我如何能不知晓?”
“你们还要挡我吗?”林初尘问道。
张嗣德与张志敬对视一眼,随后张志敬出面说道:“玉尘道友,天子乃是天命所归,有天命在身,我等修行之人,不可逆天而行。”
林初尘道:“我不杀天子,你说得对,他有天命在身,不该贫道去杀。”
“不过,贫道要杀的人,天子也保不住。”林初尘冷冷地道。
张嗣德问道:“道友要杀何人?”
“满朝文武中,谁尸位素餐,我就杀谁。谁祸害百姓,我就杀谁。”林初尘朗声说道。
“放肆,朝臣犯罪,自有天子明断,岂容你在此狂吠!”林初尘的话传到大都城楼上,一名北地汉官立刻高声斥责道。
林初尘目光一转,霎时间两道剑气飞出。
那汉官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两道剑气斩成四节。
鲜血喷洒在城头,残肢散落一地,周围的官员吓得一脸苍白。
“既然做了狗,就不要想着说人话,你说不好。”林初尘冷冷地说道。
这话一出口,城楼上所有的汉官都是脸色巨变,变得极其难看。
说罢,林初尘周身剑气环绕,朝着大都飞掠而去。
“放箭!”下方三十万元军中,主将脱脱拔出弯刀指向了林初尘大声吼道。
“不可!”张志敬与张嗣德连忙朝下大喊一声,但为时已晚。
近十万支箭矢呼啸而上,密密麻麻地朝着林初尘射来。
林初尘冷笑一声,突然大袖一拂,那十万支箭飞至近前陡然转向,反而朝着脱脱及其三十万大军射去。
“完了!”脱脱看着这一幕,脸色霎那间变得一片惨白。
但作为主将,他并没有失去冷静,“举盾!”脱脱高喝一声。
三十万元军闻令,立刻有近十万人举起了盾牌,组成了盾阵。
箭雨落下,雨点般的打在盾牌上面。
经过林初尘法力加持的箭矢,几乎碰到盾牌的那一瞬就能将盾牌击穿。
一片又一片的元军像割草一样倒了下去,被数千亲兵拱卫在中间的脱脱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倒下,一时间双目变得一片赤红。
此时天上的张嗣德与张志敬见状,顾不得许多,立刻祭出法力朝着三十万元军大阵飞去。
并且他们在朝着军阵飞去的瞬息,还祭出法宝来替元军挡住箭矢。
林初尘见此,不说二话,挥手打出六道剑气,张嗣德、张志敬以及他们身边的道士每人一道。
张嗣德、张志敬等人飞到半途,忽然道心示警,浑身发寒。
他们转身一看,只见一道剑气朝着自己呼啸而来。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剑气已经从他们的琵琶骨穿过,带起片片血花。
六人琵琶骨被剑气打穿,一身法力瞬间被抽空,随后他们的身体如树叶一般从天空飘落。
“掌教!”
“天师!”
城楼上,全真教与龙虎山的道士们见到自家掌教遇险,纷纷运转法力跳下城楼。
随后朝着自家掌教落下的方向飞奔而去,而那三十万元军再无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