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不驯的飞段不到危急时刻，肯定是不愿意听从角都的吩咐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肆意妄为的时候，四尾人柱力并不是弱者，一个人确实不是对手。

像老紫这样，基本上能够发挥出尾兽全部力量，还能有极高的智慧与丰富的经验完美控制力量的高手，不是那些时刻担忧着尾兽会摆脱封印的劣等人柱力可以相比的，要不是年纪略大了一点，角都和飞段都不一定有把握坚持到对方精疲力竭。

“没有办法拿到敌人的血液，都不能够好好凌虐一下这个嚣张的家伙，如果能够将他献祭，想必邪神会很高兴的。”

上下翻飞的巨大的三月镰，根本就砍不破老紫体表坚韧的熔岩护罩的防御，更加锋利的漆黑长矛，根本就没办法近身，自然也没有办法用这个有点短的兵器攻击。

“邪神？我看是想取悦你自己吧！”

带着金属质感的诡异声音从角都的嘴里冒出，略带嘲讽的腔调，让飞段有些不满。

“不要说得我好想沉迷虐待不能自拔一样，我这是为了邪神的信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对邪神的虔诚上，飞段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就在两人还在聊天的时候，一大波散射的小型熔岩球，从老紫口中吐出，向两人站立的方向飞了过来。

角都灵活地躲避，飞段则挥舞着三月镰不断劈砍阻挡，被击破的熔岩球化作点点炙热的岩浆四处飞溅，一部分落在飞段身上，疼得这个有些不开心的家伙再次惨叫起来。

“感觉实在是太糟了，等会一定要让这个老家伙好好体会一下本大爷的手段。”

“别废话了，手上动作快一点，小心你的另一只手也被烧成灰烬。”

一边说着，一边操纵着雷属性心脏怪物和水属性心脏怪物的角都，使用雷遁配合水遁联合攻击，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对老紫造成比较大的伤害。

“你也别顾着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尾和人柱力的力量结合起来，使得老紫基本不用担心查克拉不够用，唯一的限制，就是不再年轻的身体。

从一开始就直接白热化的战斗，进行了这么久，角都和飞段的身体虽然因为不死之身的缘故，暂时没多大影响，但心灵上的疲惫也让人苦不堪言。

这样的情况下，就更不用说老紫了。

手上动作越来越迟钝，口鼻之间呼出的粗气也越来越急促，看样子，也快要到极限了。

“加把劲，免得节外生枝。”

抓捕人柱力，可不是什么小事，要是被人干扰，发生什么意外就麻烦了，付出了这么多的精力，如果一无所获的话，那就太遗憾了。

相比于飞段和角都虽然抱怨，但实际上没有一丝忧虑的从容，老紫的内心反而更加焦急，上一次碰到如此险恶的局面，还是面对着和对面的两个家伙穿着同样的黑底红云御神袍、戴着漩涡面具的男子。

那次自己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就被击败，至此之后，更加小心谨慎，也更加急迫地发掘自身力量的老紫，渐渐地和四尾达成了一些默契。

和尾兽和解、关系得到改善的四尾人柱力，勉强达到了完美状态，这一次，要不是四尾在背地里暗中支援，老紫明白自己坚持不了这么久。

但是，即便是和尾兽协同作战，也是有极限的。

一个木桶能够盛放多少水量，取决于其最短的一块木板，这个短板，现在体现得太清楚了，那就是自己快要有些体力不支的身体。

查克拉还算够用，但双腿已经快要迈不动脚步了，双手也极为酸痛，两边肩膀和腰部也有些麻木。

『都是些不惧生死的体力怪物，早知道是这样，一开始就应该直接逃走。』

现在么，接近精疲力竭的老紫，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一切都太迟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些脱力的老紫，最后被飞段三月镰的锁链缠绕，然后顺势一拉，站立不稳的他就此倒在地上。

头晕眼花的老紫，不久之后，感到自己的手臂一疼，被一柄漆黑的长矛刺穿，待要挣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动弹的力量了。

最后传入脑海的，是全身的剧痛、以及一阵嚣张的狂笑，然后就晕了过去……

角都有些不满地看着飞段不紧不慢地进行着献祭仪式。

“四尾人柱力已经晕了过去，应该不需要进行你那无聊的行为艺术了！”

“这不是行为艺术，这是对邪神大人虔诚的祷告于献祭……”

角都不耐烦地打断飞段的话：

“抓紧时间，如果让我等太久，我就杀了你！”

“如果你能够办得到的话，请不要客气。当初首领承诺过，我加入组织，就是为了宣扬邪神的教义、在忍界散播死亡的痛苦，如果不能这么做，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将这些强敌献祭给邪神，就是我的目标。”

“随你吧！”

角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悬赏名单上，已经有一大半被人猎取了，角都慢慢翻找，在找到老紫的头像那一页之后，郑重地在其上画上了一个叉。

……

一处幽暗的地下密室，脱离战斗良久，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药师兜，正在清点着尊敬的大蛇丸大人遗留下来的珍贵财产。

当了大蛇丸这么多年的助手，哪些东西最有价值，哪些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研究副产物，药师兜都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无法接触一些大蛇丸秘而不宣的机密，药师兜的成就可能会更高。

受限于自身的见识，药师兜没办法做一个披荆斩棘的开拓者，但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当然，如果现在的药师兜，还能够维持清醒而独立的意志的话，也许还能够走出另一条路来，可惜，被自然能量侵蚀得极为严重，也因为大蛇丸的死而大受打击的药师兜，也只能在被命运摆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