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阳光帅气的波风水门,漩涡鸣人的脸型棱角分明,没有那种亲和力。
火焰底纹的御神袍确实和波风水门非常适合,但在漩涡鸣人眼中,还是“四代目火影”几个大字比较吸引人。
波风水门一心想给漩涡鸣人一个好的第一印象的举动,貌似并不怎么成功。
虽说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子确实满足了自己心中对父亲的许多幻想,但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怎么了?不想见到父亲么……来一个拥抱也是可以的!”
看着摊开双臂的波风水门,有些不自觉的漩涡鸣人还是走上前搂住了波风水门。
“父亲的怀抱怎么样?”
“不够温暖!”
似乎有些赌气,鸣人瓮声瓮气地嘟囔着。
“那还真是抱歉了,毕竟我早已经不是活人了!”
些许查克拉承载的一缕执念而已,只是本体一部分感情的衍生而已,就像一个能够使用些许力量、能够有限触碰的全息投影而已。
“我又没有抱怨!”
“是嘛,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波风水门抚摸着鸣人乱糟糟的金发,
“看样子你还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三代大人看样子没有忘记我的话……”
“三代几年前就死了!”
“我知道……”
纲手已经成为五代目,以自己临死前的忍界暗潮涌动的危机来看,多半是已经战死了。
“可惜了,不过火影为村子鞠躬尽瘁,也不算是没有价值……对了,你身上这些不伦不类的时空间标记,也是水木设置的?”
鸣人点点头:
“是的,纲手婆婆就是太爱操心,以我的实力,早就不需要他们时刻盯着了,但他们老将我当做长不大的孩子!”
“这样啊……”
波风水门笑了笑,九尾事关重大,大家不得不谨慎行事,
“如此看来,水木也已经再现了飞雷神之术了吧,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天才设想……”
以飞雷神之术成名的波风水门,自然一眼就看穿了水木设下的空间标记的虚实,虽然有点似是而非,但基于封印术的见解还是相当高明的。
虽然自己也在感叹,如果不留下八卦封印的钥匙,对鸣人可能更加安全,但自己和妻子漩涡玖辛奈就没有办法用查克拉承载执念来躲到封印里面、在关键时刻助鸣人一臂之力了。
在原本的八卦封印之上,水木附加了一些天才般的封印术式,那是自己和妻子研究了许多年都不一定能够完美再现的设想。
不仅如此,在弥补了因为使用钥匙打开八卦封印的弊端之后,却对一些敏感的后门不加管束,很明显是看出了里面有些问题。
以水木表现出来的封印术造诣,不可能没有发发现,也绝对不会解决不了。
但水木依然对此视而不见,说明他对鸣人体内的状况应该有些了解,知道在鸣人身体里的封印另有玄机!
而这些事,除了已经死了的自己和妻子漩涡玖辛奈之外,只有三代或许知道一点的秘密,按理说应该不会被一个年轻的后辈知晓才对,三代也绝对不可能对并无太深瓜葛的水木说这些机密。
想不通这些未解之谜,波风水门也只得暂时将这些抛在脑后,打量着这个自己和漩涡玖辛奈爱的结晶,有些感慨地说道:
“看样子村子将你教育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这么多年没有陪伴你,辛苦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漩涡鸣人的体内休眠以节约能量,但在鸣人情绪过分激动的时候,还是能够感受一二的,就像这一次,关键时候能够出来收拾残局。
一直在体会着久违的亲情的鸣人头脑还有点晕晕乎乎。
“鸣人,抱歉,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下次再见吧!”
虽然下次自己不一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情,但也说不准,查克拉承载的意志的衍生也许会发生一些奇迹,如果真的有下一次见面的话。
“怎么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根本还没有足够的体会,也没有多少实感的鸣人,就要经历分别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毕竟只是一个死人,没有多少力量维持自己的人格意志。”
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的波风水门接着开口说道,
“记住,不要去怨恨,你体内的九尾也不是你的敌人……”
伴随着最后一丝查克拉波动的消失,自带善良属性的阳光男子就此消失在漩涡鸣人面前。
“我还有一些话要问啊……”
还没等漩涡鸣人的话说完,周围就归于平静,只见眼前一阵恍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依然是那一条并不大、也没有什么气势的瀑布。
“结束了么?”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连忙上前关切地问着。
“啊……嗯!”
现实与虚幻的转换,让漩涡鸣人也有些迷糊,除了刚才出现的内心的阴暗面,对发生在精神空间的一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甚至包括自称为自己父亲的四代目目火影,鸣人都无法判断,那里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只是自己的臆想。
敷衍了几句之后,鸣人感觉到身体的一阵虚弱。
“你先休息一会,已经好久没有补充食物了,身体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正常人七天不吃饭、三天不喝水就会有生命危险,忍者的体质很强,忍受的极限要高许多,但也是有限度的,以鸣人并没有完全成长的身体,还在无时无刻地做着精神上的自我斗争,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漩涡家族的血脉天赋异禀的结果了。
“呐,卡卡西老师,我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犹豫了很久,漩涡鸣人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如果真的像那个金发男子说的,自己的父亲是四代目火影的话,那么必然不会没有前辈认识,肯定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以旗木卡卡西老师的身份,在木叶村的地位,应该不会不知道。
但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更自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