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水木就在霜之国许多关键地方布置了为数众多的时空间标记,为了以防万一,都设置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如果没有特殊的方法,或者精通封印术的高手,想要找到并不容易。
抹除时空间标记很困难,但可以在发现之后,直接在附近布置结界陷阱,也是不错的应对方法。
但是,时空间标记被直接清除,还是超出了水木的预计。
……
霜之国与田之国的国境,一名中等身材的僧人,正收回了按在地面上的双手。
宝相庄严,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和浑身散发的死亡气息格格不入。
不远处还有一名赤红色头发的中年女子,等僧人处理完毕之后,向着感知中的另一处方位而去。
收拾好的僧人云淡风轻地跟在后面。
“分福和尚,你解除封印的方法,还是那么犀利,就算是我,效率也不可能有这么高。”
“水户公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没想到多年未见,死了之后,还能以这样的方式与故人重逢。”
“秽土转生,这是当年二代目开发的禁术,没想到,居然会用在我身上,真是世事难料。”
能够开发出尸鬼封尽的漩涡家族,对灵魂的研究早就登堂入室了。
在木叶村所有涉及灵魂的忍术,包括禁术在内,其开发者就没有不请教漩涡水户能够独立完成的。
虽然对秽土转生具体的情况不了解,而且几十年的发展,几经改良,与初始的模样已经有了不小的差别,但其本质,漩涡水户还是不会认错的。
“既然您知道,为什么任由这种禁术控制您的行动?”
“那分福和尚,你又为什么要助纣为虐?那些家伙明显不是好人吧!就算是传说中的轮回眼,你应该也不会真的将他们当做忍界的主宰……”
“您高看我了!”
“嗯?唯一一个没有木叶村帮助就封印了一只尾兽的得道高僧,破除根本无法彻底抹除的时空间标记都这么拿手,怎么会被漏洞这么多的禁术控制?”
药师兜虽然改良了秽土转生,让秽土体能够极大程度地保留自我意志,使得秽土体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身前的实力,但这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拥有很大自主权的秽土体,脱离控制着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如果不是秽土体里面的黑棒一刻不停地接受宇智波带土的轮回眼之力,阴阳遁也磨灭了一切不受控制的查克拉反应,所谓秽土体佩恩六道,早就失控了。
漩涡水户如此看好分福的封印术——确切地说是破除封印的能力,也不是毫无缘由。
忍界出现过的人柱力,只有砂隐村是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分配尾兽之前就自行抓住了一尾。
换句话说,忍界秩序重建的时候,砂隐村吃了大亏,基本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唯一被指定给砂忍的一尾守鹤,本来就是砂隐村的所有物。
不过这也难怪,砂隐村地广人稀,又没有什么有名气的忍者家族,在一村一国建立之初,平民忍者基本毫无实力,忍村的实力比拼,看的还是各忍村里面忍者家族的实力。
而那个时候的砂隐村,能够混个五大忍村之一,已经算是不错的运气了,自然不敢奢求太多。
正因为如此,分福虽然名声不显,甚至砂隐村都渐渐没人知道这个人了,但在漩涡水户的眼里,这个僧人还是有比较重的分量的。
这时,分福古井无波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丝遗憾。
“吾之信仰,虽然有着坚定的意志,但也因为这种修行,让其无法对自身使用。”
僧人擅长破除封印,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们对封印术的理解有多么高深,这一点分福肯定是远远不如漩涡水户的。
僧人们破除封印,也不是针对封印本身,而是因为信仰的精神修行附带的特殊效果。
得道高僧,一般都有极为庞大的精神力量,但这种力量太过偏颇,他们最擅长的,其实是平复能量波动与精神波动,所以有封印术特性的一尾守鹤才拿分福没有办法。
而僧人的这一种特殊能力,经常被一些云游僧人用来驱邪与让因为特殊理由滞留忍界的灵魂平复怨念回归净土,美其名曰——轮回或者成佛。
所以,偶尔也有一些僧人行走世间用这种手段来招摇撞骗混吃混喝。
在忍界,忍者虽然是主宰,但也有很多各种流派的寺庙长盛不衰。
而飞雷神印记,看起来平淡无奇,但里面的封印符文繁复无比,就像是一台效率极高、不断运转、却被深深藏在地底的的水泵一样。
如果是漩涡水户来破除,那就要先找到藏在地下的水泵,然后研究其运转原理,小心翼翼地将其破坏,停止其运转。
而分福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知道时空间标记的位置,然后自己就像一台超强冷风机,直接将水泵里面起作用的水——运转的查克拉给停下来,甚至结成冰块,让水泵彻底无法运转,进而从内部被破坏。
所以,僧人们破除封印,并不需要知道封印的种类和性质是什么,只要是查克拉流动,或者精神波动被平复就失效的种类,全都逃不过他们的毒手。
当然了,如果封印术太过霸道,自身修为不够的僧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而分福这种苦修僧人,恰恰是封印术的天敌,除了少数特殊封印,基本没有能够难住他的。
唯一的桎梏,就是无法解救自己,冷风机只能让别人降温,自己却很难享受到这样的功用。
深入灵魂的秽土转生,分福是拿没有办法的,总不能将自己的灵魂当做恶灵来退治,那说不定就是真的魂飞魄散了。
“不过,水户公主,如果是您,只要愿意,应该能够有所作为才对,就算不能够解除秽土转生,让灵魂回归净土,也能够摆脱那些可疑的家伙的控制,但您居然什么都不做,实在让人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